分卷閱讀62
一些。等到會考結(jié)果出來的第二日早朝,一向安安靜靜的小皇帝卻發(fā)了飆。燕秦喊了幾個主考官的名字:“劉存,祁夏……”幾個被他點到名的官員站了出來,然后就被寫滿了墨跡的紙張砸了一臉。“你們自己說,這上頭寫的是什么?”劉存撿起丟在自己臉上的紙球,小心地把皺巴巴的紙張攤開,然后把一點點的褶皺撫平。等到看情了紙上的內(nèi)容之后,劉平很和祁夏兩個人露出疑惑的表情:“陛下的意思是?””燕秦最是看不慣這些個朝臣裝糊涂的樣子:“你先回答孤的問題!”劉平恭敬到:“回陛下,這是此次會試會元的答卷?!?。燕秦又扔了第二份證據(jù)出來,然后把那份證據(jù)甩到了這人的臉上:“你們倒是說說看,這獨孤柳是怎么回事?!”“完了,小皇帝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被訓斥的官員內(nèi)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但官場上混跡這么多年,他還是鎮(zhèn)定下來,不該抖落出去的,半個字都不敢說。參與此次會試的京官也不算特別多,所以小皇帝當著攝政王的面發(fā)這一通脾氣,很多人人是聽得一頭霧水。對不知情的人來說,這是小皇帝第一次在攝政王參與了早朝的情況下指手畫腳,而不知道為什么,攝政王居然破天荒的什么都沒說,就任由小皇帝發(fā)脾氣。難道是攝政王想通了,想要還政給當今天子了?!這聽起來也不大可能啊,雖說這些日子以來,小皇帝和攝政王走的還挺近的,更有傳言說,小皇帝生辰的時候,去了攝政王的府上,還是第二日早上從攝政王府出來的。還有人說,除夕的時候,攝政王進了宮,跨年夜是和小皇帝一起過的。可所有人都很清楚,小皇帝喊攝政王一句叔父,那喊的是心不甘情不愿。而攝政王雖然姓燕,但并非燕國皇室。若是攝政王真心為皇帝著想,就不該在這個時候牢牢把持朝政不放,要知道,過了這個年,小皇帝也有十五,后宮佳麗二十余人,年紀也已經(jīng)不算輕了。又不是八九歲的小孩子,說什么皇帝尚且年幼,不適合親政,糊弄誰呢?疑惑歸疑惑,可事實就是擺在面前,一向綿羊一般的小皇帝發(fā)火了,而一旁的攝政王很有默契地把場子都讓給了小皇帝。這些人想的是攝政王還政的事,而在蕭家人心里,卻卷起了驚濤駭浪:這還不到殿試呢,小皇帝怎么突然就知道會元的事出了問題?第45章“老臣有罪,這一切是老臣糊涂,是老臣一個人的罪過?!痹诳辞宄蔷碜诘膬?nèi)容和上面的署名后,蕭遠當即做了決斷,向皇帝跪下了示弱。雖然不知道皇帝到底為何會知曉那個寒門子弟的事,但此事得益的人是蕭寒山,他便是想把事情撇干凈都不行。橫豎他是一把老骨頭了,蕭寒山還年輕,他不能把整個蕭家都牽扯下來。燕秦坐在高臺上,面無表情地俯視著跪俯在金鑾殿上的蕭遠。蕭遠是三朝元老,不到四十,便坐上蕭家家主之位,待到先皇立后,皇后的嫡子被立為太子,蕭家的榮光再上一層樓。三年前,蕭遠還是太子的外祖父,也是太子太傅。先太子死的那年,蕭遠一日便兩鬢蒼白。但過去了這兩年,他已經(jīng)從外孫的死中恢復過來,平日里神采奕奕的樣子教人幾乎要忘記他已經(jīng)是古稀高齡。可此時此刻,他跪在那里,一向威嚴的身軀佝僂萬分,讓人恍然驚覺,昔日的太子太傅是真的老了,早已風采不再,再也承受不住太大的風吹雨打。蕭遠的示弱,若是落在先皇眼里,想必會多有憐惜。但不管是第一世,第二世或者是第三世,燕秦都不可能因為對方蒼老的面容生出哪怕是一星半點的憐惜。年輕的天子唇角上翹,看起來像是在笑,可毫無溫度的語氣彰顯了他對蕭遠的殘酷:“哦,蕭愛卿倒是說說看,你何罪之有?”“此次會試,臣本以為長孫蕭寒山能博得頭名,然而等拆開卷宗,卻發(fā)現(xiàn),此次的頭名是一屆寒門子弟,寒山他從未輸過,臣實在不忿,故而臣擅做主張,望陛下查明。”蕭遠教導過無數(shù)子弟,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其中好些已是這金鑾殿上的官員。這當中也有寒門子弟,在聽到蕭遠認下這個罪名的時候,他們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老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罪臣命人抄錄了考生獨孤柳的策論,將文章的名字改成了孫兒蕭寒山,又放火燒了文淵閣,以期銷毀證據(jù)。”蕭遠抬起頭來,將自己作案的手法一一道來。“哦,這么說,昨兒個文淵閣走水,也是因你之故?”燕秦順著他的話茬問。蕭遠閉了閉眼,承認道:“是罪臣一人的過錯。”“可是最后得益的人是蕭寒山,怎么就成了蕭太傅一個的過錯了?”天子連愛卿這個詞都不肯用了,可見怒極。“此事,蕭寒山確實不知情,他甚至阻攔沉做出這件事,可是臣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便知道收不回,陛下明鑒,罪臣的孫兒放榜后便被罪臣軟禁在家中?!?/br>不管事實是不是如蕭遠所說,他這都是要鐵了心的把蕭家和蕭寒山摘出去了。片刻的沉默之后,小皇帝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放屁!”“蕭遠,孤喊你一句愛卿,是敬你是兄長太傅,你還真把孤當傻子糊弄了!你是不是還,你一個人未卜先知,知道了此次的會試的魁首是獨孤柳,然后拖著你這年逾古稀的身軀,神不知鬼不覺的盜取了空白的卷宗,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入文淵閣的?”他是十五,不是五歲,真當他什么都不能,兩三句就能糊弄過去。“罪臣……”“好了,孤不想再聽你辯解,來人,把蕭遠押下去。”早就侯在殿外的侍衛(wèi)把蕭遠從地上扶起來:“蕭大人,得罪了?!?/br>“管樂,胡利?!毖嗲攸c了兩個大理寺官員的名字。“臣在?!北粴J點的兩人異口同聲地應道,相繼站了出來。“此次的舞弊之案,由你們負責,若是兩個月后,還不能給孤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你們這大理寺卿,也休要做了?!?/br>殿試還要一個月之后,到時候獨孤柳才能正式地進入朝堂,他還不想過早把對方暴露出來,暫時就不讓他做這個特例了。燕秦掃視了群臣一周:“罪臣蕭遠罔顧國法,徇私舞弊,差點毀了國之棟梁,更是死不悔改,孤削去他的爵位,念蕭遠對大燕有功,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逃,杖責三十,革職查辦。”說完了對蕭遠的處置,燕秦又接著說其他的人:“此事因蕭寒山而起,蕭家寒山與蕭遠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