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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兩個時辰內(nèi),對方還沒有給他半點消息的話,燕秦會和大部隊先走,折返回京。他倒不是很擔(dān)心盧成毅和其他的羽林軍會借機(jī)跑掉,畢竟這些人的名單都登記在冊,若是他們敢逃,且不說全國的官府都會重金通緝,他們的家人,也會因此獲罪,打入大牢,或者是發(fā)配,或者是直接處以死刑。等盧成毅等人消失在燕秦的視線里,他又轉(zhuǎn)過臉來看向攝政王,這個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竟是當(dāng)場失聲喊了出來:“王叔,你受傷了?!”第131章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看向了攝政王,燕于歌后退兩步。燕秦上前抓住了他的衣擺,然后把攝政王身上披著的黑色披風(fēng)扯掉,對方還想退讓,他厲聲道:“別動!”燕于歌拿他沒有辦法,只好站在原地不動,燕秦繞到攝政王的身后,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攝政王就穿得不算單薄,但是這會背后全部都被劃爛了,跳下來的時候,對方是拿著自己的身體做緩沖的,山崖上那些鋒利的巖石在他的背部劃了老大一個傷口,從背部繞到腰腹的這一處,直接被磨掉了一層皮,露出鮮紅的血rou來。不已經(jīng)不能說是鮮紅了,血跡已經(jīng)干涸,成了巨大的暗紅色血痂,這還只是露在外頭,rou眼可見的地方,衣服遮住的部分,還不知道有多少傷口。燕秦回想了一番,攝政王在山洞里的時候,就一直面對著自己,讓自己看不到背部,出了山洞之后,又立馬披上了一件厚實的黑色披風(fēng),對方忍耐疼痛的能力一直很強(qiáng),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竟是成功地欺騙過了自己的眼睛。燕秦看著那些傷口,都不知道攝政王是怎么忍住的。燕秦皮嫩,平日里不小心弄傷了一個小傷口都覺得疼,攝政王身上這么大的傷口,他光是看著都覺得疼,得虧攝政王居然還能忍得住。燕秦眼圈都有點泛紅,他讓士兵原地搭了個帳篷,也不管其他人異樣的眼光,直接拉了攝政王進(jìn)去,又喊了幾個擅長處理外傷的御醫(yī)進(jìn)來,沒有叫過多的宮人進(jìn)來伺候。御醫(yī)提著個小藥箱,小心翼翼地說:“王爺,還請您除去衣物。”攝政王沒動,又看向小皇帝:“陛下,這血污臟人眼,您還是出去吧。”相處了這么一段時間,他也知道小皇帝不喜歡血腥味,本來是想著等回去后私下里上藥的,沒曾想居然被小皇帝給發(fā)現(xiàn)了。燕秦瞪了他一眼:“給孤尋把干凈的剪子來?!?/br>不等常笑答話,御醫(yī)便說:“陛下,微臣這就有剪子?!?/br>一把嶄新锃亮的小剪刀遞到皇帝跟前,燕秦接過剪子,不由分說地把攝政王按在一個小凳子上:“你給孤做好了,不準(zhǔn)動。這個是圣旨,你再動,是想抗旨不成?!?/br>攝政王的表情很是無奈,只好坐穩(wěn),任由小皇帝動作:“臣聽陛下的?!?/br>燕秦用剪子剪開攝政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攝政王的傷口,把攝政王染紅了的白色褻衣剪成了一塊塊的碎片。等到小凳子下頭堆積了一小堆碎布,燕秦才看向攝政王的脊背,盡管心里早就有了預(yù)料,他還是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冷氣。臨時搭建的小帳篷里響起兩口冷氣,還有一口是御醫(yī)的。見慣了傷患的御醫(yī)都受到驚嚇,足見攝政王……“方才在山洞里,你怎么不同孤說?”攝政王傷成這樣,居然還逞強(qiáng),男人的面子有這么重要么,要不是這里還有御醫(yī),他肯定要痛罵攝政王一頓。攝政王沒吭聲,到底還是看傷重要,燕秦又看向御醫(yī):“給他看看,然后上藥。”御醫(yī)把脈又仔細(xì)看了傷口,道:“王爺沒有內(nèi)傷,這傷口上了金瘡藥,養(yǎng)些時日便能大好了?!?/br>這也勉強(qiáng)能夠算是個好消息了,御醫(yī)的話音剛落,攝政王就說:“我說了吧,只是小傷,陛下太大驚小怪了,在戰(zhàn)場上,臣的士兵,腸子破了,都能自己塞回去,縫一縫,繼續(xù)上戰(zhàn)場,只是蹭破了一點皮……嘶!”攝政王還沒講完這個冷笑話,他俊逸的面容就因為疼痛一下子變得十分扭曲——燕秦從御醫(yī)手里接過了那種金瘡藥,一下子把藥粉拍在了他的傷口處。他苦笑道:“陛下便是要報復(fù)臣有所隱瞞,也不該下手這么狠?!?/br>燕秦看了眼太醫(yī):“高太醫(yī),你說說看,孤下手重不重?”高太醫(yī)用衣袖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回陛下,您動作非常的輕了?!?/br>燕秦上藥的動作,可以說是相當(dāng)利落標(biāo)準(zhǔn)了,他這個處理了那么多傷患的老大夫,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來。“那怎么會這么痛?”剛剛那感覺,簡直像是再一次硬生生地撕裂了他的傷口。高太醫(yī)看了眼小皇帝,又看了眼攝政王:“回王爺,陛下給您上的藥,是最好的金瘡藥,不留疤的那一種?!?/br>太醫(yī)院研究最多的藥就是金瘡藥了,燕秦手里這種,生肌速度最快,而且一點疤痕都不留,唯一的缺點就是,特別的疼。等著給攝政王上完了藥,好好一挺拔俊秀青年硬生生地被小皇帝裹成了木乃伊。這還僅僅只是上半身而已,下面燕秦可還沒看呢,燕秦把小藥瓶蓋上,放在一旁,冷冰冰地說:“站起來?!?/br>燕于歌很乖地站了起來,一下子比矮矮的老太醫(yī)高了一個頭,讓后者充滿了壓迫感。燕秦又說:“脫褲子?!?/br>攝政王的臉頰有點泛紅:“陛下,這不妥吧。”還有外人在呢,怎么就能叫他脫褲子,當(dāng)著老太醫(yī)的面,他實在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燕秦雖然氣憤,也不至于做出當(dāng)場扒人褲子的事情來,他看了眼老太醫(yī):“醫(yī)者什么沒看過,在人家眼里,你就是白花花一塊rou,脫!”攝政王又說:“腿上沒有傷口,你看,衣袍和褲子都是干干凈凈的?!彼桓淖鍪吕讌栵L(fēng)行的風(fēng)格,磨磨蹭蹭,手?jǐn)R在腰帶處,就是不動手。倒是老太醫(yī),在攝政王威脅的眼神下快有點扛不住,額上不斷地冒汗,最后在攝政王直接扯崩了褲子上一顆銀扣子的時候,他終于沒抗住,說了個法子:“皮外傷的話,臣把這傷藥留下,王爺自己來上藥就可以了。”攝政王以前就很不好相處,身上總帶著一股子煞氣,現(xiàn)在不在戰(zhàn)場上殺人了,可現(xiàn)在比以前看起來還糟糕。這兇狠的眼神也太嚇人了,他總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怕是小命不保。“這個法子好?!睌z政王手里的扣子落到地上,撞在小凳子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一脆響似乎是拉斷了老太醫(yī)心頭的某根心弦,攝政王話音剛落,老太醫(yī)就把上好的金瘡藥往小凳子上一放,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