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騫考到了十個理科班,六百多名學子中的第一名。 藍煙坐在人群里,看著他一步步踏上演講臺,聚光燈灑在他臉上,心像在溫泉水里熨燙。 “尊敬的各位老師,同學們,大家下午好。非常榮幸,今天由我站在這里,做越州師范大學附屬中學2012高考百日誓師演講?!?/br> 少年校服雪白,眉眼清澈,帶著風的氣息一樣。 “我想,我們必須對自己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有清晰堅定的認知,而不是人云亦云?!?/br> “就我而言,我從來都在為明大醫(yī)學部八年制臨床專業(yè)而努力,我志愿成為一名醫(yī)生,沒有一絲動搖過?!?/br> 臺下一片嘩然—— 上次凌蔚然說的經(jīng)管系不是你嗎。 靳騫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往下說。 他說了不少高三以來,自己是如何學習,怎樣自律,去調整課余時間,保持好狀態(tài)的。 “……當我們已經(jīng)付出足夠多的努力,不妨也期待一下運氣。” 少年眉眼倏然舒展開,淡淡笑容寫在臉上,望向臺下某處—— “比如2009年的那個夏天,那只羽毛球飛過重重人群,砸在了我的肩上?!?/br> 第44章 那些你很冒險的夢 假如要用兩個詞形容高三, 那么藍煙一定會選擇,孤注一擲, 破釜沉舟。 百校聯(lián)考過后沒多久, 很快, 全國各大名校都相繼在官網(wǎng)掛出了高水平藝術團招生簡章。 因為早就想好要走這條路,省級民樂團經(jīng)驗、大賽獲獎、演出經(jīng)驗等等簡章里要求的這些, 藍煙早在高二上學期結束時,就已經(jīng)全部集齊了。 藝術類特長生和人們所想的“藝考生”, 其實并不相同,它實質上是一種自主招生。 競賽生通過夏令營、奧賽自主招生考試取得名校的降分錄取資格。 她們藝術類則是要在初審、文化類自主招生測試通過的前提下, 根據(jù)專業(yè)測試的成績排序, 去獲得等次不同的降分資格。 因為高水平藝術團招生,說白了,招的并不是純粹的藝術類人才—— 而是能在完成本科專業(yè)學習的前提下, 參加并服從藝術團活動, 兩者有余力兼顧的學生。 所以除了極少數(shù)鳳毛麟角, 鐵了心放棄閃亮的藝術天分,要念綜合性大學的學生, 能拿到一本線上錄取的資格。 其他優(yōu)秀的,獲得的大多是降15分的優(yōu)惠政策。 明大作為金字塔尖的院校,降15分, 一樣要求C9硬達線的水平。 和她正常發(fā)揮時差不多。 至于測試,越是頂尖名校,越是被全社會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 藍煙曾聽民樂團的學姐說過, 明大越大城大之類的高校,你盡管拼命去考就是了,千萬不必懸心公平與否。 拿到藍喬梳理好給她的各所高校招生信息時,藍煙心里一松,又慢慢提了起來。 而琵琶和中阮,今年明大都有招生計劃。 琵琶兩名,中阮一名。 但琵琶較阮熱門不少,高手自然也多。藍煙糾結了好幾晚,最后心一橫,還是選了琵琶。 中阮到底是為了迎考,半路撿起來,她底氣不夠。 人的“初戀情結”,到哪里都適用,樂器也一樣。 藍煙最早接觸的是古箏,盡管老師、包括爸媽兄長都說她琵琶彈的最好,她自己總還是感覺彈古箏時,是最自信的。 但要古箏的高校太少,那些學校,她自己硬考也能上。 阮藍煙是早就考過了業(yè)余十級的,但距離演奏水平,仍然有段距離。 為了防止吊死在琵琶這一棵樹上,從高二起,她就著意開始苦練阮,暑期更是到越大音樂學院,重新請了位老師來教。 日日不輟。 藍煙每天清晨六點起床,練四十五分鐘阮;晚上十一點左右練琵琶,不練完絕不允許自己睡覺。 為了保證高水平的狀態(tài)和熟練度。 這樣近乎自虐式的練習,和高三繁重的學業(yè)同時進行,不是沒有壓彎過她。 寒冬一月,那年的一模格外難。 藍煙說是不對答案,但哪能忍得住。聽著聽著,數(shù)學填空題就差不多對完了。 人差不多也完了。 心情灰敗到難以言表,同樣的錯誤怎么可以犯第二次,明明是剛在錯題本上訂正過。 連家里溫暖的光都照不亮。 明大已經(jīng)放假了,藍喬見她回來,靠在沙發(fā)上便抬眼問了聲:“……回來啦,怎么樣?今晚就歇歇吧?!?/br> “不怎么樣?!?/br> 藍煙心里一蟄,低下頭,默默換著軟拖。 她也告訴自己,你是有多敏感自私,瘋了么,連藍喬都要眼紅。 但沒辦法,人的性格里難免都有陰暗面,這時候的藍喬在她眼里,就是枚金燦燦的勝利者形象。 還是,上了她理想學校的那個。 藍煙怕自己控制不住亂發(fā)脾氣,她把大衣掛進衣帽間,一聲不吭就往房間走。 “我說你也真是的,”藍喬在她身后,揚著聲說:“你也不看看,咱們那群同學有多用功,你以為就你知道高三要學習,別人不學嗎?” “你最近分散到那么多注意力到自主招生上,考的跟不上預期也正常。要換成我,你讓我一天練九十分鐘琴,我這一天就報銷了。朵朵,你還有精力學習,已經(jīng)很OK了——” 還別說,藍喬這話真不是哄她的。 別人都是cao心自家meimei早戀,耽誤了學習,只有他家這個,這都什么玩意啊。 乖的讓人心疼。 “知道了?!?/br> 藍煙拎著書包,踩上樓梯的腳步頓了頓:“……哥哥,我先回房間啦?!?/br> “嗯,去吧?!?/br> 聽見她半掩上門,藍喬轉過臉看著爸媽,一聳肩,表情無奈。 “誒藍恪,”馮端云在沙發(fā)上坐直了身,滿臉憂色去問丈夫:“你說,要不要把酸奶拿進去給她?她每天都要喝的呀?!?/br> “我看別了吧。朵朵心情不好,就別招惹她了?!?/br> 藍恪壓低聲音,亦是小心翼翼。 不止她們,許多有高三學生的家庭,都是這樣。 高三近乎滅頂?shù)膲毫?,漫長又煎熬。有根弦在學生的腦袋里繃得太緊,緊到讓周圍人害怕,不小心掃到哪個音,就斷了。 “不行,”馮端云坐立難安:“再等十五分鐘,她要不出來,我就去敲門了?!?/br> 數(shù)九寒冬,又是自主招生加試,又是高考準備,她是真怕把女兒折騰壞了。 馮端云從沒有過望女成鳳的心思。藍煙一生平安順遂,快快樂樂的,她就滿足了,至于什么明大越大,在她看來都好。 一絲都沒有女兒開心重要。 藍煙顯然不知道,馮端云連要求三次進步,都是故意難為她的。 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