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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相處方式還是不錯的。到了客棧,白輕飏終于能放下放下了一堆湖水在路上買的小玩意,頓時覺得腰酸背疼,苦不堪言。在等飯菜上桌的時候,他一邊捶了捶自己的肩,一邊與湖水閑聊:“你這次出門,給鬼煞說了嗎?”湖水道:“爹爹才不管我呢,他這段時間好像在忙?!?/br>“忙什么啊?”白輕飏隨口問道。“嗯…好像準(zhǔn)備去一趟淮南。”“他一個人去?”“不是,本來打算讓花離顏跟著的,但花離顏好像不想去…”湖水聳了聳肩:“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我記得他原來最喜歡去淮南玩了…”白輕飏沒再追問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問道:“湖水,你們鬼門是不是有一個人叫劉曠?。俊?/br>湖水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道:“劉曠?…嗯……我想想……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不是小花妖嘛!他怎么了?”“小花妖?那是什么東西?”“就是啊,他的頭發(fā)是五顏六色的…而且他有法力哦,三年前就是他把我爹爹變得那么好看的!”“哈哈哈,我的大小姐呦,你怎么這么傻…哈哈哈…什么法力肯定是騙你的啦…”湖水坐端正,面無表情的凝視著他。白輕飏的笑聲戛然而止:“……咳咳…他后來是突然不見了嗎?”湖水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三年前和爹爹出去了一趟,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問爹爹,爹爹也不告訴我…后來花離顏偷偷告訴我說他治好了爹爹的病,然后死了?!?/br>“…死了?”“嗯…”“那鬼煞…是不是很難過?。俊卑纵p飏有些驚訝,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爹爹很難過?…我還是第一次見爹爹那個樣子呢…”白輕飏嘆了口氣,在心里說:因為那是鬼煞喜歡的人啊。他還記得當(dāng)初第一次遇到兩人的場景,鬼煞當(dāng)時還戴著白紗,并且化名為玉石,還是在這個酒館,這個房間,鬼煞隔著面紗親吻了劉曠。那時候,他甚至在心里微微的羨慕過兩人的感情,誰知道…劉曠竟然…白輕飏惋惜地?fù)u了搖頭,看見飯已經(jīng)上桌了,便轉(zhuǎn)頭對湖水說:“吃飯吧?!?/br>湖水眨了眨眼,似乎是十分不甘心地解釋了一聲:“小花妖沒有騙我,他真的有法力…””白輕飏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湖水的頭發(fā),道:“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鬼門】“不去?!焙敛华q豫的回答。隨后,青瓷茶碗被猛地擱放在檀木桌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為什么不去?!惫砩份p輕啜口茶。花離顏沒再說話,一時之間,房間的氣氛有些凝重。“因為莫少華?”鬼煞放下茶碗,輕描淡寫地問道。鬼煞輕嘆一聲:“你怎么還是一副老樣子,當(dāng)初林夜城…”“林夜城我已經(jīng)殺了?!?/br>“那莫少華呢?你要是恨他騙了你,就去殺了他?!?/br>花離顏沉默良久,才開口問道:“…門主,你覺得我該殺他嗎?!?/br>“不該?!?/br>花離顏苦笑了一聲,道:“為什么?是因為你覺得他并沒有做出什么實際性的行為嗎?可是當(dāng)初他接近我…接近我們,的確是有目的的?!?/br>“因為鬼門需要這樣一個武林盟主。至少正派不會時不時過來圍剿?!?/br>“我真的不想去。”鬼煞垂下眼眸,語氣平淡。“由不得你,淮南本是你的分區(qū)?!?/br>花離顏安靜的出了門,走到那棵大樹下,停了下來。他背靠著樹干,雙手捂住臉,緩地的蹲了下去。他其實早該發(fā)現(xiàn)不對的,鬼煞說,他在那次自己從周客棧房頂上落下來的時候被莫少華接住,就發(fā)現(xiàn)了莫少華武功之高。而他自己竟然還傻傻地以為只是莫少華的情急之下的超常發(fā)揮。后來和莫少華一起去解決林夜城的時候,他也該發(fā)現(xiàn)些端倪的。林夜城明明和他們在一個酒館吃飯,只不過莫少華一個出去方便的功夫,林夜城在那個包間,便是一副鼻青臉腫,被人痛打了的模樣。現(xiàn)在想想,估計當(dāng)時莫名被殺死的莫延振也是莫少華的功勞。但當(dāng)時他卻沒有一點(diǎn)懷疑,只是傻傻的以為莫少華當(dāng)知是個笨拙而真摯的青年。直到林夜城死后的第三個月,那日正值元宵,他和莫少華齊肩逛在熱鬧非凡的夜市上,莫少華傻乎乎的一個燈謎也猜不到。最后手里寶貝似地抱著他給莫少華贏下來的蓮花樣式的花燈,笑著說要去買孔明燈。就在那個時候,他的手里突然被塞了一張鬼徒的情報,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新知莫少華為新任武林盟主,接近鬼門定有其目的,且武功深不可測,堂主切要小心?!?/br>他當(dāng)時握著紙手都是顫抖的。直到莫少華拿了兩個孔明燈回來,直到莫少華興高采烈地牽著他尋到一個不那么擁擠的地方,直到莫少華背對著他,小心翼翼的在孔明燈里的紙條上寫了字,莫少華轉(zhuǎn)頭問他說:“公子…你許的什么愿?”他當(dāng)時是怎么回的來著?他當(dāng)時面無表情的把那張信紙拿了出來。莫少華眨了眨眼睛,湊過來看了兩眼。突然,面色慘白。“莫少華,這是真的嗎?”聲音有些顫抖,卻清晰:“是?!?/br>他當(dāng)時的心立刻沉道谷底。下一秒,鞭子便直接抽在了莫少華的身上。莫少華果然是武功高,竟然沒被直接倒在地上,身子趔趄了一下,忍不住彎下了腰,淺藍(lán)色的衣袍立刻染上一層血紅。周圍又放燈的女子尖叫了起來,孩童嚎啕大哭。“滾?!?/br>莫少華抬頭看了看,眼睫毛顫抖了一下,就要轉(zhuǎn)身離去。他聲音冰冷:“等等?!?/br>然后在莫少華轉(zhuǎn)身望向他的那一秒,他手中的鞭子又揚(yáng)了起來,直擊莫少華手中那個他猜燈迷贏來的那個蓮花燈。“不要——”莫少華啞著嗓子叫了一聲,雙手護(hù)得更緊。可是蓮花燈依舊被打了個稀巴爛。莫少華的雙手鮮血淋漓,他捧著破爛不堪的蓮花燈,終于跪坐在地上。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叫。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可時間越久,恨意便愈加清晰而強(qiáng)烈。他有時便在想,如果他早知道莫少華接近他是早有目的,如果他早知道莫少華所展示的一切全是演戲,估計也便不會恨莫少華如此之深。可是偏偏,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自己那份心思無法挽回的時候。他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時他之所以要把那個花燈贏下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