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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似乎就會在下一個瞬間爆炸。他迷迷糊糊地暈在床上,似魔障纏身,發(fā)著燒,唇部干裂,全身如凌遲般疼痛。 一個黑影在這個時候,悄悄地走進李墨白的房間。黑影在他的身邊站定,伏□,將手搭在李墨白的額上。 額上冰涼的觸感緩解了身上的不適,耳畔傳來輕微的,似乎很熟悉的歌謠。那樂聲阻擋了腦海中的恐怖幻聽,李墨白覺得世界慢慢地變得清靜,繃緊的神經(jīng)在那悠悠的樂音中放松下來,慢慢地沉入深眠。 每天晚上,那個人都會出現(xiàn),可是李墨白太累了,睜不開眼睛,看不見是誰。而第二日清晨他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不記得夜晚發(fā)生的事情。 李墨白當然想過逃脫,可是這個地獄般的別墅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囚牢。隨處可見的監(jiān)控設備,影子般追隨的保鏢,李墨白甚至不能接觸任何可以防身或者逃命用的利器。七天里,圕 馫 闁苐他的無數(shù)次逃跑企圖被瓦解,每回都被客客氣氣地請回房間。 李墨白向莫風發(fā)怒:“你這是非法囚禁。” 莫風淡笑:“你我是合法夫妻,這是你家?!?/br> 雖然晚上尚且能睡得安穩(wěn),可是李墨白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終于有一天,他在幻覺中,絕望地用牙齒咬破手腕。 他醒來的時候,莫風正在垂頭被他包扎傷口,用繃帶小心翼翼地纏繞著他的手腕。莫風的神色淡淡地,又問起那個問題:“墨白,你恨我嗎?” 李墨白突然爆發(fā),他撲上去,用繃帶纏住莫風的脖子,咬牙怒罵:“我恨你!你這個瘋子!我殺了你!” 可惜他終是身體糟糕,又剛失了血,莫風輕而易舉地掙脫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臉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 李墨白感受到莫風的胸膛中劇烈地跳動,他聽見莫風說:“很好,這樣很好……” 李墨白胸口很悶,無法呼吸,狂暴地掙扎著,指甲在那人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抓痕。 李墨白窒息昏迷前想,他絕對不再干傻事了,有時間殺自己,還不如想辦法先殺了眼前這個人。 *** 夏成這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病房里和平時不大一樣。 兩天前,他從深度昏迷中蘇醒,在腦海中慢慢過濾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他察覺到自己腕上的手銬,并回想起在昏迷中潛意識里聽到護士談論他是罪犯的事實。 有人走進病房,夏成很驚慌,,忙閉上眼睛,他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蘇醒了,不然他會馬上被帶去監(jiān)獄。 來人在他的身邊站定,夏成盡量放緩呼吸,心跳卻愈發(fā)地急促。 那人看了看心電儀,突然笑了:“呦,你醒啦?可惜,現(xiàn)在還沒到用你的時候?!?/br> 那人說完,彎下腰在夏成的靜脈中注射了一劑嗎啡,夏成覺得自己緊張的神經(jīng)慢慢地鎮(zhèn)定下來,伴隨而來的是nongnong的倦意。 于是,夏成又睡著了。 他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手腕上的手銬沒有了。重監(jiān)室的門開著,沒有護士,也沒有警察。床頭邊放了一把輪椅,他身上的衣服也從病號服換成了普通的日常裝。 夏成動動身體,長時間平躺,腿部有點行動不便。他一面感嘆此人想得周到,一面將自己挪到輪椅上。 他垂下頭,轉動著輪椅,混在穿梭的病人和家屬中,重新回到自由的天地里。 他閉上眼,感受著昏迷后見到的第一縷陽光,呼吸著不同于病房里的新鮮空氣。不過他只停留了一小會。夏成摸了摸上衣口袋,那里躺著一封信,那封信告訴他,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 第八天的早晨,李墨白醒來的時候,看見床頭放了一個蘋果。 圓溜溜的紅富士,咬在嘴里,清脆多汁、香甜可口。李墨白聞著混雜在蘋果香中的那一縷似有似無的玫瑰香,鼻頭竟然有點酸了。 那個混蛋! 對于神秘人以前的屢次相救,李墨白的理解是,他被神秘人當作獵物,所以對方?jīng)]有對陷入險境的他坐視不管。這一回他落在莫風的手上,那家伙許久沒有出現(xiàn),一定是之前自己的行為惹怒了他,所以他要給自己一個教訓。 不過那家伙似乎終于看不過眼,于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李墨白每天都有蘋果吃。跟隨蘋果而來的,還有一把小刀、一張別墅監(jiān)控攝像分布圖、和一把車鑰匙。 那張分布圖是手繪的,惡趣味的男人在每個攝像頭所在的位置畫了一個紅色的笑臉圖,下面詳細地標明攝像頭的角度,攝像范圍,最后用鉛筆打上虛線,標出攝像頭無法照到的盲點路徑。 李墨白看著這張考慮周詳?shù)膱D表,再回想神秘人,臉上露出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那家伙,看上去可不是個如此心細謹慎的人?。?/br> 如果按照神秘人提供的路徑逃跑,倒是有逃出生天的機會,但是前提是李墨白必須解決掉兩個問題。一,神秘人的分布圖上同時標明了保鏢的換班時間,但是根據(jù)李墨白這幾天的觀察,他身邊五米之內(nèi)隨時都有兩個保鏢跟著,所以這兩個人必須靠他自己解決;二,盲點路徑的中間有一處斷層,那是靠近車庫的地方,無論如何無法避開一臺攝像機的范圍,不過神秘人在那個位置畫了一個火柴頭小人,似乎是表示會有人在那里接應。但那樣就意味著,李墨白不過是從莫風手里逃離,再落入老仇家的手下…… 李墨白權衡再三,繼續(xù)跟莫風耗著,只有瘋路一條;神秘人也瘋狂,但是從來沒有做過真正傷害他的事情。莫風是蛇,陰狠歹毒,纏住獵物就盤得緊緊地,直接咬殺;神秘人是狼,相比之下,更享受狩獵游戲而非立即進食的快樂。 李墨白有自信自己可以再勝出與神秘人的賭局,前提是他沒被莫風弄瘋,生吞活剝。所以他決定按照神秘人的指點行事。 最近莫風似乎很忙,李墨白有好幾天沒有看見他出現(xiàn)在別墅中,這到為他的計劃提供方便。為了不讓對方起疑,他依舊像以前一樣,抵制吃rou質菜肴,每天在房間內(nèi)發(fā)火,將屋里的擺設砸得稀爛,或者捂著頭喊疼,再一頭栽倒暈過去。守在門口的保鏢估計早已習以為常,所以聽到房間內(nèi)沒了動靜,并沒有開門檢查。 李墨白的房間在三樓,莫風這點做得還算地道,為了他的健康考慮,沒有將窗戶封死。李墨白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