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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一一恭謹(jǐn)?shù)幕卮鹆?,他娘這次是被嚇怕了,短時間都要留在家里,如今有了他的收入,家里現(xiàn)在也不會短缺,目前一切都好,只不過他娘一直掛念著六少爺。 22、第22章 他娘但凡一歸家就必跟他們提起奶著的主家少爺,沒少夸小少爺長得是如何如何的好,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說小少爺從小乖巧懂事好照顧,而且對下人是寬容和氣,對主母孝順體貼,簡直是無一處不好的。因此他對他娘嘴里喊了幾年的小少爺是既親切又敬畏,真的見到了就覺得他娘是真的沒騙人,小少爺果然是長得漂亮貴氣,像金童似的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愛想靠近,又自卑于身份低微不敢接近。 而且小主子真的很善良,對待他們這些下人沒有鄙夷看不起不說,還自掏腰包購置筆墨書本讓人教他們念書。他剛得知自己可以念書識字時,真的驚呆了,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好事,他們這些下等人也可以和那些高高在上的舉人老爺一樣,一樣識字念書?但這些都是真的,可惜等他激動的情緒平復(fù)下來,他就知道自己是靜不下心來讀書的,最多認(rèn)幾個字就是極限了。 他不想再白白浪費小少爺?shù)男乃?,就大著膽子提出自己不念了而是想直接做事,原以為小主子會生氣失望。結(jié)果主子不僅沒有怪他,反而真的讓他出府辦事,那時他就下定決心絕不會讓少爺失望,一定要為少爺好好做事。 不過時日久了,他發(fā)現(xiàn)他家小少爺也不單純是善良無害的,反而心思深沉得讓人看不透,跟他家里那個同樣歲數(shù)的弟弟完全是兩種生物。他只能感慨是侯門顯貴之家的水深,所以生的孩子也與眾不同,早慧多思! 據(jù)他所知同樣留在外面做事的還有三人,因為都是為主子做事,所以他們彼此都有些接觸。像是忠心能干的葉明,他原是主子身邊的小廝,在他眼中小主子是心底最柔軟善良不過的孩子。他就說起還跟隨在主子身邊時,有時也會輪到跟主子出門,主子是個開朗愛笑的性子,而且天真純善,凡是見著路邊過得凄慘或是沿街乞討的人,小小的人兒原該是不知世事憂愁泡在蜜罐里長大的人兒,卻已經(jīng)懂得憐憫悲哀,常常施舍一些銅板。路上見到需要幫助的人,不管貧富貴賤,只要他能幫上忙的都不吝于施展援手,而這一切都是不留名的,從小就有一副菩薩心腸。 但這不表示小少爺就是一個爛好人,現(xiàn)在掌管世子夫人名下嫁妝里幾間店鋪的羅柏,說起少爺處置那幾個仗著世子夫人不通經(jīng)濟而欺上瞞下中飽私囊的掌柜而施展的手段,眼中扔有著懼意。也不知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幾個掌柜弄虛作假,一向不理事的世子夫人很干脆放心的把這爛攤子丟給了才四歲的小少爺,別看少爺人小,平時也是寬以待人的多,卻不見得是好欺的。誰也想不到平時笑呵呵金童似的少爺那么干脆利落眼也不眨的解決了對方,任憑幾人掙扎求饒眼也不眨,任幾個人下場凄慘。至今想起,羅柏還是心有余悸,并在心里發(fā)誓此生絕不敢背叛少爺,因為他家少爺好起來是真好,一旦翻了臉也是絕不留情。而且他還是那么小,就幫著糊涂的母親處理產(chǎn)業(yè)事務(wù),卻舉重若輕游刃有余,羅柏由此堅定他家少爺將來必然不是普通的人物,一定會有所成,跟著少爺自己的前途也差不了!后來少爺看他對做生意感興趣,專門找了人教他,還將世子夫人的一間鋪子給他練手,更是讓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好在他在經(jīng)商上是真的有些天分,少爺就將幾間鋪子都交由他負(fù)責(zé),專門負(fù)責(zé)生意上的事。 所以高飛如今對主子是且敬且怕,絕不因少爺年紀(jì)小而看輕,反而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自己哪里做得不到位! 不過韓縝對他還是滿親近關(guān)照的,閑話家常了幾句,才說起正事:“我讓你辦的事可有了眉目,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因為想在京中找一個合適的老師,韓縝就將這事交給了消息靈通的高飛,他愛打聽消息八卦,也專門交結(jié)各色人等,這段時間很是認(rèn)識了一些人,甚至是下九流中也有他熟悉的人,這事交給他是再適合不過了。 高飛早有準(zhǔn)備,近來專門就跑這事了,很是打聽了幾個人,所以一聽到少爺召喚,他帶上準(zhǔn)備好的資料顛顛的就來了。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他找地幾個人的詳細(xì)信息,都是他一點一點扣出來的。他恭謹(jǐn)?shù)纳锨皫撞竭f給了韓縝。 韓縝接了過來,吩咐他一句:“你先坐著,想喝茶的話自己倒!”說著也不管他,低頭仔細(xì)看了起來。 高飛是知道少爺身邊一向少人服侍的,而且有事也是自己動手,所以對這韓縝隨意親近的語氣反而覺得歡喜,覺得少爺是將他當(dāng)作自己人看待。 他輕手輕腳的在一旁準(zhǔn)備好的茶具上倒了杯茶,也不敢坐實了,方挨著半個屁股虛虛在椅子上坐了。 23、第23章 韓縝低頭看紙上寫的字,不由莞爾一笑,概因高飛讀書練字的時間不長,所以那字只能算是能看,彎彎扭扭的很是別致趣意,大概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不堪入目,看得出也是努力花了心思盡力弄得規(guī)整了些,總算是能看出寫的是什么字。 韓縝讓高飛按照舉人身份找人,他顯然是用心了,找的都是京城中的舉人。一類是那些在京城自己開了私家學(xué)堂收學(xué)生的先生,都是些名聲不錯的,教出來的學(xué)生中不乏有中了秀才的;一類是那些被私人,大都是豪門富貴之家請去坐館的先生,教授經(jīng)驗豐富,頗得一些主家好評,手里也出過不少童生秀才的,優(yōu)秀的教出了舉人也是有的。至于已經(jīng)被人請了去,高飛則不以為意,主子要真的看上了,還不能想辦法請來嗎?就是那些自己開了私塾的,只要永寧侯府給的報酬夠高,不愁不能打動人!還有一類人就是那些落第的舉子,或者正埋頭苦讀想考下一科進士的舉人學(xué)子,真正有本事的,不是自己一心苦學(xué)不聞窗外事,就是已經(jīng)被人眼明手快的收入囊中,剩下的不是本身能力不足就是有其他的不堪,高飛照著他家少爺?shù)囊筇籼魭捕喾酱蚵?,才選出了這么幾個人。 對于開了私人學(xué)堂的,韓縝掃了眼就放下,那些啟蒙還行,想要教導(dǎo)到中舉乃至進士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至于給各家做館的,也是同樣的道理,未見有教出出色的人才,想來也止步于此了。他倒是對那些落第舉子中的其中一人很感興趣! 這人的經(jīng)歷很有幾分意思,他祖上也是封侯之人,不過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