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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貍家的胡胡 1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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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衛(wèi)國公府登時亂作一團， 誰也想到楚楚居然真的敢把大門砸爛。

    在眾人都驚詫不已之際， 一個門房飛也似的跑了，想去向管事稟告此事。

    被楚楚帶來的人攔下。

    得到衛(wèi)國公此時正在奉正院書房的消息，楚楚徑直往奉正院走去。

    她身子不適，一路都是由謹和攙扶著的，雖然看著走得筆直，實則身上的大半力量都靠謹和支撐。

    一路上，楚楚她們遇到府中許多下人， 那些人被楚楚砸門的兇橫勁嚇到，紛紛避讓，生怕楚楚一個不悅， 把他們也給砸了。

    楚楚快走到奉正院的時候，衛(wèi)國公夫人才得了消息。

    她站到院門不遠處，嘲諷道：“我當是誰這樣野蠻無理， 連國公府百年大門都敢砸， 原來是你。麻雀就是麻雀，粗俗低賤，飛上紙頭也當不了鳳凰。”

    楚楚沒有功夫和衛(wèi)國公夫人纏磨， 聞言冷淡地撩起眼皮，瞥她一眼， “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人割了你的舌頭?！?/br>
    衛(wèi)國公夫人被她看得心頭一驚，繼而怒道：“你敢！”

    楚楚不欲與她多言，讓人攔住她， 自己往書房去了。

    衛(wèi)國公也知道了楚楚來的消息，知道躲不過去，只好見了楚楚一面。

    寒冬臘月，書房的門卻是大開著的，楚楚讓跟著的人退得遠一些，確保自己在他們的視線內(nèi)，而他們又不至于聽到自己和衛(wèi)國公的對話。

    “父親?！背裆珖烂C，“我現(xiàn)在不想問您為何攔我。我只問一句，您真要眼睜睜看著您的兒子有難，卻不施援手嗎？”

    衛(wèi)國公自知理虧，可長子若果真涉及了魯王之事，他別說營救，能明哲保身就不錯了。

    楚楚見衛(wèi)國公不開口，又道：“他可是您的親生兒子！”

    衛(wèi)國公看著眼前艷麗無匹，氣勢逼人的兒媳，好半晌，才吶吶道：“那個逆子已經(jīng)分府另居，即便他做了再大逆不道的事，也與我無關(guān)?！?/br>
    可真會撇清關(guān)系。

    楚楚看著衛(wèi)國公，眼神冷得似冰，“七日前你收盧知州三萬兩賄賂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
    衛(wèi)國公大孩，“你莫要信口胡言！”

    楚楚有些站不住了，她扶著椅背，慢慢坐了下來，等衛(wèi)國公的情緒平靜了些，才淡淡地道：“我手里有你所有貪污受賄的證據(jù)?！?/br>
    衛(wèi)國公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都很隱蔽，忽而聽到楚楚這樣說，心虛不已，有些亂了分寸，“你想做什么！我是賀時霆的父親，我若出了事，他只會被牽連得更深。”

    因為腰酸，楚楚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頭，“夫君和你已經(jīng)分府另居，你做什么都與他無關(guān)?！?/br>
    方才衛(wèi)國公拿來堵楚楚的話，又被楚楚拿來堵住他的嘴。

    他惱羞成怒道：“怎么可能無關(guān)？如今他隨時可能被陛下問斬，我若出了事，誰能替他轉(zhuǎn)圜？”

    楚楚才不信衛(wèi)國公會為賀時霆轉(zhuǎn)圜的鬼話，她抓住衛(wèi)國公話里的重點，追問道：“為何陛下要問斬夫君？”

    衛(wèi)國公自覺失言，沒有接話。

    楚楚扶著椅子站起來，靠近衛(wèi)國公，逼問道：“你知道什么！”

    衛(wèi)國公沉默。

    楚楚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你的兒子！你不救他，難道還要幫著害他的人封鎖消息？”

    衛(wèi)國公無法，只得回道：“哪有人害他，是他自己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惹得陛下震怒，我能有什么法子？”

    楚楚緊盯著衛(wèi)國公，“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原可以用衛(wèi)國公貪污受賄的證據(jù)逼迫他說出實情，此刻卻沒了任何和衛(wèi)國公談話的心思。

    冰涼刺骨的雪刃抵在衛(wèi)國公喉口，“說?！?/br>
    衛(wèi)國公沒想到楚楚看著柔柔弱弱，手里居然隨時握著匕首，一時不查，脖子上就被劃出一道血痕。

    他說得很快：“我只知道，昨日陛下忽而興起，去冷宮附近的梅林賞梅，被姚廢妃歌聲吸引，進了冷宮。不久，姚廢妃被從冷宮放出，陛下召見了時霆、晉王和大理寺卿等，幾人昨夜都未出宮?！?/br>
    楚楚將刀刃抵得更深一些，冷聲比屋外的北風(fēng)還寒涼，“還有呢？”

    “還有，還有……聽說陛下已經(jīng)派人去召回被流放的魯王妃和魯王側(cè)妃了?！?/br>
    “還有呢！”

    “沒，沒有了?！?/br>
    楚楚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但沒有把匕首移開，“你若敢騙我一個字，或是把今日這些話和第三個人說，我立刻將你所有貪污受賄的證據(jù)都流傳出去?！?/br>
    衛(wèi)國公艱難地應(yīng)了是。

    楚楚放開他，離開了衛(wèi)國公府。

    她知道衛(wèi)國公肯定是誤會了，那些對宮中發(fā)生的事略知一二的人肯定也誤會了。

    皇帝查的不是魯王謀反的事，而是魯王被謀殺的事。賀時霆也不是被懷疑參與謀反，是被懷疑謀殺皇族。

    距離魯王的死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一年，現(xiàn)在再要追查，最容易搜尋到的證據(jù)就是人證。

    當日魯王側(cè)妃見到過賀時霆和魯王為了自己起沖突，她說不定也知道魯王強擄自己的事。若有她作證，賀時霆謀殺魯王的動機就很明顯了。

    何況魯王死掉的那夜，賀時霆大張旗鼓地為晉王搜尋遺失的寶物，本就很可疑。

    楚楚心中思量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魯王側(cè)妃見到皇帝。

    她不知道皇帝派出去的人此時已經(jīng)到了哪里，忙讓馬車調(diào)頭回府。

    她要和曹長史他們幾人商議一下，最好能搶先一步，把魯王側(cè)妃藏起來。

    除了這個，楚楚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她不知道這樁案子是被誰翻出來的，不知道大理寺卿那里是否還有別的證據(jù)，也不知道賀時霆現(xiàn)在這么樣了，有沒有被嚴刑拷打。

    楚楚擔(dān)心又害怕，身上隱隱作痛，心中又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理起。

    怎么就那么巧？

    皇帝無緣無故的，為何會去冷宮附近？冷宮苦寒，姚廢妃怎么會有心思唱歌，還恰好被皇帝聽見？

    能有手段左右皇帝心思，讓皇帝去冷宮，又事先派人勾結(jié)好姚廢妃的，沒有幾個人。

    這件事可能是晉王做的，他如今失勢，想魚死網(wǎng)破。

    可晉王不是傻子，朝局瞬息萬變，他不是沒有復(fù)起的希望。把這件事翻出來，對晉王來說無異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也可能是齊王做的。齊王看著懦弱，但到底是皇子，前些日子渾水摸魚，嘗了不少權(quán)勢的甜頭，說不得想趁機除了襄王的一大助力。

    但也可能是襄王自己做的。

    楚楚知道飛鳥盡良弓藏的典故。

    襄王把魯王的事翻出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