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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和張曉波一樣逗。張學(xué)軍看到情況不對,把錢放回身上,“直說?!?/br>譚小飛笑,“您拿我當(dāng)要飯的了?!?/br>張學(xué)軍道,“我有朋友在修理廠干過,補個漆多少錢,我門清?!?/br>譚小飛走到被張曉波劃了的法拉利恩佐旁,一把拉下罩著的紅色的車衣,那道被劃得印子猙獰地爬在酷炫的車身上面,難看得很,那印子就是張曉波親手劃的。他冷笑著掃了張曉波一眼,轉(zhuǎn)頭對張學(xué)軍說,“您不是門清嗎?您看看這道子,值多少錢?!?/br>張學(xué)軍嘆了口氣,“你說個數(shù)吧?!?/br>譚小飛咬了根煙,慢慢地走到車的駕駛座里坐下,所有人都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看著張曉波,張曉波也在看著他,他拿著擴音器,聲音整個工廠都能聽到,他說“十萬?!?/br>張曉波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還沒有出聲,張學(xué)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行,十萬,我賠你?!?/br>張曉波心里明白,他一個開小賣部的落魄老炮兒,哪里掏得出那么多錢!阿彪更加不會相信,“驢!你丫那么大歲數(shù)怎么張嘴就來?。磕阋r不了,我們就剁他手!”譚小飛沒說話,心想阿彪說話怎么張嘴就來啊。張學(xué)軍道看著譚小飛,“我三天就賠給你?!?/br>“老東西,我告訴你你他媽報警我們也不怕!我們兄弟從里面出來接著弄你!”阿彪繼續(xù)罵道,“你他媽三天之內(nèi)賠不出錢就別來找你兒子,我們陪著他玩兒!”張學(xué)軍對譚小飛立下保證,“三天以后贖人?!彼叩桨⒈朊媲?,靜靜地看著阿彪,開口道,“小子,我這歲數(shù)的人,我得勸你一句,別張嘴閉嘴他媽的,到頭來傷的是你自己。”阿彪不服氣,“我就他媽他媽了怎么著?你倒傷我一個看看!”張學(xué)軍始終瞪著阿彪不言語,但老炮兒六爺?shù)臍鈩輭涸谀抢?,阿彪急了,“看我?再看?還他媽看!”“我他媽讓你看!”阿彪覺得自己被一老頭給他媽的蔑視了,直接抬手扇了張學(xué)軍一個巴掌。一聲脆響,張曉波恍惚間覺得這個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臉上。“阿彪!”譚小非看不下去,從車上下來,走到張學(xué)軍面前,張學(xué)軍氣樂了,這一巴掌扇得他毛孔都舒張開了,喚起了嗅覺,聞到的是久遠以前,后海冬天的味道,他說,“成!這兒事兒算成了!”譚小飛不知道這倔老大爺被扇了一巴掌會不會反悔,問道,“怎么著大爺,這事兒算成了,還是你去報警?”“三天以后還在這兒,十萬給你?!睆垖W(xué)軍頓了頓,“不報警。”但他指了指阿彪,“你是叫阿彪吧,三天以后你得在這兒!”阿彪笑得夸張,譚小飛抽著煙,看著張學(xué)軍離開的背影沒言語。他不指望這個老大爺能湊到錢,但是三天……譚小飛笑了笑。張曉波要留在他身邊,就沒什么三天。鬧戲散場后,譚小飛也散了眾人,只是把張曉波帶上了他的車。張曉波面無表情地扭頭看著車玻璃,譚小飛側(cè)過身幫他系上安全帶。張曉波忍了忍但沒忍住,一把抓住譚小飛正好伸在他胸前的手,“我昨晚不是和你說了?別找那老東西麻煩!”譚小飛低下頭掃了眼張曉波抓在他手上的手,用右手把他的手拿下來,再把安全扣的帶子一把扣上。他一邊隨手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夾在手上,一邊啟動了跑車,淡淡道,“我也沒為難他吧?他是個老炮兒,說話也沖我的兄弟。他從我手里要人,難道我還要直接放了你?我答應(yīng),我底下的兄弟還不一定能答應(yīng)?!弊T小飛一挑眉,“要不,你把我車上那道口子給補了?”張曉波頓時沒了聲音,車子跑出修理廠,他望著車窗外的街道和逐漸遠去的人影,憋了一會兒問,“你車真那么貴?”譚小飛斜睨了他一眼,沒搭理張曉波。張曉波撇撇嘴道,“要不我把腿割給你?那老東西沒那么多錢,我也沒有?!?/br>“你的腿?”譚小飛聽著一樂,心想還真是個逗比,阿彪說啥就信啥。他咬著煙把臉湊到張曉波面前,白煙裊裊地噴了張曉波一臉。譚小飛車開的快,張曉波眼前的視線驀地被擋住,還沒來得及受到驚嚇就聽譚小波在他耳邊一字一頓道,“我不稀罕?!?/br>張曉波盯著他的眼睛,咬牙問他,“那你稀罕什么?”譚小飛靠回椅背,一腳踩下油門,馬達聲轟隆,他想了想說,“你。”張曉波嗤笑一聲,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譚小飛打開頂篷,冰冷的空氣灌了進來,頃刻便吹散了煙味。張曉波覺得有些爽快,他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了譚小飛開車的速度,看著眼前的景致如煙云飄過,突然也想用喉嚨吼一吼。兩個人都靜了片刻,譚小飛突然問,“疼不疼?”“什么疼不疼……”張曉波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過了兩秒,想起譚小飛問的應(yīng)該是張學(xué)軍踹他的那一腳,下意識就說,“不疼。”譚小飛沒多說,他料到張曉波會這么說,索性就換了個話題問他,“你是離家出走的?”“……你怎么知道?”張曉波愣了愣,他好像沒說過。“看出來的。”譚小飛從容地猜測著,“你和你爸不對盤?”張曉波沒接話,把頭撐在車窗旁,他的聲音在風(fēng)里飄著,時有時無。譚小飛不知為何卻聽得清楚,張曉波說的話就像是一個人的嘀咕,“他……不靠譜兒……反正我媽為了找他被車撞了,大冬天的趟醫(yī)院走廊里……我就覺得是他害死我了媽?!鳖D了頓,張曉波輕聲道,“但他是我爸,一直都是他打我,我還從來沒見過人扇他巴掌?!?/br>張曉波想著想著,思緒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兒,譚小飛聽著他忽然總結(jié)了一句,“他老了?!?/br>譚小飛沉默地聽著,“哦”了一聲之后就沒再說話。車子又開了一會兒,張曉波只覺得譚小飛的車突然慢了下來,然后緩緩?fù)T诹寺愤叀K婀值乜粗T小飛,就見這人竟然探出頭朝馬路邊賣糖葫蘆的人喊了一聲,“喂,來一串!”小販舉著一大串糖葫蘆走了過來,問譚小飛要哪串,他轉(zhuǎn)過頭問張曉波,“你要哪個口味的?”張曉波一邊發(fā)呆一邊下意識說,“草莓,糖草莓。”“唔?!弊T小飛揀了串大的,把草莓從塑料棒子上拔下來,“就這串吧?!彼读隋X,把糖草莓遞到張曉波手上,“我以為你會喜歡那種傳統(tǒng)山楂的。北京人不是都喜歡嗎?”“山楂啊……懶得吐核。”張曉波遲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