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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的手指一停。 他抬起頭看向陸初離,語重心長地說,“初離,姑娘是要自己追的。你不行動,總會有人行動。你防得了學生,防得了天下所有男人嗎?” 陸初離欲言又止,卻被莫承傾懟得有點說不出什么來。要是以前,莫承傾如果說這種男女之間的話,陸初離一定會別別扭扭地說自己沒有這個意思。 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沉默了,也不否認。 見狀,莫承傾嘆了口氣。 “你該不會心中還是有傲氣,不想主動?”他說,“可感情之事,本來就是先動心的那個人會比較被動,你……” 莫承傾本來還在想,陸初離這樣端著架子可是要孤獨終老的節(jié)奏。長兄如父,作為一個比陸初離大了許多的哥哥,莫承傾自覺端起責任,苦口婆心地教育勸導(dǎo)陸初離,大男子主義要不得。 看起來陸初離若有所思的樣子,莫承傾這才結(jié)束長篇大論,口干舌燥地問道,“怎么樣,我說了這么多,你可心有感觸???” 陸初離沉思著,過了一會略有憂愁地說,“可是我還沒有問過她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朋友。連朋友都不是,我怎么追她呢?” 莫承傾:…… 敢情他們兩人都沒在一個頻道上,莫承傾以為陸初離太清高自傲,放不下臉面去追人,結(jié)果陸初離竟然在糾結(jié)‘我們是不是好朋友’這種幼稚園級別的問題? 還不等他崩潰,陸初離又目光無辜地問道,“如果我追她的話要先告訴她嗎?” 莫承傾:……別說話了,都給九尾狐丟狐。 人家九尾狐都是把人類迷得團團轉(zhuǎn),陸初離倒是好,不僅先喜歡上人類,擺著這么大的種族優(yōu)勢,竟然還和他說不知道怎么追人?? 這狐貍也太完蛋了。 在莫承傾無奈的目光下,陸初離向后挪了一步,然后聳了聳肩膀。 “好吧,我猜你是解決不了我的疑惑的?!标懗蹼x自然自語道,“我也是真傻,問你這個打了三百年光棍的龍有什么用?” 莫承傾莫名中槍,關(guān)鍵他還反駁不了,只能語塞地注視著陸初離離開。 所以這家伙到底來找他做什么,就是為了單純說他一句單身龍? 莫承傾心情復(fù)雜,覺得陸初離可能沒有受過單身龍的暴打。 就在這時,蔣金傳來簡訊。 “老大,我和楚亦還是沒有找到槐仁的蹤跡?!?/br> “扣獎金!”莫承傾干脆利落地說。 蔣金:?又發(fā)生了什么?然而這和可憐又弱小的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另一邊,齊思若恢復(fù)了自己的照常工作。 如果說離開的這兩天多只是讓小妖怪們有點不習慣和想念的話,那么對于熊貓寶寶來說,它的反應(yīng)就激烈多了。 熊貓崽崽被變成人形,是一個習慣性喜愛爬來爬去的女寶寶,她的頭發(fā)非常茂盛,這么大點就可以在頭頂系起一個小揪揪了。 齊思若上樓去育兒室看她,齊思若先輕輕地把們推開,卻藏在墻后。等到在地毯上玩玩具的團子抬起頭好奇疑惑地看向門外的時候,齊思若這才探過頭。 她本來還擔心這么大點的小崽崽會不會幾天不見就不認識她了,沒想到,小寶寶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麻麻!”然后小腿飛快地倒騰,向著她爬來。 不愧是妖怪,就連爬都被人類寶寶爬的快,一溜煙就爬向齊思若的位置。 齊思若上前幾步,伸手將寶寶抱起來,這才聲音柔和地問,“寶寶想沒想我呀?” 小寶寶眨著大眼睛,專注地注視著齊思若,嘴里塞著自己的手指,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就咯咯樂了起來。 齊思若忍不住想,團子以后長大了肯定是一個很可愛很可愛的小姑娘。 這時,正巧狍子先生陳拋走了進來,懷里兩邊抱著小金絲猴和小耳廓狐,看到齊思若,他很高興地說,“齊老師,你回來了?” 齊思若點了點頭,她看到陳拋的眼下黑眼圈有點嚴重。 “陳先生最近沒休息好?”齊思若關(guān)心地問。 陳拋搖了搖頭,可憐又有點賤兮兮地說,“我前兩天和韓世齊一起不小心把食堂給弄塌了一半,晚上被罰義務(wù)勞動,困死我了。” 齊思若無奈一笑,能和韓世齊玩到一塊去,還能搞出那么大的陣仗,陳拋也是個狠人。 齊思若回來的這一天可忙得很,先是和熊貓崽崽、小金絲猴和小耳廓狐進行了親昵地交流,然后又去二樓挨個地跟每個宿舍里的小妖怪們都進行了親切會晤,尤其是針對個別需要重點關(guān)懷的小妖怪們,進行了安撫摸毛。 小妖怪們都非常高興看到齊思若回來,她沒來沒到半個小時,停業(yè)了幾天的托尼老師spa屋便已經(jīng)被小妖怪們預(yù)約滿了。 齊思若這一天在毛茸茸之間忙得腳不沾地,仿若是體察妖情的動物園園長,要關(guān)懷到每一個毛茸茸。 一直到晚上準備吃飯,齊思若還沒閑下來。撒嬌求她抱抱安慰摸摸毛的小妖怪實在是太多了。 還是陸初離看不下去,將齊思若拽出毛茸茸堆,然后強行帶著她去食堂吃飯。 齊思若一進食堂,就看到食堂的東北角天花板沒了,外面的風呼呼往里面刮。 正巧這時其他老師也陸陸續(xù)續(xù)進來,齊思若吃驚地問陸希,“天花板呢?” “被哈士奇和狍子弄壞了。” “那為什么不補?”齊思若疑惑地問。 “孤兒院里的每一個建筑里都埋著法陣,現(xiàn)在食堂墻體被破壞,法陣也需要重新修補。”陸希解釋道。 齊思若不知該說什么好,韓世齊和陳拋也太厲害了吧?這個連法陣都能刨動的拆遷功能,不去工地上班都浪費了。 這個房角要等莫承傾來修,他作為整個孤兒院的創(chuàng)建人,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弄起來的,就連陸初離都沒有辦法幫他修補。而莫承傾一直忙于和外面的楚亦與蔣金交流信息,所以還沒倒出空。 吃完飯后,齊思若又去將最后一些小妖怪慰問完畢,這才拖著有點疲憊的步伐返回三樓……孩子們太多太熱情了,果然還是有點累。 齊思若洗完澡,換好衣服,擦著自己的頭從走廊路過的時候,看到陸初離臥室的門下還亮著燈。 她在陸初離門前停下,有點猶豫——齊思若真的很擔心陸初離,即使他立刻恢復(fù)了以往的云淡風輕,可是知道父母被害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這么短時間就恢復(fù)的。陸初離那兩道紅色的眼線就能證明這一點。 她想去問問陸初離怎么樣了,又怕有點唐突,畢竟有點晚了,而且陸初離的性格又那么獨立自我……他會不會不喜歡被人打擾呢? 齊思若在外面糾結(jié)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敲了敲房門。 她想,陸初離幫了她這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