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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怎么可能這么多年還沒擺脫她的控制?” 小雪問:“那些證據(jù),真的很嚴(yán)重?” 魏群苦笑:“隨便撿幾件,足以讓他坐牢?!?/br> 原來如此。她曾質(zhì)問過阿遠(yuǎn),過去有沒有做過見不得人的事,當(dāng)時他無法回答。她不禁不寒而栗:“那么現(xiàn)在呢?難道他已經(jīng)……” 魏群安慰她:“那倒不至于。前些日子我收到過他的郵件,和我交代些公司的事,還說和葉小姐談妥了條件,其中一點是不會為難他以前的手下?!?/br> 她在心里暗暗一聲苦笑:“條件?不知他又放棄了什么?!?/br> 魏群扶了扶眼鏡,正色說:“其實頭兒從五年前開始,就陸續(xù)把他手里基金的股份轉(zhuǎn)讓出去了,為的就是逐漸脫離葉小姐的勢力范圍?!彼а垲┝搜坌⊙爸皇谴蠹s三四年前,出了些事,他又重新把所有資金投回了基金里?!?/br> 她不解:“三四年前?” 魏群微微一嘆:“這事別人不清楚,但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那時候他雇了人去紐約找你,傳回來的結(jié)果不大好。雇的私家偵探說,你和一個年輕男子在曼哈頓同居,因為家里需要錢,所以合伙騙婚一個四十多歲的香港鰥夫,拿到錢就逃回了國。報告有照片有視頻,容不得他不相信?!彼U一眼厲曉雪發(fā)白的臉色,忙說:“現(xiàn)在他當(dāng)然明白那是葉小姐做的手腳,當(dāng)時我想他是自暴自棄了一段時間。” 所以他說她也有不愿為人知的過去,所以這才是他過去幾年沒有來找她的原因。小雪的心里震驚,魏群的聲音繼續(xù)傳過來:“半年前開始,他又陸續(xù)開始放出手里的股份,但這事需要慢慢來,一時不能全部出手。而上一次去歐洲,他用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買了一個維金群島注冊的小公司?!?/br> 她問:“小公司?做什么的公司?” 魏群平靜地說:“什么都不做?!?/br> 她詫異:“那為什么花大價錢錢買?” 魏群答:“那家公司的主人是葉欣怡原來的私人財務(wù)總管,她從酒店拿出來的那些錢去了哪里,那人知道內(nèi)情。葉欣怡已經(jīng)找了那人許久,而頭兒只有在葉欣怡找到他之前和他交易,才能抓住葉欣怡的把柄?!?/br> 記得上一次阿遠(yuǎn)去歐洲,她為葉欣怡的出現(xiàn)和他吵了一架。那次她甩頭就跑,可是阿遠(yuǎn)最后還是走了。魏群說:“就在頭兒出發(fā)去歐洲之前,葉欣怡還突然來了H市,怕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鬧了那一出,結(jié)果頭兒還是去了。她應(yīng)該更肯定他是去做什么,找了不少人盯梢,據(jù)說頭兒和崔東宇躲進(jìn)大山里才甩掉了尾巴?!?/br> 她問:“那些把柄能把葉欣怡送進(jìn)大牢?” 魏群笑了笑:“那倒不至于。不過他們?nèi)~家那些兄弟姐妹,哪一個不是紅了眼的餓狼?為遺產(chǎn)估計什么花招都使得出來?!?/br> 她只覺得諷刺:“這位葉小姐也算是煞費苦心,使盡招數(shù),就為了留住個男人。阿遠(yuǎn)就那么好?她不是該給筆辛苦費再找下一個?” 魏群神色怪異地看她:“這你可錯怪頭兒了。葉欣怡什么心思暫且不論,以色侍人這種事頭兒怎么做得出來?孟懷遠(yuǎn)你難道不了解?不擇手段可以,卑躬屈膝那是打死他也辦不到的?!?/br> 她澀然說:“你不知道他的第一桶金吧?不是葉小姐投的兩千萬?” 兩千萬魏群是知情的,上次厲曉雪問,他沒敢說,現(xiàn)在尷尬地訕笑:“那個,我其實是知道的。”他又推了推眼鏡,語調(diào)轉(zhuǎn)為嚴(yán)肅:“頭兒剛剛進(jìn)入股市還是在他大學(xué)里的時候,一天打三份工攢錢,又常常在澳門混,有一些收入。其實像他這樣沒有靠山?jīng)]有背景的散戶,想要一夜致富是不可能的。我覺得那時候他是有些冒進(jìn)了,為了盡快取得收益,投資的都是高風(fēng)險的產(chǎn)業(yè),又正好遇到金融危機,結(jié)果血本無歸……”他頓了頓,神色一閃,繼續(xù)說:“那年夏天,葉小姐的兒子急病倒下,急需腎移植,找了幾個□□都沒有匹配的。頭兒也去做了檢查,也就是那么巧,正好他的可以……可他沒收葉欣怡一分錢,唯一的條件是成立基金,她投資兩千萬,一切按正常的股東制運作。其實對她來說,兩千萬絕不是虧本的投資。這些年來,頭兒不知給她賺了多少錢?!?/br> 小雪怔住,沉默良久才呆呆問:“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魏群在心里苦笑。除了當(dāng)事人,知道這件事的人大概只有他。要不是萬不得已,他也是不敢說的。如果讓孟懷遠(yuǎn)知道,他告訴厲曉雪他賣了腎來攢老婆本,估計一掌劈死他的心都有。他尷尬地清咳一聲:“頭兒這個人哪兒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太心高氣傲?!彼A送2耪f:“其實我理解他的心情。他人生中的污點,不愿意讓人看到,而瞞得最緊的肯定就是對你?!?/br> 厲曉雪呆滯地沉默。魏群忍不住又說:“其實我覺得吧,葉小姐根本就是用錯了方法。當(dāng)年頭兒連腎都賣了,現(xiàn)在怎么可能愿意從了她?要從早就從了,硬逼是沒有用的。還不如找個男人使計把你拐去南極洲,然后自己整個絕癥什么的,頭兒他一情傷,說不定還能騙到手??伤唬且C明世上沒有錢買不到的男人……” 說著說著,魏群自己也意識到話太多了。小雪打斷他:“那現(xiàn)在怎樣?你有我的把柄,我有你的把柄,大家扯平,為什么葉欣怡還可以這樣肆無忌憚?” 魏群的神色又轉(zhuǎn)為凝重:“還是扯不平的。頭兒他要考慮你,要考慮我們,他的弱點很多。這件事之前他大約也沒料到葉欣怡的態(tài)度那么堅決。如今看來,只要他手里沒有制約葉欣怡的東西,她立刻可以翻臉不認(rèn)人。從目前情況看,他應(yīng)該是拿回了葉欣怡手里的那些證據(jù),而沒有把葉欣怡私吞家產(chǎn)的證據(jù)交出去。所以他才會被趕出公司,身敗名裂,將來很難在圈子里混下去,而且……”他頓了頓才說:“……而且把名下的股份,以一分錢一股的價錢,全部轉(zhuǎn)讓給了葉欣怡。” “全部?”她震驚。 魏群鄭重地點頭:“全部?!?/br> 這場談話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小雪來時還是清早,等到走出辦公室,已經(jīng)十點多鐘。門口的香港女人警覺地打量她,魏群把她送到電梯口。 所有一切的一切,信息量實在太大,她覺得頭撕裂般的疼痛。電梯大概停在一樓,頂上的紅燈閃爍,一個一個變換著數(shù)字。等了良久電梯終于到達(dá),嘩啦一聲打開大門。小雪正要走上去,魏群在背后叫住她。 他推了推眼鏡,誠摯地說:“如果你見到頭兒,告訴他大伙兒都很希望他能回來。這些年我們跟著他也賺了不少錢,雖然比不上那些香港富豪,一人投個幾百萬還是可以的。大伙兒還是希望能跟著他干?!?/br> 走出大門,小雪才覺得一陣清醒。這是個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