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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和家庭住址知道的人也不多,可惜事實證明,等他的只有杜助理一個。也罷,“交接”一類的小事,哪用老板親力親為?合同可以郵箱傳、住址也能消息發(fā),A市那么遠,宮冉?jīng)]有多跑一趟的必要。欲問又止,莫名的,宮冉?jīng)]來,余幸有些失望。——應(yīng)當是與他沒說盡的“真相”有關(guān)吧。街角的奶茶店余幸高中常來,可重穿后他這還是第二次光臨,兩次間隔時間不算長,卻在心境上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點了兩杯招牌奶茶后靠窗坐下,杜澤環(huán)視一圈周遭環(huán)境,深吸一口氣后掏出文件袋、雙手遞給余幸,“我記得明總就在一中念過書。”“恩?!庇嘈尹c頭,收下文件袋,開封就看見了當頭第一行的“財產(chǎn)轉(zhuǎn)讓”四字,立刻凝了神色。兩分鐘后,奶茶送至桌上,杜助理舉杯喝了一大口,在余幸翻看期間,他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杜澤沒權(quán)限看紙上內(nèi)容,但清楚余幸跟宮冉的關(guān)系又早得了A市的風(fēng)聲,他大概能猜到余幸手里文件意味什么。明宮冉的分手信吧。“我聽說,明總初戀就住這附近?!?/br>看余幸越翻合同神色越凝重,杜澤有些心疼,便安慰道:“說實話,畢竟……是發(fā)生了那種意外,誰都受不了。明總注定放不下他的初戀了,這輩子……也注定會有陰影、再走不出去了,除非人家死而復(fù)生,但這怎么可能呢?”言下之意,宮冉再動感情也不可能是一心一意,活人哪里比得過死人?覺得余幸經(jīng)歷可憐,杜澤怕他動情放不下,想喊醒他,又擔(dān)心合同上宮冉給的“補償”不夠,便繼續(xù)提點道:“不論如何,你都屬于被害者,如果協(xié)議不合適,你可以……”“你誤會了,過去那……不算初戀,不過,這協(xié)議確實不合適?!币荒渴校畮醉摰暮贤?,余幸?guī)追昼姃咄炅?。不同于先前尹韻臣私藏的那份,余幸手里協(xié)議是新擬的,內(nèi)容比第一份夸張多了。這次,宮冉轉(zhuǎn)讓給他的不再是分公司,而是整個明氏集團的大頭股份,還有D市的三套房產(chǎn)。像瘋了一樣。而且自余幸身份曝光、宮冉逃離醫(yī)院后,兩人再沒聯(lián)系上,所以到現(xiàn)在余幸都不清楚宮冉對他是什么態(tài)度,但似乎……那家伙正用他獨有的方式、竭盡所能的補償他。只不過這種補償真的是余幸需要的嗎?余幸嘆了口氣,反正他不可能簽字否則“明氏集團”就該改成“余氏集團”了,況且……他話還沒跟宮冉說清呢。“實在太夸張了,這協(xié)議我不能簽?,F(xiàn)在……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過兩天也打算新找工作?!卑芽赐甑暮贤f給杜澤,感受到他的好意,余幸眸底帶笑。“夸張?”看余幸已經(jīng)打算起身了,恨鐵不成鋼的杜澤沒收合同、反伸手攔了他。杜助理沒限權(quán)看這份夸張的“條款”,只以為余幸是心軟、不好意思要宮冉的“補償”,“不管多夸張都應(yīng)該。說實在的,咱們相處這么久,我不認為你當初對明總是‘有所圖’,這是他欠你的,而且……你也得讓我交差不是嗎?”“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復(fù)雜些,不過,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备胖斫忉尣磺?,他的過去也沒打算讓所有人知道。“總之,謝謝你了。”余幸笑了,盡管明白杜助理是為他好,協(xié)議他也不會簽,只幫杜澤把合同裝回袋子。這決意足夠明顯,杜澤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收起了合同紙。奶茶喝了沒幾口,可兩人已經(jīng)沒了多留的必要,余幸跟杜澤一同出門,又在奶茶店門口寒暄了片刻才分開。杜助理望著余幸背影,感慨萬千的嘆了口氣,也忽的后脊一涼,回頭才發(fā)現(xiàn)貼了深色車膜的商務(wù)車車窗開了道縫,恰好能露出一雙黑沉的眼睛。險些忘記車上還坐著誰,杜澤忙不迭開門回到副駕駛,雙手把合同捧給車后座沉默的男人,“明總……余秘書沒簽?!?/br>“恩?!?/br>宮冉也不抬頭,只默默拆開袋子、用力摸了遍余幸碰過的合同紙,即便表情冷淡如常,也掩不住眼底滿滿的失落和無措。畢竟,余幸拒絕了他的補償。而且是他唯一能想到補償。“明總,要幫您定回A市的機……”“不用?!?/br>“那需要我……”“不用。”連續(xù)兩次被打斷,就算宮冉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但杜助理能察覺到他心情極差。沉默是金,杜澤識趣的沒再問,片刻后,宮冉又忍不住主動出聲:“剛才,他有提到我嗎?!?/br>杜助理認真回想,又誠懇的搖頭,明總裁一張俊臉rou眼可見的黑了,車廂氣氛瞬間壓到冰點,前排司機和杜助理互看一眼、默契的同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終于,宮冉心底某些情緒或壓抑或高漲都逼到極點、促使他做些什么來緩解眼下僵局。不再猶豫,宮總裁按下車窗、不顧形象的探出半顆腦袋,遠遠望向余幸背影,表情也愈發(fā)復(fù)雜,最后伸手抓向后座一紙袋,里面裝著余幸落在A市的風(fēng)衣。不行……現(xiàn)在還了衣服,他就再也沒有見他的理由了。擱半空的手掙扎幾下又收回,最終,抓上了拐杖。宮總裁不讓別人幫,他拉開車門,自行拄上拐、下了車,一瘸一拐的遠遠跟上了余幸。從街角走向回家的胡同,拐彎前,余幸對著學(xué)校方向停了片刻。剛過十點半,離高中生放學(xué)還有一個多小時,可D市一中的食堂已經(jīng)開始準備午餐了。站學(xué)校邊上,就算余幸不餓,也莫名懷念食堂菜的味道。只可惜畢了業(yè)就是“校外人員”和“閑雜人等”,一中門衛(wèi)看的又嚴,沒有在校教職工引路,根本不可能放行。笑著沖校食堂的方向嘆口氣,余幸沒忘家里還有弟弟在等,很快重跨步子、繼續(xù)往家走了,完全沒發(fā)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身后十米開外某個拄拐總裁眼里。想吃食堂飯不過一時興起,拐進胡同余幸很快就忘了這茬,離家越來越近,又開始思考該如何同余林解釋和證明自己的身份,或者該怎么跟他重新親密起來,畢竟當初余幸離開那時,余林還小。在小區(qū)外逗留十分鐘才進,走到家門口,余幸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跟弟弟再解釋的準備,可他鑰匙還沒碰到門、家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余林就紅著眼站在門口,似乎等候多時了。“哥……”不待余幸解釋,余林先開口叫了。不同于從前稚嫩的少年音,年過二十的余林聲音沉沉,可余幸偏聽出了跟從前一樣的撒嬌味兒。他愣著應(yīng)下又馬上笑了,這一笑卻勾出了余林眼淚,后者帶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