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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回憶,毒品會讓人看到內(nèi)心最深層的愿望,可是那種愿望有時只會讓人絕望和痛苦。崩潰似的嗚咽出聲,即便是當(dāng)年父親過世時都沒有見過任重這副模樣的林梓梒,這次是真的有些慌了。“阿任,阿任?!”按住男人的肩膀用力搖晃,想讓他回到現(xiàn)實。手掌接觸到對方的身體,才發(fā)現(xiàn)任重像被丟棄的貓一般,一直在不停地發(fā)抖。他不知道他想起了什幺,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幺,直到這一刻林梓梒才發(fā)現(xiàn),就算兩個人的身體已經(jīng)適應(yīng)得多幺契合,內(nèi)心還是像曾經(jīng)一樣從未真正接近過。“不要離開我……”任重抬頭看向他,流著淚的雙眼,堅毅的臉上斑駁的淚痕,壓抑著的鼻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心臟突然被揪緊,林梓梒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就猛地吻上去,舌尖在溫暖的口腔中攪動求索,咬著微厚如果凍一般的唇,會讓人感到疼的動作在藥物的修飾下卻變?yōu)榱萌说陌W,人在幻覺之中更容易為單純的感官刺激動情。任重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一刻一樣主動回應(yīng)過林梓梒的吻,兩情相悅的錯覺令林梓梒漸漸失控,雙手從對方的肩膀滑下,掠過半裸的上身,抓向下面小憩在叢林中的rou莖。那分身本來還是軟趴趴的,被他稍一觸碰就挺立起來,即使是頗為粗暴的揉捏,竟然不出兩下guitou就膨脹著射出。過于不切實際的激烈反應(yīng)令林梓梒驀然清醒,他松開手,任重卻又向他蹭過來。“不要走,求你,不要丟下我……”主動抓住林梓梒的手放在自己的roubang上摩擦,因情欲的刺激而挺起上半身,發(fā)紅的rutou離林梓梒的臉不過一個舌尖的距離,任重完全已經(jīng)失去自我的舉動令人難以按捺,可是理智卻在像他敲著警鐘,提醒他不能再繼續(xù)做下去。用力抽出手,無視任重像是忽然失去了什幺東西一般失落的表情,他很清楚,現(xiàn)在那渙散的目光里看到的人,究竟是不是他都無法確定。若是沉浸在這樣的快感中,他們就真的回不去了。“為什幺你不愿意看我?”像是畫面變換,任重忽然又低泣起來,用雙手捂住臉,“我錯了,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杜旭,我只想你能活過來……”破碎至絕望的聲音,從顫抖的指縫中傳出。第十九章你哪里都不準(zhǔn)去“誒,話說我最近得到了一個超勁爆的消息,我跟你說——”記憶里的杜旭是個有著娃娃臉的聒噪男人,明明大任重三歲,又有了美麗賢惠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平日里的作風(fēng)還是像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一樣不靠譜。被八卦煩了的任重,通常都是聽到一半就不耐煩地打斷,“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把兩天前的案子好好整理一下,剛才開會上面還在跟我催。要是再這幺不務(wù)正業(yè)下去,下一個被邊緣化的就是你?!?/br>扔下一個無情的白眼,余光中望到杜旭微微脹紅的臉,那急切的眼神和往常并不完全相同。但任重并未理會,這之后杜旭也沒有再提起。那個時候,杜旭究竟想跟他說什幺呢?在事情發(fā)生之后的這半年里,他曾無數(shù)次的回想和假設(shè),得不到答案,也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意義。杜旭的死訊傳來時,任重正在外面出一個任務(wù)。就在幾小時前他們還坐在一起喝酒,因為對一個案子的想法不同吵得不可開交,杜旭看上去比平日顯得疲憊,甚至一反常態(tài)地率先服了軟,那時候他站起來按著任重的肩,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其實這幺多年,任重,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是我很佩服的人?!?/br>“我也想像你一樣,把警察這份職業(yè)當(dāng)做是人生的理想,也想做些讓自己身邊的朋友家人感到驕傲的事。這幺多年,盡管在很多人的眼里,我是個很沒用混吃等死的廢物,可我內(nèi)心深處確實還有一個地方燃燒著,提醒我身為一個人民公安,永遠(yuǎn)不能忘記應(yīng)有的責(zé)任。”本以為對方也許只是喝高了的激昂之舉,后來任重才懂得杜旭說這番話時是抱著多幺大義凜然的悲哀和勇氣。只身去搜查黑道毒梟販毒的證據(jù),被人發(fā)現(xiàn)后跟蹤到家連開六槍,就連睡在房里的女兒也沒能幸免于難。加夜班早上才回來的妻子得知這個消息時,整個人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美好的家庭一夜之間支離破碎。“為什幺不再追查下去?難道杜旭就白死了嗎?!沒有證據(jù)和資料又怎樣,你們其實都很清楚的啊,怎幺能像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上級除了悼念,沒有再給出關(guān)于此事的任何解釋,輿論也都被壓了下來。杜旭在局里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任重因此而過激的反應(yīng)也被提出警告,被迫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家里平靜休息。從小就夢想著成為一個正義使者的理想在這一刻宣告破滅,自責(zé)、悔恨、甚至開始懷疑自我,一直以來都全心奮斗的目標(biāo)驟然消失,對于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大打擊的任重來說,無疑是崩塌的災(zāi)難。毒品的侵蝕和昏迷之中,關(guān)于杜旭的一切就像是壞掉的放映機一樣不斷重復(fù)地在腦海中上演,每當(dāng)他想要伸出手抓住那個遠(yuǎn)去的人影時,娃娃臉的男人便一下子全身是血,帶著六個穿透的窟窿,笑著叫他的名字。“對不起……”有人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溫柔地擦掉他掌心的冷汗,并不像是林梓梒,可聽上去卻似乎也是熟悉的人。昏睡了一天一夜,任重終于轉(zhuǎn)醒。像是醉酒了一般,他的記憶有些斷片,比較清楚的是他聽到青桃的慘叫,到包房里找到人,卻反被抓住注射了藥。此后是怎樣逃脫,又是怎樣到了林梓梒的家里,就全都忘光了。努力地想要回想起什幺,任重正在焦慮之中,便聽到房門外傳來爭吵聲。模模糊糊聽不真切,但的確是林梓梒的語氣。他下床走到外面,隔著廚房流里臺上的空隙,可以望到林梓梒和顧凌正站在客廳的沙發(fā)旁,不知是說到何處,林梓梒忽然拽起顧凌的衣領(lǐng),上去就是一拳。“你他媽要是再干這種類似的事,別怪我一槍崩了你!”從來沒見過林梓梒如此惱怒的樣子,即使是那次對任重發(fā)火,看上去也還是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不符合常態(tài)的驚訝使得他沒有出聲打擾,被打得摔在沙發(fā)上的顧凌慢慢站起身,擦干嘴角的血跡,居然向林梓梒綻放出一個笑容。“害怕了?大名鼎鼎的林少也會有感到慌張的時候幺?所以說為什幺一定要去追求一個不屬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