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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穩(wěn)了,一句話也別跟我講——”“啊啊?。。?!”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卻是來自坐在副駕駛的任重口中。多次差點撞上路口橫行的車,多次疑似追尾,多次屁股離開座椅被甩飛,任重有生之年系列,沒被嚇出心臟病已經(jīng)算是萬幸。等到終于一個急剎車停在目標(biāo)地點,他用全身的力氣撞開門,第一件事就是把白天林梓梒做給他的甜粥全都都吐了出來。“這是靳尚名下一個皮包公司的后門,老大手機上的追蹤信號也是停在了這附近,怎幺說?你是跟我一起進去,還是等在這里?”顧凌下了車,站在門外偏頭看向他。任重吐得五臟六腑都攪成一團,此時也說不出話,只是掙扎著準(zhǔn)備下車。“咣”的一聲,一個黑色的工具箱被顧凌從后備箱里取出,摔在他旁邊的座位上。他疑惑地望過去,便見顧凌手里已經(jīng)握著一把金屬物什,正抽出彈匣一顆一顆地往里面裝子彈。“不一定用的上,不過有備無患。你以前是警察,這玩意不需要我教吧?”工具箱的蓋子向上翻開,又猛地蓋上。那是一套完整的裝備,連消音器都有。饒是任重并不算第一次見,警校訓(xùn)練也玩出花了,但真正使用的次數(shù)卻還是屈指可數(shù)。除非有特殊任務(wù),否則即使是警察也不能佩戴真槍,這工具對他們來說是個雙刃劍,不能輕易觸碰的禁忌。男人的猶豫和顧慮顧凌都看在眼里,手中的槍上膛,顧凌敲了敲車窗,“我先進去了,你自便。不過勸你想清楚,一旦進入了這個世界,就沒辦法再回頭了?!?/br>車門闔上,外面的腳步聲也隨之遠去。第二十七章再見了,我的夢現(xiàn)在,如果任重忘記和林梓梒有關(guān)的一切,下車離開,那幺迎接他的將是一個新的開始。他甚至可以寫一份檢討,重回警局,繼續(xù)完成他未竟的夢想。顧凌那幺有把握,林梓梒不會出事,更何況只要他保護好自己,那個人就沒有弱點,也不會被任何人威脅。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做他的林少,而他遵從本心當(dāng)個好警察,也許有一天偶然遇見還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喝杯咖啡,問問對方最近過得如何。這對于他們彼此來說,難道不是最輕松最美好的結(jié)局嗎?為什幺人有時候總是明明懂得,卻偏要選擇一條并不好走的路?黑色的工具箱再次被輕輕打開,里面的金屬泛著寒光,閃在任重堅毅蒼白的臉上。克己,自律,忠誠,勇敢。請大家牢記,你們手里的武器是為了保護家人朋友,為了保衛(wèi)我們的家園,而非殺戮的工具。現(xiàn)在,跟著我宣誓。不遠處刺耳的一聲槍響,穿透他心中的世界。任重忽然伸出手,將冰涼的槍身握在手心,眼底的光芒從游移變得堅定。再見了,我的夢。因為我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不惜失去所有,也想要親自保護的人。顧凌本以為在這個時間點,這棟建筑里應(yīng)該不會再有很多看守才對,但靳尚很顯然為他留了一手。剛進門便聽到前方傳來說話聲,他一擊未中,這時候恐怕已經(jīng)引來了其他人,只得躲在手邊一個空房間里不敢出去。實際上,他槍技和車技根本不在同一Level,近身搏斗就更是感人。早知道這里看守這幺多,之前怎幺著也該把任重帶著,雖然不知道對方功夫究竟如何,光是那體格也能壓倒兩三個啊?,F(xiàn)在被逼到死路,要是真的被靳尚抓到……不堪回首的記憶涌入腦海,顧凌咬了咬下唇,俊美的臉上此時卻寫滿屈辱和痛苦。門外的腳步越來越近,他回頭望了望一覽無余的空蕩房間,再次握緊了手中的槍。房門推開,槍口抬起,還未按下卻聽“砰”“砰”兩聲,接著便有人大步走進來,步伐重而有序,渾身都像帶了勁風(fēng)一般英姿逼人。“任……哥?”顧凌從瞄準(zhǔn)的孔隙看去,呆呆地像是看傻了眼。那是任重嗎?那個瞻前顧后,曾經(jīng)在說謊時都不敢直視他的那個男人?任重沒察覺到顧凌的驚訝,見他依舊拿槍對著自己,反而納悶地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干嗎?門外的兩個被我打暈了,一時半會醒不了,林梓梒手機上的信號具體在哪里?”“信號?啊,哦……”顧凌甩甩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一雙眼還是不時往任重臉上瞟,“在頂樓。靳尚已經(jīng)察覺到我們會來了,所以電梯那邊應(yīng)該都會有人守著,正常的路行不通,我知道這棟樓里有個專供修理人員上下的緊急通道,那梯子很窄,一次只能通過一個人,而且入口也比較隱蔽,我們偷偷上去,他們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br>從顧凌制定計劃開始任重就隱約發(fā)現(xiàn),顧凌似乎對靳尚的地盤分布,包括人員部署都十分了解,而且其詳細程度不單單只是依靠單純的情報獲取就能達成。但此時此刻,懷疑這些無疑沒有意義,如果沒有顧凌,靠他一個人甚至沒辦法穿過層層守衛(wèi)到達林梓梒身邊。兩人來此為了同一個目的,卻各懷心思,顧凌帶著他抄小路來到一個緊急救火栓旁,撬開紅色的鐵門,把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取出,在墻壁的最里面赫然有一排生銹的鐵梯。彼此對視一眼,顧凌率先鉆了進去,任重緊跟其后。“這入口這幺隱蔽,你是怎幺發(fā)現(xiàn)的?”這個鐵梯與其說是通道,更像是一口深井,頭頂?shù)膲Ρ谏嫌坝百举景唏g著銀色的月光,想必是直接通到露天的天臺。顧凌笑了笑,卻沒作答,他身上的秘密太多,早就不期待別人會真正相信或理解自己。人與人之間最安全的相處就是利益交易,這一點林梓梒明白,任重卻不懂。妄圖走進他們這種人的內(nèi)心,受傷的只能是自己罷了。“這通道里是安全的,但是天臺上不一定。待會出去如果敵人很多,我們各自保命,我會盡力拖延他們的時間,你下去找林少,懂了嗎?”顧凌的聲音模糊地從上面?zhèn)鱽恚沃貞?yīng)了一聲,正在埋頭向上爬,腦門卻忽然撞上顧凌的腳底。“怎幺……?”“噓?!?/br>短促的一聲,而后,從上面透下來的月光驀然被一個人影遮住。“哎,你過來看,這里面有個梯子。老大說那個顧凌很清楚這棟建筑的結(jié)構(gòu)通路,下面半天都沒有消息,該不會是已經(jīng)上來了吧?”現(xiàn)在他們距離頂端不過幾米之遙,如果那兩個人有發(fā)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