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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路,這才是太后命他來出首衛(wèi)衍的真正原因。謝萌雖然出身謝家旁支,不過太后多年前就很賞識他,他也為太后效力多年,堪說是太后手下的一員愛將。太后攝政多年,親信得力的臣子無數(shù),就算沒有衛(wèi)衍的事情,他日皇帝大權(quán)在握或者太后百年之后,皇帝都未必容得下太后的舊人,對于手下的這些愛將,太后自然也要做些安排,以便日后能讓皇帝容下去。太后多年前就開始小心布局的這盤棋目前不知道饒進(jìn)去了多少人,日后或許還會繞進(jìn)去更多的人。皇帝,皇后,衛(wèi)衍,謝家,衛(wèi)家,還有朝中諸臣,恐怕都成了太后棋盤上的棋子,至于他,自然也只能乖乖的做一枚馬前卒,在棋盤中沖鋒陷陣努力表現(xiàn),以求他日太后罩不住他的時候皇帝愿意給他一條活路。不過,太后怎么知道皇帝不會被他氣到隨便找個理由殺了他,而是要把他弄到身邊來一定要揪住他的痛腳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剮了他。“他是哀家生的,哀家怎么會不知道他會怎么做?!睂τ诨实塾鍪碌臅r候會想什么會做什么,太后基本上都能料到七八分,唯一的失算恐怕就是在衛(wèi)衍的事情上,不過皇帝在對待衛(wèi)衍的時候,行事與他在其他諸事上全然不同,太后摸不到頭緒也就不奇怪了。眾人在看到天家母子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似乎都忘了一件事,不管怎么說,他們始終是母子。皇帝是太后唯一的兒子,太后今日所做的種種不過是在歷練他,不會真的把他逼到絕境。太后是皇帝的母親,就算皇帝有朝一日大權(quán)在握,不再受到任何掣肘,也絕不會留下讓人詆毀的把柄,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行為來。皇家的確無親情,或者說皇家人的親情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理解。這對天家母子或許彼此之間矛盾重重,針鋒相對,但是需要一致對外的時候卻絕對不會含糊。若有人不長眼,以為趁著天家母子爭斗的時候能夠漁翁得利的話,其結(jié)果就可想而知了。早就明白了這一點的謝萌,也就繼續(xù)著他那伴君如伴虎的日子,整日待在皇帝身邊幫皇帝處理那些雞毛蒜皮勞心勞力的繁瑣事還兼與皇帝斗智斗力,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而努力。只要到最后,連他這樣對皇帝而說絕對是“罪無可赦”的臣子,也能因“可堪大用”而留下來,那么太后原先的舊人,基本上皇帝應(yīng)該都能夠容下來。如果失敗了,也就和原來一樣的下場,不過至少努力過了,到時候遺憾應(yīng)該能少一點。“陛下,今夜打算駕臨哪一宮,老奴派人先去知會?!备哂固婊实蹞Q了一盞熱茶,見皇帝閱了剛送來的密報后臉色有些鐵青,小心地上前替敬事房的總管詢問。景帝看了他一眼,將密報放在燭火上點燃,扔到案頭的小香爐里面,直到燃成灰燼后才緩和了神情,吩咐道:“擺駕坤寧宮?!?/br>在皇帝開口前,高庸隱約似乎聽到皇帝咬牙切齒地罵了兩個字——賤人。不過也許是他年老耳聾,聽錯了也有可能。那一年,景帝是真正的獨寵中宮,對皇后的百般寵幸沒有夾雜一點水分。至于后族謝家,更是恩寵備至,一時無兩。那一年,景帝勤勉之君的聲名開始在民間流傳。至于事實,好像與傳言也沒有多大區(qū)別。他白天勤于政事,夜晚勤于后宮,真正當(dāng)?shù)闷鹎诿阒Q。那一年秋天,皇后謝氏被診出有孕,這是自多年前皇長子夭折以后景帝的第二位子嗣,自然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后來幾個月,又有妃子接二連三被診出有孕,更是喜上加喜。那年年末,景帝大赦天下,讓天下臣民共享皇家的喜悅。此時,政事順暢,百姓安居,后宮祥和,后繼有人。景帝仿佛終于忘掉了他曾經(jīng)因某人的離去而傷心不已,心情開始好轉(zhuǎn)起來。至于永寧侯衛(wèi)衍,從那日后就無人敢再景帝面前提起,到了此時,更不會有人不長眼到舊事重提。只是,在無人的時候,景帝偶爾會在處理政事的時候抬頭望一眼昭仁殿中擺著的那架屏風(fēng),然后低下頭去,繼續(xù)處理他的政事。只是,在無數(shù)個獨眠的夜晚,景帝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空無一人,再也不會有人窩在他的懷里猶自好眠,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又一日終于過去,千般愁緒萬般感慨到最后不過是化作一句“夜涼如水”。72流放,又稱流刑,是降死一等重刑。景朝的流放地通常是幽州苦寒之地的荒山礦場。在衛(wèi)衍的認(rèn)識里面,所謂的流放就是一堆犯人被窮兇極惡的差役提著鞭子驅(qū)趕著,披枷帶鎖徒步跋涉千里前往流放地。一般流放的季節(jié)都是選在冬季,北風(fēng)那個吹,雪花那個飄,走得慢了后面就有鞭子唰唰唰地飛,再加上一路上缺衣少食,越往北天氣越冷,老弱病殘者就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來,就算是青壯年路上若有個頭痛發(fā)熱,無醫(yī)無藥的恐怕也是熬不到地頭。至于到了流放地,就更不用說了,在那種服苦役的地方,種種磨難是家常便飯,雖然他那時在皇帝面前信誓旦旦保證他一定能回來,最后能不能熬下去他根本就無法預(yù)料。不過真的到了被押解出京的那日,他才發(fā)現(xiàn)事實與他想象中有些差距。這北行流放的標(biāo)準(zhǔn)配備是差役兩個,一前一后,一個帶路,一個斷后。犯人一個,也就是他,沒有腳鐐,沒有枷鎖,走在兩人之間。沒有皮鞭,沒有叱罵,當(dāng)然也沒有交談,就這樣悶聲不響地走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帶路的那差役帶著跟在后面的兩人拐進(jìn)了路邊一茶棚。衛(wèi)衍遠(yuǎn)遠(yuǎn)看到茶棚里面隱約的身影,眼眶就濕潤了起來,緊趕幾步越過了那帶路的差役,進(jìn)了茶棚跪在里面那中年美婦的面前。“母親……”千言萬語不知該如何訴說,最后只留下哽咽。世人都說,父母在,不遠(yuǎn)行。而他此次不但是遠(yuǎn)行,而且還是因罪被流,禍及家人,更是讓父母傷心難過,不孝至此,無以復(fù)加。“衍兒……”柳氏見丈夫已經(jīng)將那兩個差役迎到一邊說話,心中雖然難過,也知道時間不多,況且私見流犯,送衣送食這種事若被人知曉,怕又是要參上衛(wèi)家一本,惹來很多麻煩。此時只能強(qiáng)忍悲痛,摸了摸兒子的頭,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帶到另一邊去小心囑咐。那邊桌上放了個包裹。柳氏打開包裹對兒子一一交代。包裹里面除了衣物鞋襪還有些干糧碎銀,至于銀票則縫制在了貼身衣物里面。衣服鞋襪都是衛(wèi)衍被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