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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離婚后被前夫?qū)檳脑诰€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一左一右兩棵葡萄樹,前后都種著紫藤蘿。

    花季看花,等到夏末,便可以吃葡萄。

    可惜后來那些花花草草都死光了,連那葡萄架也毀了,只剩下殘破的長廊。

    阮玉是見到席墨,突然思緒萬千。

    她想起席家也有一個葡萄藤,就在方露跟席文軒住的小樓后面。

    阮鳳萱清醒的時候,什么都不爭,卻偏偏要爭那一棵葡萄樹。

    阮玉印象深刻的是,每到八九月葡萄盛產(chǎn)的時候,席佳鈺便會拿著一串又一串的葡萄來炫耀。

    那時候她是真情實感的痛苦,每天做夢,都渴望有自己的葡萄園。

    她那時候太天真,很長一段時間的夢想,就是能夠抓著大把大把的葡萄炫耀給席佳鈺看。

    只是后來才明白,她mama爭的不是一棵葡萄藤,而是那一份情。

    阮玉笑了笑:“那我明天去花鳥市場看看,有沒有葡萄藤,到時候可以移植過來。”

    “好啊?!崩顙屝θ荻言谀樕?,“小姐回來之后,園子里都熱鬧多了。我一直覺得這個院子太冷清,以前的花花草草都破壞了?,F(xiàn)在好了,總算可以重新熱鬧起來?!?/br>
    ******

    席墨被送往醫(yī)院,掛了兩瓶點滴才將體溫降下去。

    醫(yī)生見到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冷嘲熱諷道:“還知道送來,怎么不燒傻了再來?”

    司機無話可說,只能按照醫(yī)生說的繳費。

    他在席墨沒醒來的時候打了電話給徐特助,最近因為boss瀆職,徐特助肩膀上壓著重擔(dān)。

    再聽說席墨發(fā)高燒暈倒了住院,簡直恨不得離職。

    但也只是想想,他最終還是任勞任怨的通知了樓海。

    樓海雖然不在公司,但擁有公司的股份。

    他跟席墨多年好友,相交相知,徐特助也帶著私心,希望樓海幫忙勸一下,讓boss回來工作。

    席墨燒褪下去之后,便醒過來了。

    他撐著坐起來,看到手背上的針頭,微微蹙眉。

    徐特助還沒趕過來,司機不敢懈怠,一直守在旁邊。

    看到他坐起來,立刻恭敬的站起來:“席總,您醒了。”

    席墨望了他一眼,似乎還沒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等了一會兒,才沙啞著開口:“小玉呢?”

    司機回憶起阮玉無情轉(zhuǎn)身,只顧著手機有沒有摔壞的那一幕,沉默兩秒,選擇閉口不提:“夫人讓我送您來醫(yī)院?!?/br>
    她沒有跟來。

    席墨一下xiele氣,緩緩靠在病床上。自己都暈倒了,可阮玉沒有跟來。

    席墨閉著眼睛,可即使這樣,司機也能從他微顫的睫毛中看出nongnong的失落。

    寂靜的病房中,只有微弱的呼吸聲。一片寧靜,甚至能聽到點滴落下的聲音。

    滴答滴答,在平常聽來,毫無影響的聲音。此時落在席墨的耳中,卻像催命一樣。

    他覺得煩躁,無限放大自己的失落和恐懼。

    手指伸進衣服口袋里,guntang的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玉鐲。

    他一直帶在身邊,該送出去的時候沒有送,他怕以后再送,阮玉不肯要了。

    手機鈴聲響起,席墨一震,立刻睜眼。心底冒出一絲期待,他幻想著是阮玉不放心他的身體,打電話詢問情況。

    亮起的屏幕上赫然跳出來樓海兩個大字。

    席墨說不出的失望,接電話的語氣都疲憊不堪。

    “聽說你在江南把自己整暈了???有沒有搶救室?”樓海的聲音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

    席墨不愿理他:“掛了?!?/br>
    “別??!”樓海連忙收起嬉皮笑臉:“你這種態(tài)度怎么追老婆啊,讓我這個過來人教你幾招?!?/br>
    席墨了解他,知道這個發(fā)小不正經(jīng)慣了,懶得搭理。偏偏心底升起一絲希望,他對感情一竅不通,可樓海已經(jīng)結(jié)婚幾年,還是自由戀愛,比他有經(jīng)驗多了。

    他換了只手抓著手機,沉聲道:“你說說?!?/br>
    樓海嘖了一聲:“你這什么態(tài)度啊,是學(xué)生請教老師該有的態(tài)度嗎?”

    席墨作勢要掛電話。

    “別別!”樓海好不容易抓住讓席墨吃癟的事情,還沒嘲笑夠本,怎么能容許他掛電話。

    “我跟你說吧,阮玉她不缺錢,長得又好看,還是高知。這么優(yōu)秀,有的人是追。你就有幾個臭錢,脾氣又不好,家庭還復(fù)雜對吧,你完全沒優(yōu)勢。”

    席墨壓著怒火,不跟他計較。

    樓海嘿了一聲,繼續(xù)道:“別急啊,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得裝可憐。我問你,你暈倒住院阮玉來看你了沒?”

    席墨被一刀扎在心口上,沒吭聲。

    樓海了解他,自顧自哦了一聲:“那就是沒來。那就有點慘了,都這樣了她也不心軟,是鐵了心不想跟你糾纏,你放棄吧。

    就你有的那點臭錢,也有的是人追捧?!?/br>
    席墨沉聲:“樓海?!?/br>
    “開玩笑開玩笑,我的意思是,你得花心思,得卸掉架子,不能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懂不?”

    席墨嗯了一聲,擰著的眉間稍稍松開,覺得有些道理,忍不住追問:“還有呢?”

    “哈哈哈哈哈——”

    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問,樓海止不住大笑:“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沒忍住,第一次見你這樣哈哈哈——”

    席墨反手掛斷了電話。

    樓海掛斷電話后笑了一陣,又有些唏噓。席墨這次是真栽了,只能希望阮玉不要那么狠心,一點希望都不給他。

    席墨陰沉著臉,仿佛能滴出水來。

    司機膽顫心驚,心底不斷給徐特助默哀。想想徐特助跟在席總身邊,風(fēng)光是風(fēng)光,可壓力也太大了。

    席墨盯了他兩秒,突然開口:“幫我去買些東西?!?/br>
    他準備將口袋里的玉鐲和一堆求婚戒指都丟開,暫時不需要那些。

    樓海雖然態(tài)度惡劣,可是話說的不錯。

    小丫頭缺的不是錢,他不能用這些侮辱她。

    司機總算解脫了,連忙問:“席總需要什么?”

    席墨靜靜思慮兩秒:“買一輛三輪車,再買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