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而潘雪珍做過的事，無疑已經(jīng)將聞樂徹底推向陸家夫婦了。

    第23章

    聞樂和周綿綿在聚會的餐館并沒有停留太久。他們坐在座位上走完了流程，單獨(dú)去感謝了老師們，基本上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去留隨意。

    有同學(xué)建議接著去KTV唱歌的，被聞樂和周綿綿婉拒了，因?yàn)橛泻艽髱茁仕齻儠?jīng)歷一場鬼哭狼嚎的洗禮——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七八個男生圍在一起，一把唾沫一把淚的追溯短暫的初中時光了，并且還互相承諾他們會是永遠(yuǎn)的好兄弟。

    有女生也在依依不舍地表示愿意再玩兒一會兒。但周綿綿和聞樂一個是插班生、沒有親密的朋友，一個惦記著抽屜里的那顆蛋，都心不在焉地拒絕了。

    裴燕把她們的神態(tài)看在眼里，輕聲湊到一旁的女生堆里說：“聽說聞樂和周綿綿是搭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車來的呢?！?/br>
    “什么陌生男人啊？她們有誰談戀愛了嗎？”有個八卦的女生雙眼發(fā)亮，也湊過來低聲問。

    “說什么無聊的閑話呢。”也有不感興趣并且不高興了的同學(xué)直言，“就不許人家有個親戚什么的？”

    “可我看那個男人和聞樂很熟悉，跟周綿綿反倒比較客氣?！迸嵫噙h(yuǎn)遠(yuǎn)看見了陸淮摸聞樂頭的情形，不甘心地添了一句，“聞樂家里有誰，咱們還不清楚嗎？能有什么有錢的親戚啊。那輛車雖然不是什么奢侈品牌，但也不便宜呢。”

    他們學(xué)校里……也不是沒有成天濃妝艷抹、交往關(guān)系混亂的女生，她們的金錢來源都靠交往的“男朋友”，有些是校內(nèi)的，有些甚至是校外的。

    但是大家看著聞樂那張高嶺之花的臉，卻怎么也代入不進(jìn)去。

    “不能吧……”八卦的女生都忍不住質(zhì)疑道，“她圖什么啊！”

    聞樂又不是念不進(jìn)書、前途迷茫，也不整天閑著沒事晃蕩，更加沒見過她春心萌動的樣子——不管收到幾封情書她一貫是冷處理，輪到她輪值紀(jì)律委員時，她的暗戀者還要小心老師課后來找自己喝茶，這誰頂?shù)米“。?/br>
    “還能圖什么？圖錢唄！”裴燕頗為惋惜地說，“她家那個樣子，想有什么出路是不可能了。她升學(xué)考試還沒考好，以她的自尊心，你覺得她會甘心就這么進(jìn)浦屏的高中嗎？”

    “她還能怎么樣？”有人猶豫著問。

    裴燕：“當(dāng)然是砸錢進(jìn)私立高中啊?！?/br>
    進(jìn)了獨(dú)立高中，聞樂的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然而，即使聞樂的能力再厲害，厲害到甚至有益于獨(dú)立高中建立口碑，沒有入學(xué)的學(xué)費(fèi)和資源，她照樣束手無策。

    不得不說裴燕花心思去揣摩聞樂了，甚至替她設(shè)身處地想了出路，而且與聞樂原本的打算不謀而合——所以這個說法聽起來還是很靠譜的。

    為了學(xué)業(yè)折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有好事者將信將疑：“不會是真的吧？……你親眼看見了？”

    “當(dāng)然！”裴燕低聲道，“還有方曉——她也都看見了！”

    ……

    “喀啦”一聲，聞樂手里裝著茶水的白瓷杯碎了。

    “！”周綿綿扭過頭來，驚疑不定地說，“樂樂，你的茶杯怎么碎了！”說著著急地拉聞樂的手，生怕一會兒見到一片血紅。

    卻見聞樂慢條斯理地掃落掌心的碎瓷片，白皙的手掌沒有一絲劃痕。

    周綿綿：“這是怎么回事？這家餐館的茶杯質(zhì)量這么差的嗎？”

    聞樂眨了眨眼，說：“大概是熱脹冷縮吧?！?/br>
    周綿綿：“……”你敢以你接近滿分的物理成績跟我擔(dān)保你是認(rèn)真的嗎！

    聞樂沖著周綿綿微笑了一下，周綿綿不知為何脊背有些發(fā)涼。

    她們這一桌和裴燕那桌隔得不遠(yuǎn)不近，周綿綿聽不見裴燕壓低聲音所說的話，可惜聞樂一字不落全聽進(jìn)去了。

    真是位身堅(jiān)志殘的人物啊。聞樂將視線瞥向裴燕的方向，暗自腹誹道。

    眼看著流言就要從那桌人開始流傳出來了。都說謠言止于智者，但這并不妨礙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一邊吃瓜、一邊將不知真假的八卦添油加醋再傳一遍。即使這些對話都是以“聽說”、“好像”為開頭的，也絲毫不減大家借以做飯后消遣的樂趣。

    聞樂知道周綿綿要是聽見了一準(zhǔn)爆炸，只能把謠言盡量掐滅在搖籃里。于是她無奈地?fù)芰岁懟吹碾娫?，表示打算一會兒私下送的禮物還是現(xiàn)在就送吧，送完了就告辭走人。

    已經(jīng)購買好禮物的陸淮和正逛的無聊的陸北樓自然無不應(yīng)允。

    于是，裴燕還在時不時插嘴一句八卦、興奮地指點(diǎn)江山的時候，眼睜睜看著八卦中的男主角提著幾個袋子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了一個她剛才沒見到的男生。

    男生頭發(fā)微卷，睫毛濃密，眼睛像是會發(fā)光。

    他走出電梯門，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就吸引了不少女生的視線。還有他身邊雙眸如寒星閃爍，清冷中透著素麗的陸淮——

    他一手還拿著電話，微微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沖著某一個方向揮了揮手，然后走到了聞樂身旁。

    旁觀的人：“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

    裴燕：“……”

    甲：“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男生啊。啊啊啊，睫毛好長！”

    乙：“我覺得我作為一個女生輸了……誒，不對，你們覺不覺得，那個男生跟聞樂長得有點(diǎn)像？”

    丙：“……是很像?！?/br>
    丁：“好了別猜了。我看見了聞樂的口型。她喊的是哥。”

    所以人：“……”

    其實(shí)，那個看起來很高的男人也跟聞樂有點(diǎn)點(diǎn)相似，主要在神態(tài)。那種高嶺之花的氣質(zhì)，還有那不可捉摸的表情……

    所有人把視線瞥向了裴燕，目光中透露著譴責(zé)。

    呸。吃了好大一口變質(zhì)的瓜。感覺一點(diǎn)都不好。

    ……

    陸淮給老師們準(zhǔn)備的禮物是幾個精美的相框。

    聞樂跟幾個熟悉的同學(xué)道了別，一行四人提前退出了餐館。

    剛坐回車上，周綿綿就嘆了好長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感嘆的成分居多，還是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成分居多。

    由于他們出來的時間比預(yù)定時間要早，大家下午的時間全都空了出來。陸淮問聞樂和周綿綿還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聞樂沉默了一會兒，表示自己想先回酒店去了。

    ……她不放心那顆蛋。

    陸家夫婦正好不在酒店。聞樂關(guān)上門稱自己要休息一會兒，然后喀啦一聲拉開抽屜——

    白蛋還好好地躺在原地。

    聞樂嘗試著戳了一下它。很好，還是溫的。

    她在衣櫥里找出一身不起眼的運(yùn)動服，將蛋裝進(jìn)口袋里，又像上次一樣施了個隱匿魔法就往陽臺外面跳。

    輕巧落地之后，聞樂掏出一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