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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死也不離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到這一幕,所有的理智都離他遠(yuǎn)去, 只余盛怒。

    他一個(gè)箭步?jīng)_過來, 滿身的陰沉和狠厲,從牙縫中擠出幾個(gè)字:“誰準(zhǔn)你碰她的?”

    奚誠南張了張口正要說話, 霍之洲的拳頭已經(jīng)飛了過去。

    他的身體瞬間被打得歪向一邊,腳下踉蹌著退后一步, 手上也松了勁,放開了對穆暖蘇的桎梏。

    穆暖蘇驚叫一聲,眼睜睜看著霍之洲又一拳打在奚誠南的臉上,霎時(shí)紅了一片。

    “霍之洲!”她連忙上去想要拉開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霍之洲。

    奚誠南原本想好好說話, 沒料到他上來是打人, 頓時(shí)也來了火。

    “蘇蘇你讓開!”

    他“啐”地一聲將口中多余的唾沫吐在地上,也揮起拳頭沖了上去,兩人糾纏在一起。

    “蘇蘇又不喜歡你!你憑什么用權(quán)勢逼她?!”奚誠南簡直恨死這種人了。

    他將兩人的關(guān)系和前一段時(shí)間霍氏注資穆家公司的聯(lián)系起來,一下就猜到了這種可能。

    奚誠南無心的猜測卻恰是踩在了霍之洲的痛點(diǎn)上。

    她不喜歡他。

    那喜歡誰?

    他想說她還對自己余情未了嗎?!

    霍之洲的怒火更勝, 紅了眼,手上的力道更大,一拳一拳專往奚誠南脆弱的地方招呼。

    他一直有健身的習(xí)慣, 對拳擊格斗也稍有涉獵,奚誠南這種文弱書生哪里是他的對手。

    幾招下來,奚誠南幾乎已經(jīng)無力招架。

    他被霍之洲壓在地上喘著粗氣, 褲子被路上的石子刮破一道口子,膝蓋處也被蹭破了皮。

    再打下去,恐怕要進(jìn)醫(yī)院了。穆暖蘇再也顧不上亂飛的拳頭,連忙跑過去從背后抱住霍之洲。

    他揮舞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口,痛得她直抽氣。

    “別打了!”穆暖蘇忍住痛死死抱住霍之洲的手肘,“你想出人命嗎?!”

    霍之洲襯衫的扣子繃掉了幾顆,呼吸聲粗重,胸口不停地起伏著,顯然還在盛怒中。

    他回頭看她,眼角眉梢都是散不開的戾氣,“你關(guān)心他?”

    “我不是——??!”穆暖蘇的話沒說完,奚誠南的拳頭已經(jīng)揮了過來。

    霍之洲沒有防備,嘴邊中了一拳,喉頭頓時(shí)涌上了一股血腥味。

    “夠了!”穆暖蘇見兩人又要打起來,兩步走到兩人中間,大叫一聲:“別打了!想讓別人看笑話嗎?!”

    她面向奚誠南,快速澄清道:“你誤會(huì)了。我和霍之洲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奚誠南墓地愣住了。

    “結(jié),結(jié)婚……”

    他不是沒想過和霍之洲結(jié)婚的人就是她??墒浅瘸燃业木频暧植皇乔?、趣酒店,只不過普通的五星酒店。如果是夫妻,在本地為什么不回家要出來開房……

    “你看?!蹦屡K向他伸出了左手。

    奚誠南滿身灰塵,渙散如黑洞般的目光落在她的無名指上。

    蔥白的手指上,一枚小巧的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奚誠南的身子晃了下才站穩(wěn),陽光并不炙熱,他卻已經(jīng)頭暈?zāi)垦A恕?/br>
    大腦似乎已經(jīng)不能思考,他愣怔了好幾秒,才將目光又轉(zhuǎn)回穆暖蘇的臉上。

    茫然又無措。

    霍之洲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流涌動(dòng),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他一把抓住穆暖蘇豎起的左手,不耐道:“跟我回家?!?/br>
    穆暖蘇看著奚誠南,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一言不發(fā)地跟著霍之洲走向他的車。

    臨上車的前一秒,她扭頭看了眼奚誠南。

    他的臉挨了好幾拳,青紅一片,白色的衣服沾了灰,一道道的污漬分外顯眼,胳膊被蹭破了皮,露出血紅色的rou。此刻,他狼狽不堪的身體搖搖欲墜,幾乎要被太陽烤化。隨后,他無力地坐在了路邊的臺(tái)階上,臉埋在雙腿。肩膀一下一下地抽動(dòng),也不知在笑還是在哭。

    穆暖蘇的眼里閃過一絲不忍。他好像,被打得挺嚴(yán)重的。

    “上車。”冷冷的催促中駕駛座傳來。

    穆暖蘇咬了咬唇,彎腰坐進(jìn)了霍之洲的車。

    霍之洲整個(gè)人都處在暴戾之中,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青筋暴起,指腹處被用力壓成了白色。

    穆暖蘇剛剛眼里流露出的不忍全被他看在眼里。是覺得他下手太重了?可他只恨自己剛剛沒有再多揍幾下。

    自己比奚誠南大幾歲,本不應(yīng)該和剛出學(xué)校的毛頭小伙兒計(jì)較??僧?dāng)他看到兩人站在路邊拉扯的背影,他的腦子頓時(shí)就嗡嗡作響,像是被人用朽鈍的斧頭在一刀一刀的砍,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到了家,穆暖蘇幾乎是被霍之洲連拉帶拽地進(jìn)了房間。

    保姆在樓下看到兩人上樓的身影,不敢上前說話,心里頭緊張不已。

    “霍之洲,你輕點(diǎn)!”穆暖蘇把他扔在了床上,坐起身來,揉著自己的胳膊。

    他剛才一直緊緊地禁錮住她的胳膊,她的小臂已經(jīng)紅了一圈。

    霍之洲冷笑一聲,走到窗前站立,煩躁地想抽煙。周身都彌漫著冰冷冷的氣壓和令人難以忽視的陰鷙。

    “你,你沒事吧?”穆暖蘇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嘴角處的那處傷。

    經(jīng)過剛剛那番打斗,他雖然比奚誠南看上去好多了,可白襯衫也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袖口胸前都染了灰,臟兮兮的。嘴角處紅了一片,隱隱有些許血絲冒出來,看上去還有些腫。

    聽到她的話,霍之洲晦暗不明的目光才從窗外幽幽落在穆暖蘇的臉上。

    她的眼睛很干凈,干凈到經(jīng)常他一眼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此刻,精致的小臉流露出的關(guān)心,是給他的嗎?

    “你在乎嗎?”霍之洲看著她,低聲道。

    穆暖蘇一怔,她張了張嘴正要開口,霍之洲的眼神卻陡然凌厲起來。

    “你是不是想回去看他怎么樣了?他傷得比我重多了,你心疼嗎,昂?”他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野獸,轉(zhuǎn)過身逼問穆暖蘇。

    穆暖蘇被他臉上的重重陰霾嚇到,惶惶然搖頭,后退。

    霍之洲大步逼近她,嫉妒如入骨之蛆在他的身體里到處流竄,將他的骨rou啃噬地腐爛不堪。所有的神經(jīng)都在突突地叫囂著,快要將他逼瘋。

    他拼命說服自己奚誠南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可如果自己沒有使手段呢?他們是不是會(huì)一直在一起?像普通的校園情侶一樣,甚至畢業(yè)后會(huì)考慮結(jié)婚、生子?

    他一向穩(wěn)重自持,對任何一件事都能分析透徹,繼而運(yùn)籌帷幄,掌握全局。這些已經(jīng)不存在的念頭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自己的心里??僧?dāng)他親眼看到兩個(gè)人在一起的樣子,還是輕易地就失了控。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奚誠南眼里的東西他看得很清楚。

    他還是很喜歡穆暖蘇。喜歡到甚至以為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