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阿軒歪著頭看他,咬著下唇不吭聲。明湛又笑了一下,“阿軒,叫我爹?!?/br>阿軒卻仿佛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紅著小臉往陵離懷里躲,明湛嘴角一直微微翹起,也沒生氣,直到陵離將阿軒抱著站起來,遲疑的說了一句:“那……我們就不再打擾了,先行告辭?!泵髡克查g就變了臉色。“——告辭?!”明湛眸中陰云密布,表情冷然可怕,他怒盯著始終垂著眸的陵離,語氣著泛著滔天的怒意,“你告什么辭??你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的留下來,哪都不許去?。?!”陵離被他吼得身體瑟縮了一下,臉色發(fā)白的將臉埋在阿軒的頸窩。蘇景陽見狀終于忍不住了,幾大步上前來摟住陵離戰(zhàn)栗的身體,陵離感覺到蘇景陽的體溫,回眸看了看他,心臟翻攪的一陣難受。蘇景陽目光灼灼的對明湛道:“這位公子,阿離不想留下來,勉強(qiáng)他人不太好吧。”明湛目光轉(zhuǎn)向容辭,一字一字的道:“容城主,把你的人弄走?!?/br>一直在旁沒出聲的容辭卻是搖搖頭,“我不敢得罪他,公子別為難我了。”蘇景陽知道他是在幫自己,可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聲,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了!“阿離,我們走?!碧K景陽摟著陵離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然后蘇景陽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呼啦啦的冒出了將近二三十個護(hù)衛(wèi),各個滿臉肅殺冷意,將他們的圍在了回廊里,前后左右的路都被堵得死死的了。蘇景陽瞠目結(jié)舌,不會武功怎么辦???下意識里就看向容辭,容辭眸子四下掃了幾眼,蹙心微蹙,看向明湛的時候眸中銳氣四溢,“公子這是何意?”明湛滿臉陰沉,冷聲道:“我不愿與你紛爭,相信你也不愿意。你可帶著你的人走,可是我的人,得留下?!?/br>容辭還未言語,蘇景陽就生氣的道:“你這是強(qiáng)人所難!”蘇景陽知道陵離跟這人之間的過往,雖然具體還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清楚,可是蘇景陽能感覺到陵離其實(shí)是有些抗拒且有點(diǎn)害怕這個人,蘇景陽怎么都不能將陵離丟下。“那好,阿離,我給你兩個選擇。”明湛看了眼蘇景陽,又望向陵離,“一,你跟阿軒留下來,二,你身邊的這個人留下來?!?/br>陵離臉色更差了,蘇景陽也在心里罵,陰險陰險真的陰險,這家伙一眼就看出他跟阿離關(guān)系親,所以明晃晃的拿他來威脅!陵離沒有絲毫猶豫了,啞聲道:“我跟孩子留下,你放他們走。”容辭對這位公子明顯都有幾分忌憚,蘇景陽也隱約猜到他身份不簡單,見陵離一下妥協(xié)了,他也就立馬道:“三,我跟阿離都留下!”容辭最后也留下來了,他跟蘇景陽被安排在了東苑,而陵離和阿軒被安排在了西苑,明湛也在里面,蘇景陽試圖闖了兩次,都被護(hù)衛(wèi)給攔回來。蘇景陽還是在周圍徘徊不肯離去。他抱著雙臂,一手摩挲著下巴來回的走動,不經(jīng)意的一回眸,才發(fā)現(xiàn)容辭就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在那兒了。見他沉黑的眸子直直望過來,蘇景陽心底那種難以言說的不自在又開始蔓延開來。昨天對他吼什么來著,是不是還說了讓他滾?……對了對了對了!蘇景陽突然記起另外一件事,心里那種尷尬也登時一沖而散,換成了一種被欺瞞的憤怒,他板著臉跑過去,質(zhì)問容辭:“你為什么要騙我?”之前好幾次他還赤/裸/裸的表達(dá)對城主的傾慕之心,而每次這家伙都在場,肯定就一直暗地里看笑話!可惡至極!容辭卻睨他一眼,奇怪的道:“我什么時候騙你了?”聽他還狡辯,蘇景陽怒:“你就是容城城主!”容辭見他氣呼呼的,微微上挑的眼角沾染了些淺淡的笑意,反問道:“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曾經(jīng)跟你說過我是城主?是你自己不相信的。”“………………”奶奶的,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蘇景陽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問:“你神經(jīng)病啊,你是城主,那你干嗎還說城主壞話?!”容辭振振有詞道:“怎么是說壞話?我那是自謙。”“自謙你個鬼!”蘇景陽簡直對他無話可說,又想了想,“誒?不對不對,那慕容呢,她的名字也是騙人的?她又是什么身份??”“她叫容華,容氏一族圣女?!?/br>“好個容華!你們實(shí)在太可惡了!”蘇景陽從鼻子噴氣。容華好幾次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城主,還說什么城主喜歡他這樣的,讓他嫁給城主,原來不是調(diào)侃,而是有深意的!蘇景陽此時回想起來,只覺得自己真的被他們兩人戲耍慘了?。?!蘇景陽一陣胸悶氣短,轉(zhuǎn)身就往自己房間走,容辭不近不遠(yuǎn)的綴在后面。蘇景陽一回房間就轉(zhuǎn)身關(guān)門,將準(zhǔn)備一起進(jìn)去的容辭隔在了外面。過了片刻,容辭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喂,蘇景陽,你不是說過,你愛死城主了嗎?”哪壺不開提哪壺!蘇景陽趴在門縫那里,冷聲道:“你也說過,城主大人并不會想我愛上他?!?/br>“……想。”容辭那好聽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許的不自然,道,“他很想,他之前騙你的?!?/br>蘇景陽卻始終保持冷酷,道:“告訴他,我不想?!?/br>外面陷入了沉默,蘇景陽心中陡然泛起一陣無力,他也默然片刻,語氣緩了緩,才轉(zhuǎn)了個身,背抵著門對外面的人道:“我跟你說句真心話吧,我雖然嘴上嚷嚷討厭你,心里也常常對你犯嘀咕,可其實(shí)你這個人除了嘴巴毒了點(diǎn),還挺好的。問題是我以后不會在這里呆下去,我跟你沒可能,你的堅(jiān)持沒有意義……”“蘇景陽,你以后完成了什么能回家了,我絕對不會阻攔著你。你能留下多久,就跟我在一起多久?!?/br>蘇景陽知道容辭之前就一直懷疑自己舉止異常,通過昨天他哭喊的內(nèi)容肯定又猜測出一些東西,所以才這樣說。但蘇景陽仍舊堅(jiān)決不上當(dāng):“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吧。”說完就捂著耳朵坐到桌邊去了,不肯再跟他進(jìn)行交流。蘇景陽大抵還是有點(diǎn)了解自己的,他真的害怕自己傻乎乎的被容辭把心騙走,到時候就走不了了。——回家,回家,他是一定要回家的,絕對絕對不能被談戀愛絆住腳步!??!翌日,蘇景陽終于能得見陵離和阿軒。那時候阿軒手里拿了把小弓箭,明湛蹲下在耐心的教他玩,阿軒經(jīng)過幾次治療,雖然還沒有徹底好起來,卻也瞧不出破綻,明湛大抵還沒有發(fā)現(xiàn)阿軒曾經(jīng)有過狀況。蘇景陽趁著那父子二人正在培養(yǎng)感情,扯著陵離的袖子,想讓他出去說話,陵離的腳才剛挪了一步,明湛仿佛背后張眼睛似的,頭也不回聲音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