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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床上坐了。一信抱膝窩著,沉默不語??ㄎ髡f道:“謝謝?!薄安挥??!币恍诺穆曇粲行灒骸耙郧拔沂呛芟矚g滿月的,總能叫我想起美好的事物,但現(xiàn)在它只能叫我想起那些血和尸體……還有那個男人!”卡卡西心一顫,愧疚感越加濃重。宇智波要政變,他自然是站在木葉這邊的,但若叫他對這些無辜的人沒有半點同情,那也是不可能的。“若你見了鼬,當如何?”“自是殺了他報仇!”一信這話說的沒有半點遲疑??ㄎ饔行┛鄲?,他不希望這個孩子滿心仇恨,失去應有的快樂生活?!澳愕娜松梢宰龊芏嗍?,何必為復仇蹉跎歲月?”一信猛地扭頭盯住他,睚眥欲裂:“我宇智波死了那么多人,全都白死了嗎?報不了仇,我又怎能過輕松快樂的生活?”“但你還活著呀……”一信的心劇烈地跳動著,鮮血涌上頭,憤怒地叫道:“我殺了你全家,你也會想殺我的吧!”說罷,他忽的垂下了睫毛,不再言語:卡卡西的家人都已經(jīng)死光了。卡卡西并沒有生氣,他知道一信只是一時口快。忍界就是這樣殘忍,怨恨一代傳一代,哪有那么容易消除?誰的親人好友死了能無動于衷,但冤冤相報何時了?卡卡西輕嘆了一聲。不知一信每每到了夜晚,住在這死寂的村中村里,會不會感到害怕。佐助住院的那段時日里,總是噩夢連連,驚叫著醒來。與之相比,一信的反應平靜很多。雖說一信的年齡大上不少,但這樣大的刺激,肯定會做噩夢的吧?或許是因為自己是哥哥,所以逼迫自己堅強吧。卡卡西不由得生出些心疼來。他伸手揉了揉一信的發(fā)頂,一信瞪大的眼睛又有了些孩子的神采。卡卡西勾住一信的腦袋,按在了自己肩頭。起初一信的身體僵硬著,但隨后放松下來,舒適地靠在卡卡西身上?!翱ㄎ?,你不能喜歡我嗎?”卡卡西的手心還覆在他的眼睛上,“為什么一定是我呢?”“因為我遇到你了?!笨ㄎ鞒聊艘粫?,然后說:“睡吧?!?/br>當好人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全身僵硬酸痛了??ㄎ骺匆娛焖囊恍?,就覺得坐一個晚上是值得的。滅族后,一信就算笑得再陽光,也給他一種緊繃的感覺,神色間帶著些疲倦。不自覺中,他的指腹擦過一信坦然的眉頭和閉著的眼睛。宇智波是感情非常纖細的一族,懷有強烈的愛,一旦失去了,這份愛就會轉(zhuǎn)化為強烈的恨??ㄎ饔X得寫輪眼不是什么邪惡的詛咒,而是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而產(chǎn)生的力量——保護愛的力量、復仇的力量。想必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吧。這時一信睜開了眼睛??ㄎ鲗擂蔚厥栈亓耸?。一信抬頭看了他一會兒,忽的把他壓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ㄎ鹘┳艘粋€晚上,敏捷度下降,一時不慎被他得逞了。一信吻了下去,毫不猶豫的,迅速的叫卡卡西呆住了。這是第二次被一信吻了,但上次隔著手,這次卻是緊密相貼的。也只是單純的貼在一起,沒有其余的動作。半晌,一信直起身子,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我喜歡你,卡卡西?!笨ㄎ骰匾曀_@個少年的倔強在一年里他已經(jīng)明白。日久天長,他又不是鐵石心腸,怎能沒有觸動?一信不像他外表這樣幼稚,是一個十分早熟的人,行事很有主見。然而也只是有些觸動而已,如果一信是二十三歲,他肯定就答應了?!暗饶汩L大再說吧?!弊罱K他敗在了一信那繾綣堅定的眼神下。即使不是確定的答案,也讓一信非常高興。他揚起笑容,一瞬間似乎月亮墜落到地上,濺出萬點銀光,極其炫目。他感到長久以來空蕩蕩的心一下子被填滿了,整個人像是被吹脹的氣球一樣輕飄飄的,幸福的仿佛要長出翅膀來。卡卡西看到他如此高興,也不由得快樂起來。但快樂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擔憂。如果有朝一日,一信知道他那么喜歡的木葉,是害死他全族的罪魁禍首,那會多么痛苦?卡卡西是不可能放棄木葉的,他永遠都是木葉忍者,萬一有一天一信叛逃……卡卡西知道自己會怎樣選擇。此時一信已經(jīng)跳下了床,趿了拖鞋:“你睡會吧。”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爸铩背隽朔块g,在走廊里撞上了佐助。佐助已經(jīng)草草吃了早飯,準備妥當要出門訓練了。他用古怪的目光望了一下一信來的方向,發(fā)出意味深長的笑聲,轉(zhuǎn)身走了。一信心里有些炸毛:“你笑什么笑?”佐助臭屁兮兮地說:“我沒笑?!薄澳阈α?!”一信有種秘密被揭穿了的窘迫。佐助立在門口:“你做都做了,還在意我笑嗎?”說罷關上門,把一信隔絕在房內(nèi)。“臭小子。”一信撇撇嘴,轉(zhuǎn)到廚房,看見被佐助吃剩的面包。真是的,只要沒有他做早飯,就吃得這樣隨便。一信嘆了口氣,洗了米放入鍋中煮。他是無所謂吃什么,但卡卡西受傷了,還是喝粥比較好。窗外的電線桿上站著嘰嘰喳喳的麻雀,一信突然覺得這樣的木葉也不是那樣叫他無法忍受了。自政變計劃開始起就沉重無比的心情像是雨過天晴的藍天,清爽明媚。第9章樹界降臨在卡卡西留宿的那個晚上后不久,一信和他的隊友拿到了中忍考試申請表。一信十分期待,成為中忍就可以接更高級的任務,只有在實戰(zhàn)中才能最有效地提升實力。“你會報名的吧?”一信對繪里說。繪里的眼神搖晃不定,顯得猶豫不決。她的實力不如一信和源,這次的中忍考試是五大忍村聯(lián)合舉行的,難度比較大,她對自己沒有信心。一信見狀又說:“必須三個人才能參加考試,如果你不報名,我們也不能參加的。”“好……好吧,我會報名的。”繪里答應下來。但一信的臉色沒有好轉(zhuǎn)。繪里不想拖累隊友,勉強答應了參加中忍考試,但她缺少信心,在考試中恐怕會出問題。但叫他放棄這次機會,又是萬萬舍不得的。卡卡西瞧著一信在自己面前炫耀中忍考試申請表,不由覺得好笑——果然孩子就是孩子,再早熟沉穩(wěn)也少不了露出些孩子氣。他忍不住想要逗逗一信:“這有什么?這才剛剛報名,又不是通過了。我六歲的時候就是中忍了?!币恍诺哪樄豢辶讼聛?,嘟囔著:“要不是父親不準我提前畢業(yè),難說呢!”“行,你厲害?!笨ㄎ餍ζ饋?。幾日之后,一信三人到忍者學校教申請表。通知上的地點是一年三班的,一信進門的時候在門口黑板邊上的布告欄上瞟了一眼。源大步向講臺處的老師走去,卻被一信拉住了。他困惑地問:“怎么了?”一信回答:“我想再考慮一下?!痹磳Υ撕芾Щ?,因為一信一直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