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坐著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沒有方澄攪局，他們相處放松自然，從背影望去也像是一對老情人。

方澄看到，眼神微冷，咬住了唇。

接下來三人就愈加劍拔弩張，針鋒相對起來。方澄和林昀暗暗較勁，將男人拉來扯去，有時方澄占一會，下次就會看到男人和林昀從山上走了下來。有時林昀在男人臂彎靠一會，過會又被方澄一驚一乍地叫去。

林昀不知道方澄為什么那么針對他，心里越來越氣。而方澄依然對他笑嘻嘻地，胸有成竹，即使男人被他占據(jù)，他也不生氣，自己跑去玩。過會，男人又被他叫過去了，落他一個人在這邊，連發(fā)火都沒處發(fā)。

此時，他和男人在草坪上坐著，方澄到處亂瘋亂跑。他嘻嘻哈哈，跑得氣喘吁吁，瘋了似的沖到男人懷里。林昀被那沖勢攪得往外坐了坐。

“那邊有魚，好大一條，我看到了！”

他喘不過氣地笑，嚴(yán)廷曄將他抱在懷里，眼神專注地看著孩子：“玩夠了嗎？開心嗎？”

他坐在男人腿上，懶懶地歪著：“我累了……”

“那回家吧?！?/br>
“嗯……”

他懶得起身，要爸爸抱。男人果真就把他抱起來了，托著屁股一直抱到山下停車場。劉先生送著他們走，看天色晚了，山風(fēng)寒涼：“要不要給孩子拿條毯子包上？”

方澄在父親肩上昏昏欲睡，嚴(yán)廷曄擺手道：“不用，車上有?！?/br>
男人早準(zhǔn)備好了，彎腰抱著孩子放進(jìn)車?yán)?，帶來的外套并小毯子蓋在他身上，然而想要抽身的時候，孩子抓著他的衣領(lǐng)，nongnong的鼻音哼著：“不要……”

嚴(yán)廷曄在他耳邊低聲：“爸爸要開車?！?/br>
“嗯……”

他尾音打著轉(zhuǎn)地哼唧，手里抓著男人的衣領(lǐng)就是不讓他走。林昀火冒三丈，正要揪出男人來。嚴(yán)廷曄轉(zhuǎn)頭對他抱歉道：“要不你先幫忙開車，等他睡著，我就和你換過來?！?/br>
“嚴(yán)廷曄！”他真的快忍到極限了。

男人也一籌莫展，哄著情人道：“回去我賠罪，好不好？”

“你最好記得！”

林昀怒氣沖沖地上車，嚴(yán)廷曄也抱著孩子進(jìn)去。方澄嘴角微翹，摟住男人的腰，埋進(jìn)他的懷里。

他的爸爸，誰也不可能搶走。

第十一章上癮

方澄冷眼看著父親和他的情人辦交涉，林昀似乎有些生氣了，他的父親哄他。院子里的光昏暗，兩人站著說話，林昀要走，男人握住他的手拉進(jìn)懷里。兩人在昏黃的路燈下接吻，大人之間的接吻是怎樣的呢？方澄看得很認(rèn)真。他的父親環(huán)著對方的腰，他們也沒有像他那樣急切粗魯，只是唇抵著唇纏綿廝磨罷了。林昀整個人掛在父親身上，軟得像癱化了似的。方澄審視著自己的腰和他的有什么不同，能軟得像一條蛇一樣。他心中并沒有吃醋的感覺，反而很有探究欲，躍躍欲試。

父親終于和他的情人告別了，臨別纏綿許久，林昀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愉快地離去。嚴(yán)廷曄精疲力竭走進(jìn)房間，他揉著眉在沙發(fā)一坐，便沉沉得再不想起來。

方澄歪著頭，往他身上一跨坐在他腿上。

他湊過去親男人的下唇，男人推開他，嘶啞道：“澄澄，爸爸累了?！?/br>
“想吃糖……”

方澄掙開，按著他的肩膀繼續(xù)親。他模仿著林昀輕柔地吮男人的下唇，啟開男人的牙關(guān)去吸他口中的津液，那津液里還有清潔劑的薄荷味道，來自另一個男人的。他明知道是誰，但不以為意，連同林昀在他嘴巴里留下的氣息涎液也一起吸`吮過來。他溫柔地親，纏綿地親，試圖放軟身體蛇一樣貼上男人的軀體……嚴(yán)廷曄猛地一把將他推開：“我說了以后都不能親，你聽不明白嗎？”

“可你今天也親了。”

“今天……”男人焦頭爛額：“不能算?！?/br>
“為什么？”方澄不明白地看著他。

嚴(yán)廷曄把他推下`身，站起來。

方澄冷笑：“他能親我不能？你喜歡他？”

嚴(yán)廷曄回頭低吼：“他和你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我哪里比不上他？”

嚴(yán)廷曄不理他上樓，方澄跟在他身后咄咄逼人：“他比我長得好看？他比我年輕？還是他在床上伺候得你更舒服？如果你想要，我也不是不能商量??？”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方澄在黑暗里微笑，踮起腳給了男人一個親吻：“你早晚是我的?！?/br>
脫軌了，一切都脫軌了。他把孩子領(lǐng)回家，償還、彌補(bǔ)、幫助他戒糖，沒想到孩子放下了糖，卻開始對接吻上癮。

他們經(jīng)常在早起和夜里玩親親，父親教會了一次，孩子便熟練上手，壓著他在被子里吸`吮舌頭，翻攪、嬉戲，直到兩人的津液流淌出來，親到他發(fā)硬，不得不分開為止。他懷疑孩子是一時興起，分辨錯了親情和情愛，他找來林昀，在他面前表演給他看，試圖讓他分清其中的區(qū)別。然而他心不夠狠，拒絕地不夠徹底，一天都在情人和兒子的拉鋸戰(zhàn)中，心力交瘁。不僅沒讓孩子分清，還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了……

此后，嚴(yán)廷曄更加果斷起來。他嚴(yán)守著父子的底線，定時接送放學(xué)，但晚上就不會在家了。

方澄知道他去了哪，他每次回來身上都有那人的痕跡?；蛘呦闼叮蛘咭粋€吻痕，或者穿回一件襯衣，包里塞一條內(nèi)褲什么的。林昀臨出發(fā)前，還打扮帥氣地提著箱子過來一趟，兩人在門口說話，男人要開車送他去機(jī)場。林昀笑著對樓上的方澄揮揮手：“寶貝，我走啦。你想要什么禮物，微信發(fā)給我喲?！?/br>
嚴(yán)廷曄什么都沒說，這段時間父子冷戰(zhàn)，男人幫著林昀把行李放后備箱，一起進(jìn)車?yán)镞h(yuǎn)去了。

方澄翻出他收藏已久的手辦給林昀發(fā)過去，問他：“你什么時候回來？”

林昀秒回：“周一，怎么啦？”

“晚上我去找你玩。”

“好啊，隨時歡迎～”

方澄猶豫了下：“別和我爸說。”

“那是一定的！”

林昀給他回了一個OK的表情，方澄關(guān)了他的界面，給楊珣發(fā)信息：“作業(yè)好了嗎？發(fā)給我，我抄抄……”

男人送完林昀回來，沉默地上樓洗澡。方澄鉆到他臥房玩游戲，霸占著他整張床，磨砂玻璃里水聲嘩嘩，隱約顯出男人寬厚的背脊，男孩看著那身影，叫著：“我餓了！”

浴室里男聲道：“冰箱里有蛋糕。”

“我不吃糖，吃飯！”

男人沒回答他，男孩抱著iPad闖進(jìn)浴室。嚴(yán)廷曄剛剛圍上浴巾，回頭就撞見孩子橫在身前。

“怎么進(jìn)來了？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進(jìn)房間要敲門?！?/br>
孩子天真無辜地望著他：“我餓了呀……”

男孩往下瞄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