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跺腳：“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走了！我可不想被記過。”

男孩女孩一起順著墻根溜進(jìn)學(xué)校后門，cao場(chǎng)上半人高的草足以藏身，方澄冷笑著，程思艾渾身不自在：“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關(guān)你屁事?！?/br>
程思艾一口氣上不來：“早知道我就不沖出來救你，讓你被他們揍好了?！?/br>
“那你讓他們回來試試？看誰揍誰！”

“哼，剛才不是還嚇得亂叫，慫得笑死人了?！?/br>
方澄反唇相譏：“總比某些人嚇哭了強(qiáng)?！?/br>
“你混蛋！”

“我混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憑什么找人跟蹤我、偷拍我！你以為你是誰！我不和你計(jì)較而已，我要是計(jì)較，你早就收拾東西滾蛋了！把你關(guān)進(jìn)勞改所，不給你飯吃，不讓你上廁所！把你爸媽都叫來，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好女兒，是個(gè)怎樣壞心眼的女人，讓人惡心！”

方澄連騙帶嚇連珠炮似的罵了一路。程思艾最后都被罵哭了，流著眼淚蹲到地上：“是你先打我的，是你得罪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歡楊珣，你還使壞，你到底什么意思！”

女孩在他面前總是連連退敗，哭得不能自抑。方澄怕班導(dǎo)聽見追來，蹲下來笑她：“你喜歡楊珣？”

“你明知故問！”

“那你猜我為什么使壞？”

“我怎么知道！”女孩抹著眼淚，很是悲痛。

方澄望了望晚霞鋪滿的天空，忽然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

“我喜歡你咯?！?/br>
女孩徹底呆在了當(dāng)場(chǎng)。

方澄發(fā)了條短信給打爆電話的男人：“老師留著補(bǔ)習(xí)功課呢，等會(huì)?！?/br>
他沒事人一樣的走了，留下魂不附體的女孩。此后，程思艾開始變得不正常?？吹剿投?，也不和他斗嘴了，收作業(yè)到他這里，方澄笑吟吟地看她，女孩羞紅了臉慌忙逃跑。

周莉莉磕著牛rou干：“你給她下蠱了？”

方澄無辜地?cái)偸郑骸皼]有呀?！?/br>
楊珣遙遙望過來，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這段時(shí)間，方澄與他漸漸疏遠(yuǎn)，倒是常去逗弄幾個(gè)女生。程思艾不參與其中，但他和女孩隔著人群對(duì)視的時(shí)候，卻有種難以言喻的默契。仿佛他又和別人有了一個(gè)秘密一樣。

程思艾故作驕傲，享受著來自男孩似撩非撩的追逐。男女之間的曖昧，在青春洋溢的校園里泛濫開來，空氣里都冒著粉紅泡泡。程思艾不肯屈就，方澄就一趟趟跑到她旁邊的位置上，和一群小姑娘討論游戲。

奇跡暖暖方澄也買了不少裝備，一群女生把他圍在中間嘰嘰喳喳搶著看新套裝。程思艾挺直了腰背看著本書，同桌努努嘴：“你不去看？”

程思艾往那邊瞥了一眼，看到方澄自人群中狡黠地對(duì)她眨眨眼，立刻不自在地收回目光：“沒看見我看書嗎？”

“哦～”同桌意味深長(zhǎng)地道：“那我去看啦！”

同桌跑了過去，方澄走了過來。程思艾緊張地起身，往教室外去。

方澄跟在后面，程思艾心跳如雷，仿佛揣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她猛然回頭：“你跟著我做什么？”

方澄微微一笑：“你說呢？”

程思艾羞紅了臉：“你別亂來啊，我不怕你?！?/br>
方澄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叩剿媲?，手臂一撐將女孩困在懷中。程思艾驚得慌忙閉緊雙眼。

如此近的距離，方澄聞到了一種女孩身上新鮮甜膩的氣息。那近似于一種少女的唇膏，膩膩的，滑滑的，并不知道甜不甜。

他低頭，想要采擷這朵芬芳。楊珣從教室里走出來，看到他們。三人面面相覷，女孩驚叫一聲，倉惶逃跑。

方澄掃興道：“你出來的真是時(shí)候?！?/br>
楊珣心里泛苦，面上卻不肯表露：“打擾了。”

他繞過男孩往老師辦公室去，再不似往日的驕傲。他很煩惱，方澄是他命里的天魔星，是他美好人生的一個(gè)意外，打亂了他所有秩序，卻并不負(fù)責(zé)。

他被他深深地影響，腦子里想的都是亂七八糟不著邊際的事情，成績(jī)開始下滑，老師叫他去談話。他知道面對(duì)他的將是如何懇切的諄諄教導(dǎo)，然而他有心無力。

遇到方澄，便是輸局。

之后楊珣和程思艾又變得不正常起來，兩人都是班干部，開班會(huì)的時(shí)候一言不合吵起來。班長(zhǎng)推舉大會(huì)，女孩義正嚴(yán)辭地列數(shù)了楊珣幾大罪狀，女孩子們抱團(tuán)戰(zhàn)隊(duì)，往日被追逐的班草忽然稱為眾矢之的。女孩揚(yáng)著馬尾高傲得像一只孔雀，她向曾經(jīng)愛慕的對(duì)象投去勝利的目光！

方澄噙著笑觀賞著這一場(chǎng)大戲。他覺得有意思極了，這世上的人都愛他，都得不到他。他看著他們?yōu)樗麪?zhēng)風(fēng)吃醋，由他控制玩弄，就開心得不得了。

晚上，他想起這事還在笑，嚴(yán)庭燁在他身上動(dòng)作著：“發(fā)生了什么開心的事？”

他恍然摸著自己的臉頰，太明顯了么。他不知道自己今晚走神太久，被男人一記沉重的頂入撞上床頭，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他沉浸在黑暗中冷白的半張臉，吊起眼梢瞪他：“輕點(diǎn)?！?/br>
男人低笑一聲，蜷起他的雙腿直直干進(jìn)他的體內(nèi)，給予連綿不絕的刺激。

兩人干得熱火朝天，床都被撞得地動(dòng)山搖。方澄屁股一縮一縮激烈吞咽著碩大的性｀器，他被干得雙眼翻白，口水涎涎，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自從經(jīng)歷了一次窒息高｀潮，方澄的胃口越來越大。兩人在床上玩得越來越開，男孩妖冶而性｀感地綻放著自己，他勾著男人的腰往自己身上貼，他的呼吸吐在他的臉上，他如同最柔軟的絲帶盤繞著男人的身體。嚴(yán)庭燁在這種目眩的刺激中更深地往里撞擊，禁忌的交媾給了他最快慰的放縱。他不再是父親，他也不再是兒子，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兩個(gè)有情人，做著這世上最快樂的事情。

方澄開始喊痛：“不、不要了……”

男人的力氣太大，快要把他碾碎了。極致的高｀潮爆炸開，他哭著喊著求他，卻掙不開男人的桎梏。這一刻，父親如同詭秘莫測(cè)的深海，將他推上極樂浪潮的同時(shí)，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開始恨他了。

凌晨，方澄艷尸一樣橫尸在床上。男人擦洗著他的身體，在一瞬的放縱之后是更深的深淵，外面的冰沒有化去就又結(jié)了一層，層層加深，到最后結(jié)成無可挽回的大冰碴，扎根海底。

方澄睜開眼睛，扇了他一耳光：“我都讓你輕點(diǎn)了！”

男人吻著他打疼的手指：“輕點(diǎn)你會(huì)高興？”

方澄哼笑一聲，他討厭父親這種口吻，仿佛沒有他，他就得不到快樂似的。

“你愛我嗎？”

“愛?！?/br>
“有多愛？”

嚴(yán)庭燁吻了吻他額頭：“快睡吧。”

男孩不情不愿地被按了下去，他在男人面前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