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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哥的遺珠? 姜覃看了看慕臨的模樣,又看看鹿沉,覺得沒有半分相像。 鹿沉對這決定自己命運(yùn)的對話似乎絲毫不感興趣,連姜絮都緊張了幾分,她卻沒事人一般吃完點(diǎn)心,準(zhǔn)備與姜覃一同離開。 也是,別人又不能決定她的去向。 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監(jiān)護(hù)人這種事,似乎只有在被承認(rèn)的情況下才有用。 這場鄰居舊友的拜訪,以一個極其奇怪的走向收尾。 鹿沉跟姜覃的舊友大哥突然有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還冒出一個要當(dāng)她監(jiān)護(hù)人的混血男,只是那人又兩三下放棄了監(jiān)護(hù)權(quán)。 以至于回家的路上,三人都莫名的沉默,不知在思考著什么。 “哥哥。”鹿沉突然開口,“你之前的慕哥,是個怎樣的人?” 姜覃聽完鹿沉的問話,不自覺地陷入回憶之中。 “慕哥比我年長十多歲。我們認(rèn)識的時候他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男生,性格活潑愛鬧,很玩的開,有些小孩子稟性,跟我們玩起游戲來也絲毫不相讓?!?/br> …… 孩子的童年都是相似的。 不管是在別墅群,還是在大院子,或是在街巷小道。 記得有一次,是在玩起士兵軍官的扮演游戲。 一群孩子在地上亂打滾,拿著可以噴出顏色的仿-真-槍陷入一片混戰(zhàn)。二十來歲的慕時與幾個孩子滾成一團(tuán),身上都是灰塵,以及被沾上的顏料。 他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在孩子群里絲毫不違和。 接著,有個孩子忽然指著他道,慕時慕時,你作弊,你被擊中了,快倒下來! 慕時笑著舉起了手,然后配合的倒在地上,順帶無賴的擊中了指著他的那個孩子。 …… “當(dāng)時慕哥還把他的頭發(fā)染成了墨綠色,和我們炫耀?!苯唤恍?,然后又突然有些悵然,“然后就突然搬離,斷了聯(lián)系?!?/br> 據(jù)說是出了國,但是他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到這個伙伴哥哥。 眨眼間,這么多年就過去了。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鄰居舊友歸來的消息。 鹿沉若有所思。 “怎么了,沉沉?” “慕臨……跟他長得很像?” “幾乎一模一樣。”姜覃肯定道,“但兩人言行舉行,神態(tài)眸色,卻完全不一樣?!?/br> 慕臨金發(fā)碧眼,五官立體英俊,性格有種超出年齡的沉穩(wěn)有度。 跟慕時完全是兩個人。慕時看起來,永遠(yuǎn)比實際年齡小幾歲,不是因為長得嫩,而是那種褪不去的少年心和孩子氣。 “不過,我一直在想。不管慕哥長到多少歲,估計也還是那副模樣。就算老了,也是老頑童一個。只可惜……” 本該正值不惑之年,甚至兩人還未重逢見上一面,就天人相隔了。 鹿沉忽然看到一臉沉思的姜絮,她倒是很少有這種神情。 “絮絮,你又在想什么?” 姜絮抬了抬臉,鄭重地看著鹿沉,“沉沉,我覺著這個鄰居有點(diǎn)帥?!?/br> …… “你們岔了輩份?!甭钩翢o情道。 “不,我不承認(rèn)有個比我大那么多的外甥。”姜絮一臉心痛。 * 慕家別墅。 慕臨關(guān)上了大門,別墅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昏暗之中,窗外的光似乎被全然擋在外面,難以穿透進(jìn)來。 一道光忽然出現(xiàn)在屋內(nèi)。 光柱不是純白,而是泛著一種冰藍(lán)色的光澤。美輪美奐,讓人難以直視。 慕臨單膝下跪,微微低頭,一副恭敬無比的模樣,臣服在這道莫名的光柱之前。 “吾神?!彼哪酉袷菬o比虔誠的信徒,全身心敬畏著自己的信仰。 “慕臨,吾不是神?!?/br> 那聲音如夢似幻,平淡得沒有一絲波動,沒有刻意的冰冷,卻又寒冰刺骨。 “吾神是世界的掌握者,規(guī)則的制定者,是萬物之主,一切生靈的主宰。我尊貴的神明在上,請容許獻(xiàn)上我永恒的忠誠?!?/br> 慕臨用實際行動深刻的詮釋著,什么叫做眼睛也不眨的推崇,俗稱,拍馬屁。 “……” 被景仰的神明似乎無言了一秒。 “吾要更新進(jìn)化,命你為游戲觀察員,時刻注意節(jié)目游戲的走向?!?/br> “謹(jǐn)遵神旨?!?/br> 慕臨一副狂喜受命的模樣,那是被神偶然眷顧的信徒的激動。 “吾已說過,會留下你。你認(rèn)為吾在說謊?”白光內(nèi)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只是冰冷了幾分,透出些隱約的不悅。 “不敢?!蹦脚R依舊恭恭敬敬,“只是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喜悅之情,吾神見諒?!?/br> 也真不是他非要拍馬屁,任誰提心吊膽自己的小命多年,也要養(yǎng)成隨時保命的習(xí)慣。 光柱內(nèi)沉寂了數(shù)秒。 “保護(hù)好她?!?/br> 還不等慕臨回應(yīng),光柱忽然閃爍了一下,然后消失。 這不是“他”正常離去的樣子。 咚咚咚—— 果然,突然傳來敲門聲。 慕臨有些無言。 他打開門迎接他意料之中的小客人,不過他還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 “沉沉,你不是剛走嗎?” “嗯,我又回來了?!甭钩磷吡诉M(jìn)去,笑容若有若無。 慕臨只覺得不妙。 “你認(rèn)識我?” “當(dāng)然……” “我換個問法。”鹿沉打斷他,“我認(rèn)識你嗎?” 慕臨沉默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感覺?!甭钩炼⒅?,漆黑又柔和的眼眸里沒有一絲的色彩,笑容溫軟,看不出異常,“為什么我剛才看見你,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鹿沉幾乎沒有過的感覺。 親切感。 她見到慕臨的那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與其他人似乎是不同的。 為什么。 “大概因為我平易近人?”慕臨笑道,“我跟舅舅很像,很有孩子緣的?!?/br> “別說謊了?!甭钩恋男σ鉂u漸消失,慢慢流露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