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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七弦弄月文案:各路異星人侵略地球,意欲反抗的地球人面臨牢獄之災,怎么辦?白陵川說了:這算多大點事兒。然后他就帶著自己的娃娃臉獄友私奔……啊不是,越獄了。“誒,大白,兩個老爺們這么亡命天涯,是不是有點浪漫?”“你問問車后面那五個神經(jīng)病,他們覺得浪漫么?”大白長得帥,獄友一枝花,再加五名燈泡俠,湊成葫蘆娃。第1章你好,叫我大白2047年,數(shù)以萬計的異星人,開辟了無數(shù)條自宇宙通往地球的侵略之路,他們開著各式戰(zhàn)機沖鋒陷陣,踐踏土地,壓迫民眾,就像是瘋狂生長的帶刺藤蔓,纏繞進每座城市的血rou中,直至占領(lǐng)了這藍色星球的每一處角落。到了2050年,所謂地球,已經(jīng)徹底被瓜分干凈,成為了那些異星人的玩樂之地。恐怕就算是司馬遷重新活過來,也難以準確記錄這一段飛速淪陷的歷史,地球人怨聲載道,各國政府一籌莫展,或許在真正的救世主沒有出現(xiàn)之前,這樣的狀態(tài)會一直持續(xù)下去。問:如此受欺壓,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呢?答:想開點,怎么不能活著啊。悲觀派的成員也太多了,相比之下樂觀派的成員寥寥無幾,而白陵川就是其中一位。白陵川何許人也?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即“呵呵我沒什么來頭,我就一做甜品的,要說和別人不同的地方,僅僅是長得比較帥而已”。所以此時此刻,他正在異星人聯(lián)合建造的宇宙監(jiān)獄3307牢房里,以這種格式和那位獄友介紹自己。“你好,我是甜品師白陵川,就叫我大白吧。”“你好,我是盛之卿。”對面叫作盛之卿的年輕獄友,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小順毛,新月眼,一張秀氣的娃娃臉,顯然還是個高中生。本著刨根問底的原則,白陵川多了解了一句:“之之,你今年多大了?”盛之卿輕易就接受了這一莫名其妙的昵稱,他笑起來特好看,天真爛漫的:“我24,你呢?”“……我26,原來咱倆沒差多少?”白陵川認為自己的臉,就是一張26歲青年應該具備的帥臉而已,之所以倆人看起來年齡差略大,那估計是源于對方模樣太幼稚了。盛之卿認認真真將他打量了一番:“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有點……”“有點什么?有點過于英俊瀟灑?”盛之卿微笑:“英俊還算英俊了,只可惜是英俊的反派,一臉邪相?!?/br>“……???”白陵川很不愛聽這話,但事實上,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評價了。沒辦法,他天生長相就如此,眉眼間痞氣縱橫,連打量別人的目光都透著心懷不軌的意味,像是個機關(guān)算盡的混蛋,跟善良無邪四個字完全不挨邊。不是說人不可貌相嗎?眼瞎的家伙們,都不懂得用心感受嗎?!他輕哼一聲:“上帝派我這個英俊反派來給你做獄友,就是為了教你認識社會險惡,世間冷暖——你該心存感恩的,小朋友?!?/br>“我24了。”“那跟我比也是小朋友,你入獄前是干什么的?”“平面模特?!笔⒅湎肓讼耄瑥陀盅a充一句,“如果你愛看雜志的話,應該會經(jīng)常在各種封面上看到我?!?/br>白陵川很實誠地回答:“在我家,雜志一般都是用來墊桌腳的?!?/br>“好的,請當我沒說過?!?/br>然后是一陣頗為尷尬的沉默,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良久,直到把對方臉上有多少根汗毛都快數(shù)清楚了,白陵川這才硬著頭皮開口,他決定探討一些有深度的問題,譬如……“你犯了什么事兒,怎么被抓進來的?”盛之卿托腮嘆了口氣:“因為美貌是種罪過?!?/br>“啥玩意兒?”“具體來講,就是大頭星球的一個小首領(lǐng)相中了我,想讓我當他的男寵,被我拒絕之后惱羞成怒,干脆把我關(guān)在這里,等我妥協(xié)示弱呢。”白陵川憤怒一拍大腿:“太過分了!這和古代的強搶民女有什么區(qū)別?難道長得像男寵,就可以隨便讓他們糟蹋了嗎?”盛之卿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大白先生平時都是這樣安慰人的么?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一定挨了很多揍吧?!?/br>“……還好還好,主要是我也不常安慰人?!?/br>“那你呢,一個甜品師,為什么會突然進監(jiān)獄?”白陵川萬分懊惱:“我也沒做什么,其實就殺了個蛙星人——就隨便拿木頭凳子一砸腦袋,誰知道那蛤蟆人的身體構(gòu)造跟咱差不多,死得那么容易啊?!?/br>盛之卿笑得眉眼彎彎:“蛤蟆人怎么惹你了,吃你的甜品不給錢?”“不給錢也是我老板需要cao心的事,我是因為看到了他欺負孕婦,還說要把人家肚子里的孩子剖出來玩一玩?!?/br>“原來如此。”盛之卿若有所思,“確實該死?!?/br>“可不,但我沒給自己想好后路,稀里糊涂就被抓了,帥不過三分鐘,根本不夠浪漫英雄主義?!?/br>“你現(xiàn)在要考慮的不是浪漫英雄主義,而是自己還能活多久的問題?!?/br>白陵川環(huán)視四周,看墻壁的角落里,一只蜘蛛正在結(jié)網(wǎng),還有只老鼠正奄奄一息地蹬腿兒,不禁感慨:“這不是死牢么,我明白,聽說新關(guān)進來的一批犯人,三天后處決,的確得想想轍了。”盛之卿悠然反問:“我很欣賞你勇于和命運對抗的精神,不過你準備想什么轍?”“要不咱們挖洞逃走?”“好啊,這么說你身上帶著工具了?”白陵川從內(nèi)側(cè)口袋摸了很久,最終在對方略顯期待的眼神中,找出了一柄挖耳勺……盛之卿含笑注視著那柄挖耳勺,半晌,他很溫柔地講。“咱們還是等死吧?!?/br>第2章容易臉疼的超能力平心而論,白陵川也覺得用挖耳勺不太靠譜,但是除了這柄挖耳勺,他身上所有能夠稱之為利器的東西,都已經(jīng)在進監(jiān)獄之前就被沒收了。他試圖尋求盛之卿的幫助,但盛之卿跟他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能提供的工具就只有腰間的皮帶扣了。“其實剛才我忘了問啊,之之,你的情況特殊,又不是一定要被處死的罪名,干嘛也要逃獄?”盛之卿仍舊純良地微笑著,但瞥過來的眼神,卻很像是在看智障:“是當大頭星人的男寵,還是當自由的逃犯,這道選擇題很難么?”“……哦,有道理?!?/br>“大白,既然挖洞這辦法不可行,又沒有親戚好友來劫獄,咱們不如直接闖出去吧?!?/br>說實話白陵川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