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里的紅酒瓶輕微顫了一顫,瞬間會意,趕緊裝模作樣把瓶口湊近耳朵。齊浪是酒吧老板,接觸的客人種類不少,所以多少是會一些異星語言的。白陵川根據(jù)齊浪極力壓低的聲音,努力辨認:“酷、酷李哈幾哇?”旁邊的盛之卿:“……”兩名蜜蜂守衛(wèi)反問:“¥¥%?”“哇擦擦擦哈機密撒!”萬沒想到,他蹩腳的發(fā)音居然真的瞞過了對方,其中一名蜜蜂守衛(wèi)反手將門上的密碼鎖打開了。“&%¥!”門開的前一刻白陵川還挺意外,他小小聲問:“你教我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齊浪道:“說你是來給他們老大送可愛小帥哥的?!?/br>“……你酒吧里還有這種服務(wù)呢?”白陵川禁不住偷瞥了旁邊的盛之卿一眼,毫無疑問,可愛小帥哥指的就是這位了。“原先沒有,但只要是異星人經(jīng)營的酒吧,基本上都有?!?/br>房門已從身后被緩緩關(guān)上,盛之卿突然回肘撞了一下白陵川的胳膊,后者猛抬頭,見真皮沙發(fā)上斜倚著一位滿臉橫rou虎背雄腰的壯漢,壯漢頭頂有一對rou乎乎的觸須,身后還背著巨大的蝸牛殼——看來就是搶酒吧的始作俑者沒錯了。先前聽齊浪提起過,這位蟲人首領(lǐng)的名字音譯過來,貌似叫作二嘎子。二嘎子一眼就盯上了盛之卿,可見盛之卿這樣純良無害的軟萌長相,在異星人的世界中普遍吃香,而且梁逸這次給他的定位是無尾鳳蝶,那一對翅膀金黃斑斕,甭提多好看了,自然吸引人。“¥%¥,¥%¥%¥!”盛之卿自然聽不懂對方念叨了什么,齊浪告訴白陵川:“那蝸牛讓他坐過去?!?/br>然后白陵川一伸手,就把盛之卿推到了沙發(fā)上,并get了盛之卿一記冷漠的白眼。二嘎子就勢摟住盛之卿的肩膀,笑模笑樣問道:“¥%¥%?”沒有翻譯,盛之卿無法回答,但這點小事當(dāng)然難不倒他,他直接指了指嗓子,故作柔弱地咳嗽了兩聲,示意自己暫時說不了話——于是居然就蒙混過關(guān)了。二嘎子嚴厲地瞪了白陵川一眼:“¥!”齊浪:“他讓你倒酒。”“開玩笑呢?我倒的不是酒,而是你的腦漿子吧?”“……桌上有現(xiàn)成的?!币皇瞧扔谛蝿?,自己又處于變身狀態(tài),不能跟這白癡一般計較,可能齊浪就直接把他腦袋按進垃圾桶里了。白陵川后知后覺,忙取過桌上那瓶現(xiàn)釀啤酒給二嘎子斟滿一杯,而后便見一道微光掠過,原來是齊浪趁二嘎子不注意,悄悄從紅酒瓶變成了煙灰缸。他暗戳戳站在旁邊,看二嘎子非常油膩地上下其手,試圖占盛之卿便宜,而盛之卿盡管很有大局觀的勉強配合,卻時不時要把陰森森的目光投向他,倆人無聲用眼神交流。——你瞪我也沒用啊之之,咱們得先把這混蛋灌醉了才好下手。——萬一灌不醉呢?——那……就只能強行揍他了。——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直接開揍?話雖這么講,其實盛之卿也很明白,直接開揍成功的幾率太低了,畢竟他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找飛行器,可連飛行器的具體位置還都沒確定,貿(mào)然出手毫無把握。忍字當(dāng)頭,這色相犧牲就犧牲了吧。然而樓上的三人萬沒想到,在這么重要的時刻,樓下的四人卻先行掉了鏈子——因為某些不可抗力。舞臺上嫩綠嫩綠的蚱蜢主持人,此刻正在熱情洋溢地大喊:“¥¥%¥¥%%¥¥!”喬喬盡職盡責(zé)地做翻譯:“他說‘下面是萬眾期待的嗨歌時間,請讓我看到你們揮舞的雙手’?!?/br>梁逸聞言遲疑地揮了揮手,立刻就被秦時月按了下去:“有你什么事兒!別瞎摻和!”結(jié)果所謂的嗨歌時間,就是臺上隨機抽取號碼,抽到哪一桌,哪一桌的客人就要上臺獻歌一曲。這么低的概率,豈料好巧不巧,在看到大屏幕上出現(xiàn)307的鮮艷數(shù)字時,四人徹底凌亂了。人要是注定倒霉,喝口涼水都能燙死。頭頂一道燈光隨著蚱蜢主持人所指的方向,不偏不倚打在了江淮的臉上,主持人興高采烈道:“¥%¥%¥%¥¥!”臺下頓時一片鼓掌歡呼聲。喬喬那一瞬的表情很絕望:“我怎么不知道,原來蟬人是蟲人星球有名的歌唱族系么?江淮,他讓你上臺獻歌?!?/br>江淮:“……”秦時月氣得險些給梁逸一巴掌:“你畫什么不好!非給他畫身蟬皮!”梁逸很委屈:“是江淮主動要求的……”此時騎虎難下,拒絕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聽天由命,江淮干脆眼一閉心一橫拍案而起,大步流星朝著舞臺走去。他硬著頭皮接過主持人遞來的無線麥克風(fēng),沐浴著自四面八方投來的熱烈視線,良久,終是帶著顫音兒開口。不會唱蟲人星球的歌,那就只能隨便挑一首地球歌曲了。“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秦時月扶額嘆息:“這下完蛋了?!?/br>話音未落,被魔音貫耳的臺下觀眾,已經(jīng)有人怒吼出聲:“¥¥%%¥%%!”喬喬用力一拍大腿:“他們說這人是冒充的,絕非蟬人一族,是jian細?!?/br>“這不廢話么……誒!他們要動手!”秦時月隨手抄了把椅子就沖進了混亂的人群,身形矯健,壓根不像個成天宅在家里打游戲的女主播,“集合!保護我方江淮!”眼瞅梁逸抱著畫板也跟上去了,喬喬端走面前的果汁,借助嬌小身形的優(yōu)勢偷偷繞到舞臺邊,在那個蚱蜢主持人即將抓住江淮的前一刻,將手指伸入杯中,隨即反手將一整杯guntang的果汁都潑在了對方臉上。“¥%¥%!??!”“你罵我也沒用,你才是小賤人。”她嘟囔著,復(fù)又提高音量朝江淮大吼,“唱歌!繼續(xù)唱!”江淮見身后有只面目猙獰的屎殼郎人,爪子都快碰著她了,登時緊張得想到什么唱什么:“meimei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于是那只巨大的屎殼郎就被高高拋向了天花板,又重重下落砸碎了一張桌子,摔得七葷八素。場面一度無法控制。樓下的動靜快要掀了酒吧房頂,樓上自然不會收不到消息,兩名蜜蜂守衛(wèi)匆匆推開門匯報道:“@,¥¥%¥%¥!”二嘎子憤怒一拳砸在桌面:“%¥%¥?”他豁然起身,登時就要去樓下主持大局,豈料尚未繞過沙發(fā),就被盛之卿果斷伸腿絆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