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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好的,都能把人家說哭了。”梁逸謹(jǐn)慎謙虛地表示:“哪里哪里,不過是在逆境之中被激發(fā)了潛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以為我這是夸你呢?”“不不,我只是在跟你解釋,我絕對沒占你便宜的意思,真的月神?!?/br>于是秦時月更覺得他傻了,她剛要嘲笑他兩句,卻忽聽一聲巨響,下一秒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撞開了。一群人呈疊羅漢的造型摔進(jìn)房內(nèi),最上層是諾曼和雷音,中間是喬喬和江淮,白陵川和盛之卿被壓在最下面,倆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而齊浪則點了根煙跟在后面,仿佛遺世獨立,這一切糗事都于己無關(guān)。“打擾了。”諾曼手忙腳亂爬起來,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有點丟臉了,他整理著衣服清了清嗓子,試圖挽回僅存的顏面:“別介意啊,這只是個意外而已,你們繼續(xù)繼續(xù)!”秦時月關(guān)鍵時刻不掉鏈子,趕緊就勢往梁逸懷里一靠,強忍著要揍人的沖動,仍楚楚動人地笑著:“那好,我們就不送了~”白陵川迅速起身,左手推著江淮,右手拎著喬喬,猶如精通凌波微步,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盛之卿緊隨其后,誰也沒看清他的表情。雷音在離開前,很貼心地再度把門關(guān)緊了,并投來曖昧目光,儼然自己什么都懂似的。秦時月扶額哀嘆:“這是造了什么孽……”“忍一忍吧?!绷阂莸吐晞袼?,“忍一忍就過去了?!?/br>倆人各自洗澡換衣,秦時月打著哈欠關(guān)掉屋里的燈,隨即摸到吊燈開關(guān)的旁邊另有一處按鈕,出于好奇心她點了下去,然后床上面的天花板就緩緩開啟了。這竟然還是一間很有情調(diào)的、可以仰望星空的屋子。梁逸坐在床邊抬頭看去,似在出神,直到秦時月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他才后知后覺轉(zhuǎn)過身來。“怎么了?”秦時月笑道,“血族星球的月色,跟地球的月色有什么不一樣嗎?都把你看呆了。”“確實有不一樣的地方。”“嗯?哪里?”“你看?!?/br>她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見頭頂那扇被籠罩在明亮月光下的天窗,邊緣正泛著微微的淺紅光澤,不禁愣住。“誒,這不是月光的顏色吧?”“好像不是,反而更像……”兩人對視片刻,忽而異口同聲:“晶石?!”這突如其來的認(rèn)知令秦時月精神大振,她興奮一拍他的手:“抱我上去看看!”梁逸乖乖站在床上,雙手環(huán)住她的小腿,把她高高舉起來。秦時月總算摸到了天窗的鎖扣,她用力將其扳開,十分靈活地蹬著……蹬著梁逸的腦袋爬上了屋頂,留梁逸獨自捂著腦袋喊疼。夜風(fēng)吹起她質(zhì)地飄逸的睡衣,她把裙角壓了壓,終于瞧見了那重重琉璃瓦片之間,所鑲嵌的一顆紅色晶石。沒錯,就與那日在煉獄星球找到的橙色晶石,形狀一模一樣。這大約是冥冥中自有指引吧,讓她在機緣巧合下發(fā)現(xiàn)了它。“梁逸!”她小小聲喚道,“撬刀會不會畫?”也許是少年時看各種畫冊看多了,梁逸對刀具之類還挺有印象,所以要畫撬刀自然也不太難,他很快搞定,由她垂下紅色發(fā)帶,把撬刀吊了上去。秦時月握緊撬刀,一點一點把晶石撬起來,她在心里暗暗念叨著:諾曼啊我可不是存心要惦記你們星球的寶貝,實在是這東西太重要了,對我們貫徹宇宙和平方針具有里程碑似的意義,我必須把它帶走。她將晶石揣進(jìn)口袋,從屋頂跳了下去,不偏不倚正砸進(jìn)梁逸懷里。梁逸本想接住她,奈何慣性太強烈,兩人雙雙摔倒,進(jìn)而又狼狽滾下了床。梁逸的胸膛很溫暖,心臟跳得很急促,秦時月趴在他胸口,迎著他明亮而略顯慌張的眼神,許久,終是輕聲笑了。“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欠人情,作為報答,諾曼喜歡什么,你就給他畫點什么吧?!?/br>梁逸仰躺在地板上,脖頸被她垂落的長發(fā)撩撥得發(fā)癢,近在咫尺,甚至能聞到她發(fā)梢類似薄荷的涼香。他沉默片刻,長長呼出一口氣,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好,沒問題?!?/br>這真是自逃亡以來,最美妙的一個夜晚了。第62章午睡血族星球的氣候,和地球的氣候相差不多,所以身為地球人,住在這里就還算適應(yīng)。午后陽光正好,白陵川抱了個枕頭躺在床上,只覺眼皮沉重,將欲睡著,誰知半夢半醒間忽覺有人將自己的枕頭扯走了,緊接著床墊劇烈一震,顯然是有人重重?fù)涞乖诹舜采稀?/br>“……誰呀?”他仍閉著眼睛,發(fā)出模糊的囈語,“煩不煩,不知道擾人清夢罪無可恕么?”半晌,忽有低沉笑聲自頭頂響起,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音色:“這間房咱倆享有共同居住的權(quán)利,你霸占著大半張床和兩個枕頭,還要責(zé)怪我擾你清夢?”白陵川猛一睜眼,見盛之卿那張?zhí)煺鏍€漫的娃娃臉,正無限度放大在自己的面前,頓時一激靈清醒過來:“你干嘛啊?江淮那屋不是也挺清靜的?你就非得來跟我擠!”盛之卿單手撐在他耳畔,細(xì)細(xì)端詳他一回,而后重新躺下,懶洋洋打著哈欠:“雷音抱來了一只兔臉貓身帶翅膀的寵物,說是給喬喬玩,現(xiàn)在那小玩意兒正被喬喬追著滿屋子撲棱,江淮只知道傻笑也不管,我哪睡得了覺?”“喬喬這丫頭,是時候教育教育了——那梁逸呢?你去找梁逸!”“梁逸和月神新婚燕爾的,換成是你你好意思?”“那你跟我怎么就這么好意思?”盛之卿笑意更深:“我跟你從來都很好意思,我以為你早就習(xí)慣了。”“……”“怎么,難道你還沒習(xí)慣?”白陵川無語半晌,終是嘆息:“說得對,早在咱倆合伙越獄時我就該有覺悟,以后都要被你這小模特吃得死死的?!?/br>盛之卿道:“豈止是我?咱這一車的人,無論是誰,都能把你吃得死死的?!?/br>曾登上那輛房車的每個人,或許都沒有想到過前路怎樣,命運如何,但他們?nèi)耘f相遇了,從此并肩作戰(zhàn),為了這份于混亂世間生出的情誼,再未妥協(xié)半步。他們從未提起過,卻都由衷認(rèn)可,叫白陵川的男人,是自己唯一的領(lǐng)隊。白陵川久久沉默著,忍不住側(cè)過臉投去一瞥,卻發(fā)現(xiàn)盛之卿也正巧在同一時刻看向這邊,四目相對,他注視著對方眼底自己的倒影,不禁低聲笑了。“你這算夸我呢?”“我是在遺憾?!?/br>“???”“你這樣的人,本不該有軟肋的?!?/br>有微風(fēng)從敞開的窗口吹進(jìn)來,白陵川順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