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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親上加親by季堤當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時,舒岳皺起眉,心底咒罵著大清早的誰那么不長眼拚命打電話。「你真的不接嗎?」舒岳撇撇嘴角,心想當然不接,白癡才接。……等等,睡醒身邊有個男人不奇怪,但這聲音怎么有點熟?舒岳睜開眼瞄了下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干凈且骨節(jié)分明,腦海中竄過幾個畫面后,他心底一涼,手軟腳軟地想坐起身,只可惜沒成功又趴了回去?!父桑 缚?,我的屁股……喂,你是誰?」話一出口,舒岳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沒了聲音,想到原因很有可能是昨晚叫得太狠而導致如此,他咬緊牙,思考到底是哪個渾蛋敢這樣辦了他。「上床的隔天早上問這種話,你沒被床伴賞過巴掌或者問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還有誰嗎?」舒岳扶著腰趴在床上,恨恨地罵:「沒有!我他媽在床上都是Top,不會因為屁股痛而要問兇手是誰!」「哦?那真是我的榮幸?!鼓腥苏Z氣里帶著笑,甚至著手幫舒岳揉腰。「榮你全家去死,馬的,你昨天是灌醉我嗎?」舒岳在男人按到他腰上酸痛處時哀了兩聲,頭痛腰痛的憤怒讓他強忍不適側身轉頭瞪向男人。「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這么說?!鼓腥藴厝嵝χ?,彷佛完全不受舒岳惡劣的態(tài)度影響,「畢竟,在昨天之后,你姊姊還得叫我一聲大哥,當然,如果她想跟著我弟喊我名字也無妨,我很隨和?!?/br>舒岳忍下差點要脫口而出的「你是隨便吧!」,他張著嘴,不知現(xiàn)在還能說什么好。哈啰,姊夫的哥哥?干!不是吧?這男人昨天趁他酒醉上了他耶!舒岳憋著一口氣,直到男人的手機響起一段被用爛的〈四季〉,而男人接起手機回答「哦,小岳在我這邊」,他才崩潰似的吼出一句:「姊!翟品和綁架我!」翟品和看了他一眼,又說:「是啊,他脾氣……等他宿醉好點我就過去。」舒岳怎么也沒想到通話就這么結束了,他只好咬牙低咒:「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這是強暴?!?/br>翟品和將手機放回床頭柜后下了床,舒岳有些不爽地發(fā)現(xiàn)對方背上全是鮮紅抓痕,而且身材也太好了吧渾蛋!「喂!不說話是什么意思?」翟品和草草穿好衣物后轉過身扣著掉線的袖扣,彎腰湊近他眼前,低聲道:「我想,你姊可能會比較相信是你強暴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翟品和站直身,居高臨下看著他,氣勢不同于方才的和氣好說話,舒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緊張地等待宣判。「昨天舒靜婚禮后的宴會,你可是熱情如火跟大家宣布親上加親也不錯,巴在我身上死活不下來,」翟品和頓了下,像在回憶昨天的事發(fā)經過,接著又說:「對了,你姊好像知道你性向,但依親家母的表情看來,他們應該是不知道的,你今天可能皮要繃緊一點。」舒岳張嘴想說什么,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連該說什么都不確定,他想象了下爸媽可能會有的反應后,神色哀戚地抓住翟品和的褲管。翟品和依然笑容可掬,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幾分鐘前才被他問候過全家,溫柔地應了句「嗯?」。舒岳顫聲哭道:「……大哥,救救我?!?/br>翟品和沒有為難他,甚至在答應協(xié)助后還為他披上西裝外套,主動攙他去浴室打理自己,更在他扶著洗手臺刷牙時放了半缸熱水。舒岳想,要不是這家伙趁人之危,憑翟品和這身材size跟優(yōu)秀床技,隔天早上還這么貼心,最重要的是還愿意幫他忙,實在是個好對象。但一想到自己隱隱作痛的器官與酸疼不已的腰,舒岳只好忍痛放棄這極品。再說了,這人是姊夫的哥哥,到時候要是不合得分手,那肯定很難看。舒岳泡著澡,正感傷這么好的人竟然近在眼前卻無法吃到嘴里時,浴室外傳來翟品和低沉的嗓音。「你姊姊來了,她叫你洗快點?!?/br>「好啦!」舒岳扶著浴缸邊緣,吃力地彎著腰爬出浴缸外,隨便地把自己擦干后換上飯店準備的浴袍。一開門他就看見總是妝容完美的舒靜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看戲的從容樣。舒岳嘖了聲,努力假裝自己的腰一點不痛地走到姊姊面前,「爸跟媽知道了?」舒靜搖搖頭,「他們不知道你是在下面的那個,我也不知道。」她撥了撥瀏海,又道:「不過你跟大哥的事,爸媽已經知道了。」話沒聽完就轉過頭瞪翟品和的舒岳哪管后面那串,他惡狠狠地以唇語問「你跟我姊講了什么」,只換得翟品和裝聾作啞的回應。「你兇什么兇啊舒岳,」新嫁娘站起身走到弟弟面前,氣勢十足地教訓起從小罵到大的舒家浪蕩子,「我警告你,你跟大哥早就在交往的事現(xiàn)在兩家人都知道了,我不管你當初怎么瞞過我們的,總之你這次不能像以前那樣玩玩就算了……」「等等等,」舒岳雖懼yin威但事關自己未來,他還是勇敢地抬手抗議,「妳說什么?交往?」舒靜把華麗的水晶指甲用力戳進弟弟的掌心里,引來舒岳一陣機哇亂叫后才接著說:「是啊,大哥說你們交往快一個月了,大概是在我們籌備婚禮時你們看上眼的?!?/br>翟品和點點頭,忽略了舒岳鬼叫「啥???」的咒罵,凜然地向舒靜報備:「就是妳跟品循去看婚紗那次,之后我跟小岳就約出來見見面,一開始是聊你們,后來是聊我們。」「我,」舒岳張口欲言,卻被自家姊姊一腳踢中膝蓋,痛得他彎腰想揉,一彎腰,他立刻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他馬的,腰好痛……當舒岳痛得不顧形象直接趴在地上時,泛著淚光的眼角瞄見了翟品和的西裝褲褲管,下一秒,他被一種名為公主抱的羞恥方式抱回床上躺好。他抽了抽鼻子抹去眼角淚水,悲憤地看向床前兩人。雖然舒靜了然于心的笑容很賤,雖然翟品和說了一串謊話很……很莫名其妙,但腰躺在柔軟床鋪上的感覺實在太好,舒岳決定暫時休兵,反正現(xiàn)在他也無力反擊。舒岳揉著腰,恨恨的想:君子報仇,三年不晚,老子要是真的被逼著跟翟品和交往的話,舒靜妳就得叫我……呃。「啊,要是你們在一起,我以后該不會要叫舒岳嫂嫂吧?」舒靜以指腹點唇,笑得像是天真無邪的鄰居小妹。「這又太早了,」翟品和貌似靦腆地笑了笑,「不過我當然是希望能長長久久走下去的?!?/br>舒靜兩手一拍,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事情是這樣,為了你們的愛情著想,我先去跟爸媽說說,一定不讓大哥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