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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總讓他在等待舒岳接電話時有些焦慮。就在他決定掛斷電話時,舒岳的聲音取代了那位日籍歌手,而且聽起來挺開心的?!刚椅矣惺拢俊?/br>「也不算有事,問你晚上有沒有空?!?/br>「這是要約我晚餐嗎?」「不,」舒岳一本正經(jīng)地說:「約你去打棒球順便慢跑上陽明山你信嗎?」翟品和因這肯定不會出現(xiàn)在舒岳日常的規(guī)劃而低聲笑了起來,直到舒岳說「當然是約吃晚餐,我同事揪六人同行一人免費可是少了個分母,來不來?」他才止住笑。「好啊,幾點?」「理論上是七點半下班,我們約八點,你要是餓就自己先吃一些,我跟同事要一起搭出租車去……」翟品和抓到話里的小問題,一點機會也沒放過地提問:「你們五個人怎么擠一臺出租車?」「哦,就三二拆啊,直接約店門口可以嗎?」「當然可以,只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其實我可以去接你?!沟云泛筒耪f完,就聽見對方那傳來打翻什么的聲音,「還好嗎?」「等我一下?!?/br>緊接著話筒傳來「砰」的一聲,然后人聲就變得很模糊了。翟品和將話筒按在耳朵上,大約還能聽到像是舒岳的同事在問舒岳:怎么講個電話連馬克杯都打翻了。而舒岳同樣遙遠的聲音聽來結(jié)結(jié)巴巴,和平常伶牙俐齒的模樣判若兩人。等舒岳重新拿起電話說了句「喂」,翟品和忍不住問:「我去接你有這么可怕嗎?把你嚇得打翻水杯?!?/br>「也不是……」舒岳很假地咳了幾聲清嗓,「那你要過來我公司嗎?」「七點半門口見?」「好?!?/br>舒岳掛掉電話后翟品和望著屏幕上的通話時間,告訴自己要知足,盡管通話時間只有短短幾分鐘──而且這段時間還有一半以上是舒岳在擦桌子。但,至少舒岳打電話約他吃飯……雖然是跟一票人吃。翟品和將手機調(diào)到靜音模式,收好后走進餐廳,帶著好心情迎接那場近乎是鴻門宴的午餐。至少,今天有件事情是值得他開心的。為了晚餐,舒岳早早就把今日進度做完寄給組長,甚至無視手機發(fā)出了好幾次的游戲提示。滿血提示、緊急任務提示、攻城提示與經(jīng)驗值加倍提示,全部忽略掉。雖然有點心疼,但七點就把事情做完的愉悅讓舒岳勉強可忽略一整天的損失。「你居然提早做完!我看組長說不定會帶你去收驚?!雇履弥鹈P在他面前揮啊揮,「你一定是被什么附身了對吧?」「如果被附身能每天都七點把事情做完,他絕對不會帶我去收驚,肯定恨不得我一輩子好不了?!故嬖婪藗€白眼,狠狠吐槽,「我們組的進度是其他組的兩倍,工作量也是別人的兩倍,他還嫌慢慢慢,慢個鬼啊。」「也是,」同事垮下肩,委屈地抱怨:「進度表跟假的一樣,每次都超前好多他還覺得不保險,好像就算已經(jīng)做完也會遇到計算機集體爆炸一樣趕進度。」「還要備份三個地方,」舒岳癱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捏著自己僵硬的肩膀,「備份一次要半小時,有夠麻煩?!?/br>「沒辦法,公司超愛接日商,對方要求我們只能照辦?!?/br>「變態(tài)?!故嬖勒酒鹕?,「我去對面買飲料,要幫你帶嗎?」同事?lián)u搖頭,「不了,我要留著胃等等吃到飽!」踏著輕快的腳步,舒岳決定在外面晃晃晃到七點二十再回公司,免得組長看他做完就臨時交辦事情下來。當舒岳搭電梯到一樓,卻發(fā)現(xiàn)應該半小時后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翟品和,竟然坐在大廳的咖啡店里,看著手里那一大迭的資料。一樓的咖啡店是老板娘的小興趣,老板由著她在這棟大樓里開平價咖啡廳,就像老板也為了興趣在這里弄了個游戲公司一樣。純樂趣。但這里的員工沒有時間等老板娘慢慢煮好一杯咖啡,盡管一杯五十臺幣好便宜,可如果上班來不及打卡的話,那杯咖啡就不只五十了。舒岳放輕腳步走過去,發(fā)現(xiàn)翟品和桌上有一杯咖啡及一盤蛋糕。「喂,等等要吃晚餐了你還點蛋糕喔?」舒岳在對方肩上輕輕一拍,理所當然地在對方面前坐下。「老板娘招待的?!沟云泛驼卵坨R放下資料,笑著說:「你提早下班?」「不,我下樓摸魚?!故嬖罁屧诠ぷx生過來遞白開水前說完正解,等對方離去后才問:「你提早下班?」「正確來說,我準時五點下班。有什么急事他們會先連絡秘書,再由秘書聯(lián)絡我?!?/br>舒岳聽到五點下班時還有些羨慕,聽完后突然有點同情對方?!溉绻麄兟?lián)絡你,你就要回去加班嗎?」翟品和沉默了一會,說:「平常是這樣,但今天我會盡量請秘書處理?!?/br>聽出對方的言下之意,舒岳嘿嘿笑了兩聲,「所以你下班直接過來喔?干嘛不叫我?」「我有傳訊息給你,可惜你至今未讀?!沟云泛吐柭柤?,「至少我五分鐘前看的時候你還沒看?!?/br>舒岳聞言翻出手機,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掉的不只游戲提示,還有翟品和傳來的「我下班了,你公司附近有咖啡廳嗎?」?!高馈医裉毂容^忙?!?/br>「沒關系的,我也只是要問哪里可以坐著。我怕你們這邊不好停車,所以提早過來?!?/br>「喔?!故嬖肋@才想起自己沒車不用擔心的停車問題,這里停車位一位難求,翟品和說要過來接他時他也沒想太多……「有找很久嗎?」「還好。」「真的?」「跟找到你的時間比起來,真的不久?!?/br>舒岳眨眨眼,本想回對方一句「你說什么啊打電話給我就找的到啦」,卻在下一秒意識到翟品和并不是那個意思。一瞬間,舒岳覺得臉上有些燙,「我,那個,我先上樓打卡準備下班,你等我一下!」「嗯。」舒岳幾乎像結(jié)束會議時那樣急著把自己塞進電梯,透過電梯里的鏡面,毫不意外看見自己整張臉都是紅的。翟品和講起情話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害羞跟收斂,可是他還沒習慣聽到這類話,每次聽到就只能四處逃竄。雖然事后想起來滿開心的,但當下聽到只會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塞進去??!舒岳拍了拍臉,企圖在電梯到達所屬樓層前冷靜下來。在電梯門打開時,舒岳想,待會上車后得跟翟品和溝通一下,至少大家一起吃飯時不要害他想逃跑。那一餐很貴,不吃完他會想哭的。「舒岳?!棺呦螂娞菖詼蕚浯蚩ㄏ掳嗟呐潞白『筝?,還朝他指了指臉。「嗯?」舒岳摸摸臉,沒摸到什么異物,「怎么了?」「你剛剛?cè)ヅ芤磺幔磕樇t成這樣?」「……」不,他更正,除非只有他們兩個獨處,不然翟品和最好連話都不要講!等一群人吃飽喝足續(xù)攤唱完歌,時間已將近凌晨十二點。失去公交車的上班族們站在KTV門口,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