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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模樣斯文。不注意的話,還覺得挺有氣質(zhì)的——如果不是右耳缺了半邊的話。“你好?!鄙棠闲切Σ[瞇的,“請問有進口的紅酒賣嗎?”男人微笑:“有的,那邊過去靠近最邊上的貨架就是?!?/br>“是這樣的,我們明天有大聚會,應(yīng)該需要四五十件,你能不能幫我們多拿一點?”商南星很有禮貌的樣子。林致暗自心驚。男人想了想,把手里的記錄板放下:“好的。不過還需要出庫,您大概要多少?我現(xiàn)在去找員工幫您?!?/br>“我們和你一起吧。正好挑遠(yuǎn)品牌?!鄙棠闲钦f。男人交待了一聲,就帶著他們穿過人潮去了倉庫,一路上商南星沒露出馬腳,表現(xiàn)得像個大客戶,很像那么一回事。只有林致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事,卻比商南星還要興奮。一進倉庫,商南星一腳就把那個人男人踹翻在地,口吐鮮血,可見用力之狠。倉庫里有兩三個員工,見狀四處逃散,林致等他們跑了,便順手鎖上了門。男人爬了起來,踉蹌又驚慌的喊:“你們要干什么?”話音剛落,林致又一腳踹了上去,男人慘叫一聲被林致按住,抓著他頭發(fā)強迫抬起了頭。入目就是高個子少年那陰郁的眼,男人隱約明白了,這是有計劃的尋仇。“來,我們來算下,十三年前被你猥褻過的帳,應(yīng)該怎么算?”商南星慢慢的說。男人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你還記得關(guān)笑吧?!鄙棠闲切α讼?。作者有話要說: 中二病的正義之路第24章來警局接他們的是林致的父親。打架斗毆被關(guān)進局子里拷問了一晚上,商南星死活也不說為什么打人。他不說,林致也不說。更奇怪的是,那個挨打的人也不說,只是縮在角落長凳上瑟瑟發(fā)抖,眼鏡早被踩碎了,哆嗦著自言自語:“他自己說過喜歡我的……他自愿的……”“你他媽閉嘴!”商南星真的想弄死他,被林致拉住了。男人抱著頭,鼻青臉腫:“他喜歡我!他就是喜歡我!”商南星恨得牙癢,只好踢墻發(fā)泄。那頭警察見他依舊有暴力傾向,只好用手銬把他拷在了椅子上。男人表示不追究:“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看到我的耳朵了嗎?他咬的!他喜歡我喜歡得要死呢……下輩子,他會在下輩子等我的。哈哈。”商南星眸色陰鷙的盯著他。林致被叫走了,趁人不注意,男人忽然壓低了聲音:“是他勾引我的,他是惡魔。他和他爸爸一樣,都是惡魔?!?/br>商南星:“地獄空蕩蕩,你這種惡魔才會被放出來?!?/br>男人狀若癲狂冷笑了一陣,刻骨的恨意才浮現(xiàn)出來,夾雜著不甘,顯得猥瑣。“我和關(guān)清都是同性戀,憑什么他騙婚濫交,還步步高升。我勤勤懇懇,一無所有!”男人道,“我只是做了一件大家都想做的事!”商南星不明白這是關(guān)笑的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騙婚是很可惡,但從這人嘴里說出來,只覺得這人愈發(fā)面目可憎。“是我舉報他的。”男人低笑,缺失的半邊耳朵傷口猙獰。“王八蛋!”商南星明白了當(dāng)年關(guān)笑家為什么突然分崩離析,原來罪魁禍?zhǔn)拙谷皇沁@個禽獸!“我怎么知道他們那么受不了打擊!那么一點點挫折就要死要活!”下一秒,男人又抱住頭,哀叫:“所以關(guān)笑來懲罰我了!關(guān)笑來勾引我!他就是想要報復(fù)我……”商南星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關(guān)笑那張美麗的臉,面容姝麗,氣質(zhì)清冷。關(guān)笑淡淡的,不為塵世所動,提起過往也平靜無波。可是商南星此時卻如墜冰窖,渾身冰涼。男人哭了:“他穿著一件睡衣,皮膚那么白,他說他害怕……他那么小,多需要人安慰啊……”商南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經(jīng)有點瘋狂了。這時林致的父親來了,警察給他們辦理手續(xù),來不及再聽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一切都亂了起來。這么離奇的不愿透露打架原因的當(dāng)事人,讓警察都不知道怎么辦了,說要他們的學(xué)生證身份證,拿出來找學(xué)校處理。商南星根本就無所謂,林致更加不怕,兩個人看上去都很不受教。林致的父親很生氣,也不好說商南星什么,只是把林致罵了個半死,問商南星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商南星一說話,嘴角就咧得疼:“不了,謝謝林總。這件事請您別告訴我父親?!?/br>到底不是自己的兒子,對方點點頭:“那個人身上有傷,可能有內(nèi)出血。一會兒要送去醫(yī)院,能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创蛉藛幔俊?/br>林致?lián)屜日f:“哦,那個人欠錢不還來著?!?/br>說完也覺得他父親不信,只好吶吶地不做聲了。離開的時候林致沒跟著上車,走過來說:“疼不疼?”“不疼?!鄙棠闲菦]好氣,“才怪。”當(dāng)時他們反鎖了門沒多久,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就破門而入,看到自家主管被欺負(fù)當(dāng)然要幫忙,大家就一窩蜂的打了起來,商南星也掛了彩,唇角破了。林致還好,見狀找了一根木棍,見人就打,幾乎打紅了眼。男人也是倒霉,十幾年了,當(dāng)年受了重傷耳朵也掉了半邊不說,現(xiàn)在還被找上門來暴打,可惜事情一敗露,就沒人同情他了。那些超市的員工害怕出事,順手就報了個警。林致到底有點猶豫了:“那什么,那個賤男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覺得關(guān)笑那時候像是釣-魚-執(zhí)-法啊?!?/br>林致剛才并沒有聽到那個男人后來在警局說的話,他知道的僅僅昨晚打架時聽到的只言片語。當(dāng)是商南星打人,他制人,那個男人多少哭訴了一些當(dāng)年的事情。商南星不動聲色道:“不管是不是真的,猥褻是事實。”“也是?!绷种曼c點頭,他冷靜下來,正義感也就消退了,反而擔(dān)心的說,“你打也打過了,消氣了沒?要是消氣了,還是別和關(guān)笑來往了吧,我想想也覺得挺滲人的。你說你和他又不可能永遠(yuǎn)在一起,萬一你哪天厭了,他也給你來這么一出,你——”“你到底有沒有種啊?”商南星氣結(jié),“我能和那種變態(tài)相提并論嗎?”林致說:“唉,總之,你是著魔了?!?/br>那頭林致的父親在催,他說完這句趕緊上了車,對商南星指了指自己嘴角,意思是叫他去擦藥。商南星點頭表示知道,林致他們的車子漸漸開遠(yuǎn)了。商南星等了一夜,出來已經(jīng)是七夕當(dāng)天了,路上的賣花的小店多了起來,彌漫著節(jié)日的甜蜜氣息。他想起昨夜也覺得自己有點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