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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怨恨,絕望,傷心……冰冷的淚水濕了少年的眸子,從那蒼白而精致的臉頰流下,此時此刻,少年終于有了幾分與他年齡相符的脆弱,肩膀因為激動而顫抖著,顯得那削瘦的身軀恍若脆弱的不經(jīng)風(fēng)吹。而席徹,終究是敗在了項安此時的模樣下,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古怪感覺,一種名為憐愛的情感還是戰(zhàn)勝里往日的理智與自持,身材高挑的青年第一次主動去擁抱一個人,修長而有力的雙臂將此刻脆弱的少年擁住,將肩膀借給了無法支撐的少年。當(dāng)懷里的少年冰冷的淚水終究是浸透了他的衣時,席徹輕輕地嘆了氣,露出妥協(xié)的表情:“對不起……”也就在那一刻,少年推開了他,然后飛快地奔向了遠處,似乎是想立即逃離這一境地。可是,隨著少年溫?zé)岬纳眢w消失在懷里,席徹竟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驚訝于自己異樣的情緒,席徹卻是安慰自己:或許是與人那樣緊密而毫無防備的接觸,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而在距離足夠遠的地方,項安卻是突然之間放聲地大笑了起來,精致而漂亮的少年狼狽的眼眸一片通紅,因為奔跑而衣衫凌亂,卻是愈發(fā)讓人心動,雖然有點像瘋子一般的大笑,卻是莫名地不讓人討厭,反而是引起了周圍的關(guān)注目光,可是,少年大聲地笑著,最后,卻終究是笑出了淚水……英俊的青年關(guān)切地走進:“你沒事吧?”可是,就在青年的手碰到項安的背時,項安卻是猛地轉(zhuǎn)身,狠狠地甩開青年的手,嘴里冷笑地吐出一個字:“滾!”而后,項安不顧那青年詫異的眼光,揚長而去。……席徹回去時,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面對喬布斯夫婦的八卦目光,席徹只是很冷靜地告訴他們只是一個誤會,并且解釋道自己在國內(nèi)已經(jīng)有了妻子和孩子,這簡直讓莉娜小姑娘傷心了好久。接下來的這幾天,項安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不過,這反而讓席徹莫名的擔(dān)心了起來,這倒不是因為什么對項安有什么異樣的感情,而是,項安的小提琴,落在了喬布斯的家里。對一個愛音樂的人來說,樂器簡直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何況在席徹看來,項安估計是那種從小就開始學(xué)小提琴的天才,加上拿把專門訂做的精美的小提琴,席徹看出了主人對它的保養(yǎng)與愛護,那么,就算不是再來找自己,項安也應(yīng)該是會來拿小提琴的,至少不會放任自己心愛的樂器隨意丟在一個陌生人的家。可是,項安沒有來,等了五天,還是沒有來。席徹內(nèi)心的理智終于還是被擔(dān)憂所取代,并不是說他是多好的人,而是,想到那天少年脆弱的情緒,以及最后奔出去時不對勁的樣子,加上少年漂亮的五官,絕對是不安全的,就算在這治安良好的島上。想到這里,席徹內(nèi)心嘲諷了自己,卻是不由自主地朝著自己所想的去做了,自然地,在島上頗有勢力的喬布斯一家,是他求助的第一個對象。而席徹不知道的是,有些念頭,一旦開始,卻是再也無法停下。☆、不安與變數(shù)“怎么,還是要去找人?你不是說是一個誤會嗎?我看你孩子可喜歡你呢!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妻子和孩子,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了吧,這孩子,我可喜歡得很?!眴滩妓狗蛉瞬遄炝恕?/br>的確,以項安的說法,他和席徹可是情侶,而且與他們交談時,項安也是一副曖昧的姿態(tài)。而在席徹于項安談了之后,項安不見了,而席徹卻解釋是一場誤會,還聲明自己有妻子孩子――不得不說,這其中的巧合誤會足以讓敏感的婦人腦補出一副恩怨情仇,而可以想象的是,席徹在其中肯定當(dāng)?shù)氖且粋€負心漢的角色。而此刻席徹再要去找項安,則更說明了某個人有了妻子孩子竟然還和一個少年糾纏不清,這簡直就是渣男?。?/br>面對喬布斯夫婦怪異的目光,席徹簡直有種有口難言的感覺。“我只是擔(dān)心他的安?!毕瘡亟忉尩馈?/br>“不用說了,我知道,雖然你們國家對同性戀是很大壓力,可是既然你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就應(yīng)該好好對待自己的家庭,負起一個男人的責(zé)任,那下小孩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們會幫忙去找?!?/br>席徹:“……”“好吧,但如果有消息,請通知我一下?!毕瘡夭幌朐賳柫?,有的解釋簡直越解釋越麻煩。“好的,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當(dāng)斷則斷,拖著人家孩子也不好,你既然選擇了結(jié)婚就不應(yīng)該這樣再和人家耗了……就算喜歡也不應(yīng)該……”喬布斯夫人苦口婆心。可是,其實被喬布斯夫婦一說,席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不知不覺中竟然對那個少年的事情如此關(guān)心?不過是幾面之緣,露水相逢,那個人卻是給了自己如此深刻的印象,憂郁孤單的天才,朝氣蓬勃的少年,狡猾魅惑的流氓,以及脆弱喪親的小孩?——無不是鮮明而深刻。席徹突然之間有點心驚,心里卻是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從來不是一個沒有防心的人,更不是天真未經(jīng)世事的初出茅廬者,可是那樣那一雙純凈得不像話的眸子,里面真的隱藏著自己看不懂的東西嗎?喬布斯夫婦說得沒錯,不再干預(yù),的確是最好的辦法。項安在席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卻是像石子在水面打了一個圈,濺起了漣漪,卻是依舊平靜。喬布斯夫婦是在那個酒吧里找到項安的,當(dāng)時的少年穿著服務(wù)生的衣服,端著酒水流離在放縱的人群中,面目含笑,卻是難得脆弱的神色,甚至比前幾天更加的消瘦,惹人愛憐。喬布斯夫婦了解的情況是項安在酒吧里尋醉,可是錢包卻被人偷走,不僅無力支付那些巨額的酒水賬單,更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回家或者進行下一階段的旅行,于是只能央求老板讓他暫時在這里打零工,晚上則是上臺表演小提琴。項安看著喬布斯夫婦的時候,眼中明顯有著喜色,可是望向喬布斯夫婦身后,卻是露出幾分的失望來。以為項安是在失望席徹沒有來,喬布斯夫人更加心疼了,親昵地抱住少年:“我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我們回去吧。”項安的眼神微動,卻還是順從地和喬布斯夫婦離開了。喬布斯夫婦為項安還清了賬單,并且給了項安一比不小的費用,甚至邀請項安在自己家住下,可是項安自然拒絕了,因為——席徹離開了。席徹離開了喬布斯家,或者說,離開了伊茲拉島,開始了他的下一段旅程。項安聽聞這個消息時,表現(xiàn)得很淡定,接過自己的小提琴,謝過喬布斯夫婦,甚至連午飯也沒有吃,就要出門,似乎很急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