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莖?這芹菜是你今天買回來的,新上的蔬菜,很新鮮?!?/br> 柔順的披肩長發(fā)落下,服帖柔軟,像是塊上好的綢緞,隱隱發(fā)著亮光。面若桃李,臉頰粉白,兩根鎖骨,整齊均勻的一條直線,再往下是柔軟的圓潤,棉麻睡衣上領(lǐng)口綴著小小的蝴蝶結(jié),精致又小巧。 燈下的她就像是個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直等著什么人來催開。 覃景行視線放空。他從小到大都沒什么朋友,唯一那兩個是高中的時候倆跟屁蟲。叫什么來著,李俞翰那倆人不學(xué)好,上課的時候偷偷摸摸帶手機(jī)欣賞X國動作片,覃景行不屑與他們并肩,免不得看了幾眼,當(dāng)晚就做了夢。青春期的男孩子,連夢里都是濕濡火熱的。她有著纖細(xì)的腰身,在夢里,溫柔的呼喚著他的名字。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被子間一片濕濡。覺得有罪,不敢看她。 畢竟他是淤泥,而她是圣潔的玫瑰花瓣。 林霜絲毫不知道,夾起一根水芹菜咬了咬,汁水四溢,好吃。她眼睛一亮,立即夾著遞過去:“好好吃,你嘗嘗?!?/br> ☆、第 53 章 他對她來說有種過于病態(tài)的妄想與癡迷。這種念頭一旦種在心里, 稍不留神便會瘋狂滋長。這么多日子過去,覃景行心底早就布滿了藤蔓, 密密匝匝,揮之不去。 覃景行嘗了嘗, “好吃?!?/br> 水芹菜很新鮮, 米粒香軟蓬松,一頓飯很快結(jié)束。林霜坐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 揉了揉肚皮,叮囑他:“你不要亂動, 我去洗碗?!?/br> “洗完了碗給你上藥,不許再跟過來!”她警告似的,放狠了語氣,“老實(shí)坐著?!?/br> 覃景行慢吞吞站起來, 視線一刻也舍不得從她身上離開。 打開電視, 里面放的是無聊的綜藝節(jié)目。覃景行看了會兒,隨手扯過來一袋黃瓜味的樂事薯片,面無表情嘎巴嚼了會兒。 過了好久,林霜才從廚房里出來。關(guān)上燈, “你怎么又把外套脫了?” “熱?!?/br> 覃景行立即蹭過來,百分百一只粘人精,修長有力的胳膊環(huán)抱住她, 下巴擱在頸窩里:“有空調(diào),度數(shù)太高了。” 林霜想擺脫他,應(yīng)付似的頓了頓, 坐到沙發(fā)上拿出藥箱子:“我就是你的專職保姆。每天給你換藥,喂飯,做為回報,你也得聽話點(diǎn),知道嗎?” 他乖乖點(diǎn)頭:“知道?!?/br> “那答應(yīng)我,傷好了之后就回去讀書。等我在這邊穩(wěn)定下來了,再去看你?!?/br> 覃景行瞬間變了臉色,“不。” 林霜小心拆開繃帶,為了不牽扯傷口撒上藥粉。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說要聽話的嗎?” “不行!我不想回去?!?/br> 既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想和掌控里。覃景行也無需隱瞞,固執(zhí)重復(fù)了兩個字:“不行。不可以!” 林霜放下藥,不解看著他。 “晉城和B市這么近,坐公交車兩個小時足夠。要是高鐵動車,花不了半個小時。怎么不可以呢。” 覃景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賭氣一樣,轉(zhuǎn)移視線不再看她。冷冷抱著個肩膀,眉角都結(jié)著層冰棱子?!拔揖褪遣幌牖??!?/br> 林霜把藥水瓶子扔到箱子里,也來了氣:“你現(xiàn)在才十八歲,要是不讀書能做什么?出去工作誰要你?一輩子留在沈家當(dāng)個米蟲?還是留在我這里一直呆著洗衣服做飯,當(dāng)保姆的話我可養(yǎng)不起你!” 覃景行猝然抬眼,有些不可置信。 林霜意識到了自己話有些過分,緩了緩語氣,低頭凝視他:“你現(xiàn)在還小,不明白大人們的生活有多不容易。已經(jīng)被保送了,就應(yīng)該去上學(xué)的,聽勸,就當(dāng)是為了我好,好嗎?” 覃景行睫羽輕顫,深深吸氣:“所以,你就是不想讓我留在你身邊。” “這哪兒跟哪兒?”林霜心口一股氣直直竄出來,行吧,她知道了,這人就是八匹馬都牽不回來的倔驢。最后退一步,林霜放忙語速:“不是不想讓你留著。是,如果你回晉城,我也可以隨時回去看你。” 他冷冷呵了聲:“隨時你什么時候才不忙,你什么時候才會百忙之中想起我?” “對你而言,你擁有全世界。愛你的家人,學(xué)校的同學(xué),成群結(jié)隊(duì)追求者,光鮮亮麗的工作??墒俏夷?,你有沒有為我想過一點(diǎn)點(diǎn),我什么都沒有,我只有你,連你也要趕我走,然后拋棄我嗎?” 林霜詫異的看著他,一陣相對無言。 “你嘴里說隨時,有時間,有空就回家,可是你哪一次回來過去年我生日,問阿姨,說你放假一定會回家,即使不是為了特地給我慶祝生日我也是高興的,可是呢你回來了嗎?你隨口一句承諾,讓我等了多久去B大找你,有個男生送你一起回宿舍。jiejie,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從來沒有人可憐過我,送過我禮物。他們都說我是個怪胎,是個敗類,是本來應(yīng)該生活在垃圾桶里的臭蟲,只有你對我不一樣。我以為你對我是不一樣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嗎?” 覃景行眼底泛紅,皮膚蒼白如紙,連下顎角都微微顫動著。像是訴說這個世界不公平,他執(zhí)拗的抬起眼皮,直視她:“所以,你也想讓我走,讓我離遠(yuǎn)點(diǎn),是嗎?” “不是!” 林霜無奈垂眸,心底彌漫著難言滋味。她想要解釋,局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開口要對他說什么,解釋什么。忙不迭拉住他的手指,力氣細(xì)細(xì)的捏了一下:“對不起?!?/br> 沮喪的垂頭,林霜聲若蚊蠅:“不是要讓你走。我也不知道這些年你這樣難過??墒悄銥槭裁磸膩矶疾桓嬖V我?” “告訴你?”他嘲諷的勾起唇角:“告訴你有用嗎?說說我這幾年有多可憐,說說我有多想你,每天輾轉(zhuǎn)反側(cè),單獨(dú)肖想我說過呀,jiejie,我和你說過?!?/br> 一把扯過林霜的胳膊,抵在身體和沙發(fā)的空檔前:“我說過,可是你沒聽?!?/br> 林霜有些怯意,盯著他,心底騰升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眼睛幾乎要紅透了,急促的呼吸著,伸出胳膊牢牢圈住她,下骸骨抵住脖子,睫毛也被水沾的濕濡,發(fā)絲軟趴趴貼在面頰上。喘口氣,嗚咽著埋在她胸口:“我說……我說過……你沒聽……我怕你討厭……不能……” 林霜全身僵硬,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 她能敏銳的感受到尖尖的牙齒,落到鎖骨前啃咬,淺淺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滲透。又疼又癢,又酥又麻,林霜弓起身體:“疼……” 覃景行卻用力按住她,牙齒一個用力,嘴里有了血絲味道。這味道讓他顫栗又興奮,愉悅撐起胳膊,俯身,牢牢掌控她的全部視線。 “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嗓音發(fā)啞,他揚(yáng)起下巴,露出干凈剔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