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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遺言一般的無所畏懼,甚至是漫不經(jīng)心,那一刻,男人的心一緊,那種隱隱的恐慌逐漸實(shí)質(zhì)起來,讓他遍體生寒。神器什么的,那從來都不是他的目的。他所在乎的,想要得到的,從來都是那個(gè)如月華般絕美傾城的少年?;蛟S,其他的人會覬覦月華國的神器,心思詭魅,進(jìn)入月華國也不過是出于人性的丑陋,卻,不包括他。他帝皇,想要什么沒有,卻惟獨(dú)只有神祈,唯獨(dú)只只有他,他求而不得。“帝皇,吶,我們今生注定無緣。如果有來生的話,我愿意將你當(dāng)做是我的兄長來敬愛,相互依偎,彼此扶持?!鄙倌晖蝗惠p輕的笑了起來。這次,不再是剛才的冷漠和疏離,眼神中透著明顯的輕松和解脫。“神祈……”“咳咳,帝皇,帶著你的人離開吧。靈境一旦封印,除了月華國的人,外人會成為封印下的祭品,無法投生。”鮮血突然從少年淡粉色的薄唇中涌出,浸染了那一身華麗繁復(fù)的雪色宮裝。如寒冬悄然綻放的紅梅,刺痛了男人的心。“神祈——”瞬間出現(xiàn)在少年的身邊,緊緊抱住少年倒下的纖細(xì)身體,男人冰冷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瘋狂和暴戾。“神祈,神祈,你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明明知道的,只要是你想要的話,我不會拒絕的,為何卻要用生命來向我昭示這等殘酷的事實(shí)?”這不是他要的結(jié)果,不是他設(shè)想的結(jié)果。他只是想把神祈從被束縛的枷鎖中解脫出來而已,你為何不愿?為何不愿?神靈之子,神靈之子,既然是神靈之憶,你就該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而不是一直被束縛在月華國不得出入,無法得見外面世界的繁華熱鬧,萬里江山。神祈——“神祈,你可知道,我要的,一直都是你而已,一直都是你啊。自從遇見你的那一刻,我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上?,你就好像是我夢中的虛影,飄渺艷麗卻不真實(shí),讓我怎么也抓不住你。明明就在眼前,卻咫尺天涯?!?/br>緊緊抱著少年的身體,手指摩挲著他嘴角的殷紅,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得悲哀蒼涼。“神祈,你為何為我如此無情?”為何,就獨(dú)獨(dú)對我,如此無情?“咳咳,吶,帝皇……”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上男人那張俊美的臉,少年眼眸朦朧,美麗的眸子中只映射著男人的倒影。“什么?”男人低著頭,專注而溫柔的注視著懷里的少年。少年那唇角的血,如罌粟般嬌艷。“吶,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不好?”他最后,唯一放心不下的,牽掛。“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不然,神祈,我不會讓你就那樣離開我,獨(dú)自遠(yuǎn)去的。”“幫我照顧帝姬,我的meimei?!焙盟茮]有聽到男人口里狠厲的威脅,少年依然笑得絕代風(fēng)華。直至,少年慢慢的閉上那雙瀲滟妖媚的美麗眸子。“神祈——”神祈,我該拿你怎么辦?你為何還是這樣的任性,不愿意稍微讓讓我?只是,稍微對我柔和一點(diǎn),不要那樣殘忍。空曠的宮殿內(nèi),男人緊緊抱著懷里的少年,眼淚無聲的滑下,慢慢滴落在冰冷的地上。神祈、神祈、我的神祈…………眼前好似幻影一般的畫面一幕幕的浮現(xiàn)在百里悠的面前,不知何時(shí),他已經(jīng)淚流滿面。耳邊,曾經(jīng)是誰的聲音溫柔而又慈祥,帶著深深的祝福,希望著自己的孩子將來能夠無憂與幸福?耳邊,又是誰的聲音,悲哀而又極度的絕望,響起在空曠的大殿上,卻再也無人能夠回應(yīng)他的痛苦和悲傷?“悠,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這個(gè)東西哪里不對勁兒,所以……悠?”看著身旁他一直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少年突然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悲傷,百里殘勾哪里還能夠注意到其他,頓時(shí)一把緊緊的把少年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有些手足無措的吻著少年臉上無聲落下的眼淚。他的悠,向來很少哭泣。哪怕,當(dāng)初那個(gè)生育了悠的女人突然失蹤了,他也沒有流過淚,倔強(qiáng)得令人心痛。“二哥……”“悠?”“對不起……”“什么?”男人很錯愕,抬起頭看著眼淚不住涌出的少年,心里一角疼痛無比。為他的悠,眼里彌漫著的那絕望的哀傷。“二哥,二哥……”手指緊緊的捏著手里的白玉梳子,百里悠也不知道他為何就那樣想要流淚,止也止不住。他覺得,他欠了一個(gè)人很多很多,卻把絕望留給了那一個(gè)悲戚凄涼的背影。“悠?”目光注意到少年手里的東西,百里殘勾皺了皺眉,寬厚的大手輕輕的覆蓋在少年雪白的柔荑上。然后,男人似乎看到了屬于那把槨本身曾經(jīng)刻印下的,來自幾千年前的記憶……屬于梳子主人的,愛恨情仇……白玉梳子上,那浮現(xiàn)出的“神祈”二字,不住閃爍著流螢般的幽芒,似喜悅,似蒼?!?/br>--------------------------------第十四章 苗族少年(4)眼前的一切,如虛幻之影,卻偏偏那么真實(shí)。他們,好像進(jìn)入了梳子營造的幻界,只能靜靜地看著,卻不能觸摸也無法讓別人看見他們。大殿那一幕后,男人渾身陰寒,面無表情地抱著少年冰冷的身體慢慢離開,一步一步離開那個(gè)禁錮著少年翅膀的地方。下一刻,場景一轉(zhuǎn),那是一座雄偉神秘的帝王陵寢。男人動作溫柔的抱著少年,義無反顧地走了進(jìn)去,沒有回頭。然后,陵寢的石門慢慢地關(guān)閉,再也沒有打開。幽深的地宮內(nèi),是一具可容幾人躺著也不會擁擠的奢華金絲楠木棺槨。棺槨內(nèi),有著感世天顏的少年臉色平靜安詳,就那樣靜靜地沉睡著,誰也看不出他早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再也不會睜開那雙美麗魅惑的紫色眼睛。旁邊,男人就那樣溫柔地看著,看著,直到……“以吾之命為祭,控汝之靈,沉此地宮,滿天水靈。水鏡,啟!”拿過四方祭臺上對應(yīng)著星辰方位擺放著的其中西南方的一面鏡子,男人低下頭,面無表情的臉冷冷地注視著手里的東西。那是,水鏡。支撐著靈境的四大神器之一。它曾經(jīng)的主人,是月華國的圣女水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