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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哥哥比自己還會吃呢。看著兩個孩子那懵懂純真的表情,百里悠頓時就好似喉嚨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什么都說不出,哽得難受。這一切說來,全都怪二哥,把他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害得他連人都不敢見。那個男人,真是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突然,球球像是想起了什么,歪著頭看向表情有些咬牙切齒的百里悠。“對了,悠哥哥,球球剛才來的時候在外面看見上邪哥哥了。上邪哥哥還讓球球進(jìn)來看看悠哥哥你回來了沒有呢?”“上邪?”百里悠表情一怔。第四十五章。故人自那天后,突然聽到上邪的名字百里悠神情很是低沉了幾天。不過之后,肚子里的寶寶突如其來的胎動卻是讓他再也沒有精神去想著那個讓他感情很是復(fù)雜的男人。這段時間,百里悠真實(shí)的感受到了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的心跳,感受著那與他血脈相連的感覺,不是之前在知道自己懷孕了后的不真實(shí)和荒謬,恍惚和患得患失,而是真真切切的母子連心。在經(jīng)歷過最出的慌亂悸動過后,他每日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呵護(hù)寶寶,和肚子里的寶寶說話上。其余的時間,想到再過不了多久孩子就要生下來了,百里悠再次撿起了好多年都不曾動手過的刺繡。自從母親失蹤而他被二哥護(hù)在羽翼之下,百里悠就再也沒有親手做過衣服了。昔日,他的娘親在族里可謂是手藝最好的繡娘,娘親的父親更是曾經(jīng)的天下第一繡師,想要做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帽子之類,費(fèi)不了什么功夫,自然更是不在百里悠的話下。哪怕,他的手藝比不上昔日娘親的精致熟稔,也依然勝過很多人。不過,畢竟是好多年都不曾動手過了,開始的時候他還真是有些手生。當(dāng)在熟悉過幾天后,百里悠倒是撿回了過去丟下的手藝,加上他現(xiàn)在做的是為自己肚子里即將到來的寶寶穿的衣服,自然更是用心仔細(xì),做出來的小衣服看起來小巧精致,秀美舒適,連百里殘勾都不由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除去那個男人竟然很是眼紅少年肚子里的孩子能夠得到他的娘親親自為他做的衣服,而自己卻從來沒有過之外,百里悠這段時間的日子倒是過得很是舒心。孩子七個月的時候,家里的男人很是憂心,因?yàn)樯倌甑亩亲訉?shí)在很大,看起來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現(xiàn)在,還僅僅只是七個月而已啊。二哥在擔(dān)心什么,百里悠隱約也知道一點(diǎn),因?yàn)樗约阂灿羞@種顧慮。肚子太大,他過得也很辛苦。就算這些日子他每日出去在花園里散散心,或者到早已經(jīng)凋謝的睡蓮池畔轉(zhuǎn)轉(zhuǎn),可是身子越發(fā)沉重之后他走路都很是困難,必須要有一個人在身邊慢慢的攙扶著,走幾步更是小心翼翼卻又無比緩慢。而這個攙扶他的人,不用說,自然是自家二哥無疑。他說,他對別人不放心,要是粗手粗腳的傷到自己怎么辦?還是自己親自在旁邊看著,才能夠安心。百里悠雖然覺得二哥有些太過于緊張小心,不過有那個男人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說實(shí)話,他心里的確要開心不少。自己如今這樣痛苦難受,說到底都是誰的錯?那個男人要是這個時候敢忽視自己,百里悠絕對要暴走。就算他的性子冷,可孕夫本來就情緒敏感,變幻無常,這種情況落在百里悠的身上同樣適合。好在,百里殘勾對于他隱忍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能夠把他捆進(jìn)自己懷里的少年的確很珍惜和寵溺,對于少年的照顧更是不假他手,事事親力親為,看的百里悠有時候都覺得有些心疼了。那個男人,什么時候干過這些瑣事?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百里悠也沒有什么精神想其他,倒是這段時間球球和小印兩個孩子總是時不時過來他這里陪陪他,和他說說話,說一些族里最近發(fā)生的雞皮小事之類平靜而又溫馨的事,百里悠倒是放松不少。冬去春來,孩子八個月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是陽春三月了,正是桃花開得正好的季節(jié)。少年此刻所住的地方位置不錯,地勢比起族里人群居的地方雖然有些高,不過卻是后山處的一處很平坦的盆地。因?yàn)檫@里地?zé)岬木壒?,后面更是有一個溫泉,當(dāng)初百里殘勾就是看中了這個溫泉才修建的這處宅子。現(xiàn)在,宅子正好派上用場。因?yàn)闇厝?,周圍圓方百里的溫度都要比其他地方高些,植物之類的更是要繁茂蔥郁很多。后山有一大片的桃花林,早春桃花初開的時候這里的桃花早已經(jīng)盛開,維持的時間更是要長很多,可謂是花繁如海。山間多風(fēng),偶爾一陣清風(fēng)拂過,漫山遍野便是如飛絮一般的花瓣,遠(yuǎn)遠(yuǎn)的甚至連山下都看得見那一片的桃花春意。這一天,百里悠照樣懶洋洋的坐在園子里的亭子里。他的腿邊,是男人半蹲在那里把耳朵貼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嘴角噙著笑感受著里面的小家伙那一陣有力的拳打腳踢,氣氛很是溫馨。卻不想,這個時候池燭不知道從哪里匆匆的走來,在看到園子里坐著的他的時候,微微愣了愣,然后一臉嚴(yán)肅的對著男人的耳側(cè)低聲說了什么。接著,他家二哥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二哥?”“沒事。悠,你先坐在這里,讓施梨陪著你,二哥先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br>“嗯,你去吧。”看男人站起身,低著頭溫柔的對著自己說話,百里悠揮了揮手,笑著答應(yīng)道。二哥的臉色很嚴(yán)肅,眼神凌厲中透著煞氣,少年猜測著可能是族里出了什么事吧。二哥身為百里一族的族長,平時雖然用不著他做什么,族人對他已經(jīng)是充滿了臣服和敬畏,可有些事總是需要族長出面的,百里悠表示很理解??粗腥宿D(zhuǎn)身離開那孤傲如一只出鞘的劍充滿了鋒芒和霸氣的背影,百里悠微微出神。二哥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一座永遠(yuǎn)都無法逾越的巍峨高山,只能仰止,無法企及。在他自八歲開始到慢慢的成長過程中,愈是和二哥靠的越近,他就越覺得彼此之間的距離越遠(yuǎn)。實(shí)在是那個男人太優(yōu)秀了,優(yōu)秀到完美的程度。而自己這樣一個注定天生殘缺無法修煉武技的人來說,注定只能原地踏步。那個男人進(jìn)步神速,早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走到前頭,而自己呢?他什么都不能做。那種無力孤寂感,沒有感受過的人永遠(yuǎn)都無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