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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湍闵纤幇??!?/br> “……我不要?!奔局壑鄹杏X到危險,想把自己裹起來,然而一動就忍不住‘嘶’了一聲。真的是太疼了。 顧倦書頓了一下,眉眼溫柔下來:“聽話?!?/br> 這兩個字在昨晚給季舟舟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現(xiàn)在一聽到這兩個字,季舟舟頭都要炸了,整個人像只小公雞一樣怒氣沖沖的盯著顧倦書,卻因為身體像個植物人,只能癱著看他,搞得一點氣勢都沒有。 顧倦書沉默的和她對視,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再次把她比喻成了不是人的東西,也微微覺得有些無語。 僵持之下,季舟舟逐漸露出疲意,顧倦書立刻攻其不備,把人抱在了懷里,三下五除二把藥給涂了,期間季舟舟想要抗議,卻連動一下手指的精神都沒有,只能無奈的任他為所欲為。 顧倦書到底心疼她的身體,涂藥的時候相當(dāng)老實,因此很快就結(jié)束了,這時候又從兜里掏出另一個東西:“吃了吧。” “什么?”季舟舟警惕的看著瓶子。 顧倦書沉默一瞬:“避孕藥?!?/br> 季舟舟一愣,顧倦書怕她誤會,忙開口解釋:“這種短效的傷身體,這絕對是最后一次讓你吃,我以后會小心的。” ……這話說得,宛若一個渣男,如果她是那種喜歡孩子渴望婚姻的人,少不得要跟他大吵一架,但是現(xiàn)在,季舟舟真覺得無所謂,因此她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研究一下用量后倒出一粒,直接給吃了下去。 顧倦書見她沒有不高興,心里松了口氣,他一向認(rèn)為自己親子緣薄,因此從未打算要孩子,只是如果季舟舟想要,他也不會拒絕就是了。但是,絕對不是現(xiàn)在。 他們剛剛嘗過新鮮,怎么可以突然來個孩子打破這種感覺。 “對了,我死的事當(dāng)時是不是鬧得很大,你打算怎么辦?。俊奔局壑酆韧晁?,顧倦書將她扶坐起來,她倚著大軟枕擔(dān)憂的開口,“要不就說我是你第二任老婆?不然也解釋不過去啊?!?/br> 顧倦書垂眸:“不用擔(dān)心?!?/br> “怎么不用擔(dān)心了,萬一引起社會恐慌怎么辦?”季舟舟撇嘴。 顧倦書沉默一瞬:“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br> 季舟舟見他堅持,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只能點頭答應(yīng),隨后又開始擔(dān)心另一件事:“對了,外人也就算了,老夫人那邊該怎么解釋啊,實話實說肯定不行,最好是找個理由?!?/br> 她說完想了想,眼睛亮了一瞬:“我跟葉傾說的版本是自己失蹤了,你們當(dāng)初葬的人不是我,要不就將錯就錯吧,至于這三年的空白,就說我植物人了三年就行了,你到時候找個療養(yǎng)院做個記錄。” 顧倦書無奈的看著她,半晌嘆了聲氣:“你喉嚨不痛嗎?”怎么剛睜開眼睛就這么多話。 季舟舟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喉嚨的事,頓時覺得快要痛死了,她哼唧一聲,捂著嗓子不說話了。顧倦書掃她一眼,又給她遞了杯水,見她顫巍巍的要接,無奈的按住她的手,親自喂給她。 季舟舟喝完水,嗓子感覺好多了,再看顧倦書時那點火氣也散了個差不多,她咬了一下嘴唇,小心的開口:“昨天亂糟糟的,也沒來得及問你,你這三年還好嗎?” 顧倦書沉默許久,才緩緩回答:“都過去了。”既然季舟舟回來了,那這沒有她的三年,他半句都不想再提。 季舟舟聽得心頭一疼,也不敢再問了,咬著牙挪了挪身體,抱住了他的胳膊,聲音微微哽咽:“沒錯,都過去了,我以后會一直陪著你?!?/br> 顧倦書輕輕的拍著她的腦袋,半晌苦笑一聲:“可是我有點不敢相信。”不是不信她的承諾,而是不信他們之間的時間差。她當(dāng)初說了會來找自己,一轉(zhuǎn)身就是三年,如今又說會一直陪著他,他怕有一天她再消失一次,再出現(xiàn)就是十年、二十年。 他以前一直不覺得年齡算什么,可當(dāng)他邁入三十的大關(guān),而她還在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這一切就突然顯得那么叫人在意。 季舟舟捏了捏他的手心,抬起頭堅定的看著他:“我不會走了,真的,再也不會了?!?/br> 顧倦書想問她為什么這么肯定,卻怕這些話只是她一時安慰自己的句子。 季舟舟看出了他的意思,輕笑一聲點了點天空的方向:“我找了這個世界的神,要他給我們一個好的結(jié)局,他這么做了?!边@話說得懸乎,其實就是無意間認(rèn)識了文的作者,借著姐妹的人情改了個劇情而已。 這里的劇情再牛,那也是作者創(chuàng)造出來的,現(xiàn)在她有作者撐腰,看劇情還敢不敢出來惹事。 顧倦書怔怔的看著她,半晌突然問:“你會不會一直都長現(xiàn)在這個樣,永遠(yuǎn)也不會老?” 季舟舟愣了一下,隨后失笑:“當(dāng)然不會,你想什么呢?” “……那你會陪我老去?”顧倦書追問。 季舟舟點了點頭:“當(dāng)然,我會陪著你老去,然后葬在一起。” 顧倦書眼底閃過一絲不確定,但看季舟舟這么肯定,心里也微微放松下來。隨后又想到,她就算像神仙一樣不會老也沒什么,他那么有錢,就算有一天老得不能動了,也能把她護在身后。 至于一些事情么,人不行了,不還有別的東西么,顧倦書一不留神就想歪了。 “你想什么呢?”季舟舟察覺到危險。 顧倦書:“……沒什么,只是覺得人生苦短,應(yīng)該及時行樂。” “?” 顧倦書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剛才趁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找過奶奶了,把你還活著的事告訴了她,她本來想來看你,但被我拒絕了,等過兩天我?guī)闳ク燄B(yǎng)院看她?!?/br> “她相信你?不會覺得你瘋了?”季舟舟瞇起眼睛。 顧倦書沉默一瞬,半晌勉強道:“葉傾和褚湛在旁邊幫我說話了。” “我說呢?!奔局壑坂土艘宦暋?/br> “褚湛和葉傾還有工作要忙,他們剛才已經(jīng)走了,奶奶也要回療養(yǎng)院治療,這兩天我們先住這里,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我們再走?!鳖櫨霑鴾厝岫?。 季舟舟點了點頭,就滑到被窩里繼續(xù)睡覺了,她昨天幾乎一夜沒睡,就算白天多補了會兒覺,精氣神還是沒有被補回來,現(xiàn)在只想多休息。顧倦書也知道她累壞了,就坐在旁邊陪著,在她睡覺的時候拿了本書看。 說是看書,心思卻半點沒在書上,眼睛總?cè)滩蛔⊥局壑凵砩厦椋吹剿鎸嵉奶稍诒桓C里,才會覺得安心。看著看著,就不愿意只是看著了,他干脆放下書,小心的躺到季舟舟身邊,將人抱在了懷里,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一直到天徹底黑下來,季舟舟才因為差點窒息醒來,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捂在顧倦書懷里,心里就一陣好笑。 顧倦書還在睡,她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