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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白蓮花的職業(yè)素養(yǎng)(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

分卷閱讀90

    天色還未暗,玄亦便站起了身,他準(zhǔn)備離開,因?yàn)樾乃疾辉?,去看?jīng)書,不過是對佛祖的一種褻瀆而已。

    他走了兩步,終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把琴,他眸中神色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去管那把琴,他本就不是多管閑事之人。

    如此過了四天,玄亦每日都會去后山,只是那個人有真的如她所說,一次都未來過,那把琴也依舊擺在那里,玄亦微擰著眉頭看著佛經(jīng),幾日下來,他心思早已沉淀下來。

    即使他再看到那把琴,心緒也不會再如那日起伏不定,玄亦看著佛經(jīng),不知不覺天便黑了,只是突然,他覺得頭頂微涼,他凝眉抬頭,天空竟然飄起了細(xì)雨。

    他臉色不變,將經(jīng)書小心護(hù)好,怕弄濕了它,連忙起身,準(zhǔn)備下山,只是他剛踏上小徑,余光就瞥到那把琴,腳步不由得一頓,琴身是梧桐木做的,若是濕了雨水,怕是日后不能再用了吧。

    他站在原地,眼中神色變化片刻,想起那日她紅著眼眶跑開的情景,終是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琴抱起,快步下山,盡量護(hù)著琴身,不讓琴身沾到雨水。

    雨越下越大,玄亦抬頭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皺起眉頭,繞著小道,到了洛染的廂房前,里面點(diǎn)著一盞油燈,屋里是一陣柔暗的燈光,玄亦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終是抿著唇,敲響了房門。

    “吱呀——”房門從里面被打開,洛染披著一層外衣打開房門,眼中微有迷茫,似從夢中剛醒過來。

    玄亦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微皺起眉頭,心中微有些不自然,后退一步,別開眼不去看她,這時響起她驚訝擔(dān)憂的聲音:

    “玄亦大師?”

    她緊蹙起眉頭,看著他被打濕的衣裳,眼里是nongnong的擔(dān)憂,情急之下,她突然伸手拉住他,口中急忙說道:“你怎么搞成這副樣子?快進(jìn)來,躲躲雨!”

    玄亦陡然神色一變,想拒絕,卻因著她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神色一愣,錯然間,就被她拉著進(jìn)了她的廂房,待著聞到一縷獨(dú)屬于眼前女子的清香,他才回過神來。

    他神色一變,眼中神色冷凝一片,為了剛剛自己的失神,眼前的人兒,讓他坐下,急急忙忙跑去拿了一條干凈的毛巾,素手輕顫地遞與他,似乎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男女有別,如此暗夜,兩人待在一個房間,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臉頰紅了一片,卻還是擋不住她眼中的擔(dān)憂之色。

    玄亦垂著眼簾,沒有接過那個毛巾,將手中的琴放在了桌子上,這時,眼前的女子才看到他手中的琴,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咬著唇瓣兒,多了一絲難以言說的神色在里,她細(xì)聲道:

    “你是來給我送琴的?”

    玄亦的神色比往日都冷了一些,他眼睛極似其母,一小官之女,一雙妖媚眼得侯爺歡心,受寵程度讓主母忌憚,可當(dāng)沒有那份心機(jī)擔(dān)住這份榮譽(yù)的時候,反而會另人喪命。

    他平日里淡漠著神色,反而沒人過多直視與他,此時洛染一雙美眸凝著他,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又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失禮,應(yīng)道:

    “嗯?!?/br>
    與其說他此時較往日更冷,不如說,他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此時情景,所以用這副神色偽裝。

    洛染卻似不知他如何想,拿著那塊干凈的布上前一步,舉著放在他眼前,引了他的注意后,方才輕聲說道:“玄亦大師,你且擦拭一下吧,莫要染了風(fēng)寒。”

    玄亦目光在那塊白布上頓了頓,卻是沒有接過,站起來,沒有去看她的神色,淡漠著說道:“洛施主不必如此,玄亦告辭?!?/br>
    玄亦轉(zhuǎn)身便想離開,洛染卻是在背后叫住他:“等一下!”

    玄亦停下,轉(zhuǎn)身過來看她,卻見她又如那次一樣,微紅了眼眶,甚是委屈地說:“玄亦大師便這般討厭我嗎?”

    玄亦微皺眉,不解她這是何故?自己早些離開她的房間,也是為了她考慮,一個姑娘家的名聲,又豈能毀在他這出家人的手中?他不懂她的心思,卻不妨礙他回答她的話:

    “洛施主,玄亦并未討厭你。”

    洛染一急:“那你為何遇到我,便躲開?”

    玄亦驚詫地抬眼看她,她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此言不妥,臉色羞紅,卻依舊固執(zhí)地看著他,玄亦嘆了一口氣說道:“玄亦并未討厭施主,只是,如今天色已晚,玄亦不便呆在洛施主房間。”

    他話說至此,洛染也懂了他話中的意思,當(dāng)下因?yàn)樽约旱恼`解感到不好意思,她咬著唇瓣兒,期盼地問他:“那、那你真的不討厭我?”

    玄亦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眼神這般亮,有些灼熱,惹得他避開眼神,低聲說道:“嗯?!?/br>
    她突就彎著眉眼笑開,眼中攜著盈盈亮意看著他,又軟糯問道:“那我日后可以去后山嗎?”

    玄亦看著她眼中的亮色,不知為何就想起,曾經(jīng)他見過的螢火蟲,一點(diǎn)點(diǎn)的微亮,卻是很美,他的指尖顫了顫,斂著眉說道:

    “自然可以?!?/br>
    “那你不許再躲開我了!”她還記著之前的事,一定要他答應(yīng)她,才罷休一樣。

    玄亦挺喜歡她眼中的亮色,他很少喜歡一樣的東西,唯一喜歡的便是佛經(jīng),所以他看著她,應(yīng)道:“好。”

    他不知道他這一聲“好”意味著什么,只知道她此時笑著很好看,沒有必要紅著眼眶,他心中微松了一口氣,這些日子那一絲說不清的煩悶,似乎就這樣消了去。

    他沖著洛染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洛染也沒有再挽留,笑著送他離開。

    外面的雨還再下,他剛踏出一步,洛染臉色就微有變化,蹙著眉,急忙說道:“等一下!”

    玄亦疑惑地轉(zhuǎn)身,不知她又有何事?就見她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跑去,不消片刻,她拿著一把油紙傘走過來,臉頰透著粉色,微偏過頭,把傘遞與他,軟語道:

    “玄亦,你拿著傘,莫要再淋雨了。”

    她變了稱呼,不再喚他大師,他卻似乎沒有聽出來,接過她手中的傘,不經(jīng)意間,碰到她的指尖,兩人都不由得一頓,洛染似是被電到一般,立刻收回手,紅著臉低下頭,一縷發(fā)絲散在她嘴角,使她面容過分柔和。

    玄亦也沒有想到會這樣,面色有些不自然,多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打著傘離開。

    他未回頭,自然不知道,他轉(zhuǎn)身之后,那個羞紅臉的女子,微靠在門欄上,勾著一抹笑,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的背影,煙雨下,他撐著一把油紙傘,身穿青色羅杉,如詩如畫。

    小徑不再見他的身影,洛染終于退回房內(nèi),闔上房門,熄了油燈。

    玄亦走了不到一刻,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他院中有一顆棗子樹,樹枝微微垂下,下方有一石桌,擺著四個石凳,略過它,便是他的廂房,推開門,玄亦把傘合上,彎腰放在房檐下,可是還不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