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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起門三兒來就不得不面對那時候的奇怪感覺。身在其中的時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就被推動著甚至是投入幻境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種感覺倒不是很強(qiáng)烈了,卻還是存在的。懵的他直犯嘀咕,皺著眉去回想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睜著眼想事情有點(diǎn)兒累,他干脆閉了,所見就是一塊兒塊兒暈開的光斑,漸漸歸于灰暗。其實(shí)他記得的事情并不多,畢竟現(xiàn)在也好歹是兩百多歲的人了。小時候的印象就更是只能用模糊形容,有點(diǎn)兒記憶起就是自己東走西跑四處修煉了。沒有門派固然自由,但也常常讓他受到?jīng)]必要的波及。小時候到處亂竄的日子太“黑暗”了,他現(xiàn)在這么懶,能窩在一處絕不去有第二個落腳點(diǎn),一大半的功勞要?dú)w在這兒。雖然這樣,他修煉的速度還是快的,合老天眼緣的人運(yùn)氣怎么也不會差。期間有很多人想要把他勸到自己門下,他不樂意,所幸來的都是比他厲害那么一丟丟的、要么干脆就和他同級,打得過的他從沒手軟過,不至于打死,但打到人家起不來還是要的——不然怎么跑;而打不過的話就干脆地遁,換個地方再修煉。當(dāng)然,后來強(qiáng)了,實(shí)在不順眼的啪啪就是干。湛一卿東扯西扯地想了半天,實(shí)在沒啥頭緒。他走了很多地方,見過的景色也多,突然要想這么個地方還真有點(diǎn)難。他于是又去回想那個幻境,捋了兩遍,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不自覺地嘶了一聲,記得最后那個幻境開始的時候,他站起來,看見了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先不提他從小自己瞎跑,要不是身上有爹娘留給他的刻著名字的玉佩,他真敢說一句自己就是天生地養(yǎng)石頭里蹦的,這樣的他,手能白嫩到哪里去?更違和的是,他的衣服卻臟到黑,他估摸衣服原來可能是灰可能是暗藍(lán),反正衣服后來的效果那么自然全托灰塵和其他臟東西。湛一卿是不太注意形象,但起碼的干凈還是會搞的——至少小時候能洗就洗,不像現(xiàn)在天天能泡溫泉卻還懶得走。再怎么樣也不會那樣吧?嗯……難道那個人不是他?畢竟他也可能是受了幻境的角色定位影響,才有那些個感覺的。湛一卿面無表情癱了一會兒,還是不自覺微笑了一下,自己也覺得有點(diǎn)兒不靠譜,但這是目前能得出的最合適的結(jié)論了。可以肯定的是,閆真搖是主角沒跑兒了,這些建立在他的思想基礎(chǔ)上的幻境,跟他沒有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湛一卿絕對不信。真相可能就掌握在閆真搖手里。下一次打架的時候他還記得的話,就問問他。不過閆真搖沒讓他等多久,總之,隔天閆真搖被組團(tuán)來找架的時候,湛一卿對這事還是有印象的。====對面的閆真搖臉色不太好,投在湛一卿身上的目光也有點(diǎn)兒飄。不知道是不是湛一卿的錯覺,他的眼睛好像聚不到自己臉上,尤其是視線對不上。一看就有問題。湛一卿還記得昨天赤鷴說沒解毒,目前為止他還沒搞懂那天閆真搖是怎么暈的,有沒有個觸發(fā)條件。如果打著打著,他突然又暈了……湛一卿簡單設(shè)想了一下,結(jié)論是天下大亂——那百戰(zhàn)之約估計也不頂用了,盟主這領(lǐng)頭的都沒了,還約啥呀,更糟的是,他們一推把這推到自己頭上的話,這下好了,正派有理由也敢不怕死地把他平了。那就更麻煩了。湛一卿自認(rèn)沒啥別的長處,這些東西能想的他絕少不了。在邊上人計時第八十場開始的時候,他一個閃身和閆真搖湊近了。不動聲色地給兩個人加了個連接方便傳話。閆真搖下意識和他拉開了距離,兩個人開始過招。水靈根變異的冰靈根閆真搖同志,真的有點(diǎn)兒不在狀態(tài),不上法術(shù)也給自己的劍加個效果嘛,他愣是就用一把光禿的劍在那里刷刷刷。湛一卿不知道其他人看出來沒,那些下毒的人要是在這附近的山頭,應(yīng)該是能看明白的,可能會有什么計劃,他現(xiàn)在能想到的就是“謠言”。不過目前要緊的是眼前這貨,他一個側(cè)身避開閆真搖的劍尖,閆真搖接了個平晃,劍身橫過,湛一卿一矮身,干脆倒翻了個圈兒和他拉開了距離,緊接著傳音問他身上毒怎么樣了。閆真搖頓了一下`身,像是突然打通了某個腦內(nèi)的結(jié)。湛一卿看他下意識就要放個冰華,背后的光卻只是一閃就沒繼續(xù)了。正奇怪地停在催生木盾的湛一卿就聽見閆真搖頗有些尷尬地道:“還不清楚是什么毒,也不知道和我施招是否有關(guān)系,昨天……”湛一卿明白了,現(xiàn)在最保險的就是不動靈力,閆真搖昨天擋他的招的時候吊了靈力,目前就是不確定是他有問題還是怎么。不過這樣下去肯定會引起懷疑。在他思考間,兩個人又走了個過場,已經(jīng)調(diào)了個位置。他回道:“眼下什么人做的都是次要的,我們得想辦法先遮人耳目?!?/br>這點(diǎn)兒默契還是有的,閆真搖明白。挽了個劍花旋移過去,湛一卿指尖的芽芽猛地抽長,伴著他靈力的匯集,周身都是淡綠的光,剛好打個掩護(hù)。其實(shí)他可以壓縮靈力著抽芽的,這么高調(diào)也是做鋪墊,閆真搖不知道他具體要干啥,只是這么瞧著似乎還挺有意思的。兩個人要擦到一塊兒的時候,閆真搖劍尖偏了點(diǎn),湛一卿卻完全不介意地撞上去,閆真搖一驚手腕就要折過來。湛一卿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枝條先一步觸到閆真搖,從兩邊圍攏過來,閆真搖的劍劃到一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湛一卿的手臂已經(jīng)摟了上來。下一刻,就是另一種風(fēng)景了。湛一卿身上的綠條條被他一抖,亂七八糟地開始掉。閆真搖還沒從剛才的空間感驟變回過神似的,湛一卿看了他一眼,下巴點(diǎn)點(diǎn)他的劍,懶洋洋地道:“可以放下了?!?/br>閆真搖不說話,收了鞘。而湛一卿已經(jīng)癱在了草地上,閆真搖站著,淡淡地看向遠(yuǎn)處云遮霧罩的山影。“這是我最近搞的空間,領(lǐng)悟起來也不難的。嘿,我感覺突破至尊也就是這兩年的事兒了?!啪褪沁@個弄起來太累了?!闭恳磺淦^,自下而上看見閆真搖的下巴,故意道:“我跟你說,你以后能開這種空間了,不要隨便帶人進(jìn)來,這感覺就和被……雙修一樣,懂否?”“……”很好,閆真搖被鎮(zhèn)住了。他全身僵了一下,湛一卿看見他靠他這邊的右手手指抽了幾下。心下好笑,剛打算澄清后面一部分,就聽見閆真搖說道:“大不了,以后帶你一次扯平?!?/br>…………??====雖然湛一卿后面那個感覺描述是逗他的,但是想讓他記住不要隨便帶人,目的總是好的。畢竟這種專屬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