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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不要和jian臣談戀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8

分卷閱讀208

    “那之后呢?方才顯的那些又說的什么?”

    唐糖眼睛竟有些泛紅:“那工匠似是遇到了難關(guān),那撲翼機(jī)尾部的槳打了滑,這才飛不成了。那槳原先是以晶石打制,記錄上說,此前那烏金器物不知為何遺失了,只得以真金切磨那槳,卻將那晶石槳切化了。槳既毀,便要現(xiàn)造一副,怎奈此際山間溪流凍結(jié)成冰,已無晶石可采?!?/br>
    “凍冰?那你怎說是當(dāng)下之事?現(xiàn)在哪個地方還結(jié)著冰?就連京城都已經(jīng)開春了啊。”

    “晶石、烏金匕,你可還有些印象?”

    “這么一說哥想起來了,在昆侖寨時紀(jì)陶說過的……公主墓?”

    “我更疑惑這匠人怎的還不如我,自那以后,我翻閱過很多筆記,知道真金是切切不可切磨那晶石的。他連這都不知,竟知怎教那撲翼機(jī)飛起來,也真奇了!”

    “所以你冒了傻氣,想要去質(zhì)問書里那人這怎么可能么,現(xiàn)下槳都?xì)Я?,你再罵那蠢蛋,也救不回來嘛?!?/br>
    唐糖恨恨將那支筆一頓,有些急躁:“槳雖毀,可我有法子啊?!?/br>
    “你別鉆進(jìn)這撲翼機(jī)里出不來,先琢磨琢磨,這同紀(jì)陶可有什么關(guān)系?”

    唐糖兩行淚滑下來:“我再沒有旁的線索……”

    裘寶旸只得好聲相勸:“話是如此,可你自己都關(guān)在這里,教個可能壓根不存在的人造什么勞什子機(jī)關(guān),總犯不上著急上火?先將自己從皇帝老兒的籠子里弄出來,我們親眼去找找那個叫永莊的地方也不是不行?!?/br>
    唐糖知道方才失態(tài),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問:“今日皇帝又未歸?”

    “根本就沒回來過。前日乃是先皇后祭日,思凡說是要與他同去南谷祭拜,聽聞那南谷是個女神谷,誠心者至,會有先人顯靈?”

    “我也聽過南谷傳聞,可我在此地數(shù)年,南谷分明是個荒谷……聽起來不妙?!?/br>
    “說不好是思凡又教人誆了,皇上怎么可能信這個?”裘寶旸正要答,轉(zhuǎn)頭瞥了眼,卻見屋外隱約有火光,他一驚:“不妙!”

    外頭卻傳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裘大人!唐糖!”

    唐糖認(rèn)得那是秦驍虎,只見他火急火燎沖入,揮劍就往唐糖那囚籠的鐵鎖砍去。力大如他,裘寶旸差點(diǎn)兒就被掀翻在地:“秦將軍難不成是瘋了?”

    那鎖三兩下就教秦驍虎砍斷:“唐糖,裘大人,速速隨我離開這里?!?/br>
    裘寶旸斥道:“秦驍虎你想嚇?biāo)牢覀?,這是究竟怎么了?哪里失火?”

    秦驍虎急著弄開囚車的門:“紀(jì)二大人養(yǎng)傷的帳。二位放心,縱火者已被拿住,紀(jì)二大人與二位夫人皆已由呂副將護(hù)送撤離,我等先出去再容細(xì)說!”

    唐糖揣起那冊編年,一躍出了囚籠,見秦驍虎胡子都焦了,面上幾抹黑炭顏色。而外頭血般火光正是忽明忽暗,環(huán)視所在之帳,竟是暫且安然。

    裘寶旸有些疑心:“這一行你不是一直在御前護(hù)衛(wèi),何以獨(dú)自跑了回來?”

    唐糖搡他一把:“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br>
    秦驍虎亦催促:“隨我從這兒走!”

    裘寶旸仍焦慮不已,問道:“思凡在哪兒”

    秦驍虎無奈一笑:“法師安然,此刻正守在陛下身邊?!?/br>
    裘寶旸聞言心中石頭落地,唐糖卻是一驚,何以用個“守”字?

    待三人出帳,縱馬飛奔出十幾里去,這就近了南谷。一行狼狽人馬放緩了行進(jìn)速度,秦驍虎方才道出原委:“昨晨陛下南谷遇刺,思凡法師已是亂了方寸,幸而陛下九死一生……今日方才醒轉(zhuǎn),便命我回來尋你。怎料我等一行人剛下馬,卻見這一片已是烈焰滔天?!?/br>
    唐糖問:“南谷中是何情形?刺客可曾抓著”

    秦驍虎點(diǎn)頭:“刺客團(tuán)已全數(shù)伏法,待審問后,會將他們就近押解鎮(zhèn)遠(yuǎn)軍。陛下是料定趙思德會設(shè)埋伏,這才決意前往南谷?!?/br>
    唐糖十分吃驚:“他何至于以身作餌?”

    “也是情勢所迫,誰能想到慮賢法師還布了個蛇形陣等著陛下,故而漏算一著,我等救駕亦遲了一步……”

    唐糖不解:“我從未知這等兇險,見他一路上云淡風(fēng)輕,微服巡游一般?!?/br>
    秦驍虎笑道:“這個……其實(shí)不必?fù)?dān)心,你大可安心前往,我可包票,他是另有要事?!?/br>
    “咳咳,我哪里是這個意思。”

    “ 往南谷之前,雖不知還有陣法相迎,亦料得老賊余孽有所布局,總有些機(jī)括要塞。我問過陛下,何不請你助一臂之力,他的原話是‘此行本就是各走各路,各人有各人的家事,無謂讓她一個外人cao閑心’。”

    言談間,這便到了趙思危臨時養(yǎng)傷的行營帳外。

    秦驍虎仍在講述傷情:“陛下說,那九枚蛇型鉆是從一長不過數(shù)寸的石縫中接連蹦出,而后那些鉆竟是會拐彎兒般,直打陛下身側(cè),那蛇鉆尖利無比,昨日太醫(yī)將那些蛇鉆一一取出、排列于托盤,我等幾度不忍相看……一枚枚全都為血浸透了。”

    帳中甕聲甕氣的:“我自己不會講?”

    “看來沒有大礙了,”唐糖忍笑步入帳中,幾不可聞地道了句:“真是禍害遺千年?!彬敾⑸钜詾槿弧?/br>
    **

    那些蛇型鉆極細(xì)極小,不出唐糖所料,正是以磁石磨制。

    趙思危不解:“磁石?”

    “當(dāng)日趙途……噢,就是你父親,雖說是被卷入機(jī)括,其實(shí)終究是由這些磁石打制之利器所致命。他乃久服丹藥之人,自然難逃;而你的紫虛丹,往后可還接著服?”

    “你可是在擔(dān)憂朕的身體?要是這樣,朕倒可以實(shí)言以告?!?/br>
    唐糖正仔細(xì)琢磨那蛇型鉆,被他乍一嚇唬,尖利的鉆頭不慎刺破了手指頭,她仍看得入神:“嘶,你別說話?!?/br>
    “你是在想,紀(jì)三不服丹藥,當(dāng)年理當(dāng)不應(yīng)為磁石利器所傷,對不對?”

    唐糖沒有說話。

    指尖上的血珠子剛冒出來,竟是沒如往常般立時收回去,唐糖有些奇怪,用力擠了擠那受傷的指尖,一串小血珠接連滋了出來。

    唐糖似有所悟,她急急從袖中抽出那冊編年,迅速翻開最末一頁。

    白天用墨筆書寫的地方,依然是了無痕跡。她將指尖的血往頁面上按去……那鮮紅血跡如畫中梅,久久停留,仿佛再也不會散去。

    ☆、未歸人(七)

    京城很快傳來消息,叛軍于京郊大敗, 趙思德也就在那里被鎮(zhèn)遠(yuǎn)軍活擒。

    沿線老賊及趙思賢趙思德的余孽連根而起, 趙思危此行雖說頗費(fèi)周折,甚至還負(fù)了傷,所幸未曾傷及性命, 歷經(jīng)五年, 心腹大患終于根除。

    他這皇上不是白來的, 大事既了, 趙思危的心思立馬就能騰挪出來籌謀其他。

    在南谷無可就地取材,唐糖為琢磨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