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完全沒打瞌睡，難道其他人都沒聽到？沒理由?。?/br>
“貓兒。”

展昭回頭，白玉堂果然醒了。

“你聽到?jīng)]……”

“你干嘛？”

兩人幾乎同時說話。

展昭微微皺眉。

白玉堂則是不解，“聽什么？”

“嗡嗡的聲音?！闭拐咽疽夂芮逦?。

白玉堂想了想，問，“你確定聽到了？”

“嗯！”展昭點(diǎn)頭，“我……”

話沒說完，就聽天尊突然開口，“和老鬼一樣，果然是祖孫倆。”

展昭和白玉堂回頭，只見天尊醒著呢，一手托著側(cè)臉，無奈地看著抱著自己另一條胳膊睡得好熟的小四子，這娃睡覺的狀態(tài)真是……睡得有今生沒來世的感覺。

“天尊你也聽到？”展昭好奇問，“是什么聲音？”

“我聽不到，這個不是功夫好或者內(nèi)功高就能聽到的……”天尊一動，小四子摟著他胳膊的手滑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羊毛的墊子太滑溜了，小四子“嗖”一聲滑下去，腦袋撞到了地板……

雖然有羊毛墊子墊著，但還是很響的“咚”一聲。

展昭和白玉堂幾乎是同一個反應(yīng)，上去查看，結(jié)果……又“咚”一聲，兩人腦門撞到了一起。

“嘶……”展昭伸手揉腦門，邊瞪白玉堂，“好痛！”

白玉堂無奈看展昭，也捂著腦門，“我也痛，你怎么腦門那么硬！”

“我腦門從小就硬啊?！闭拐掩s緊伸手去掰白玉堂的手，看他額頭被自己撞青沒，萬幸……只稍微紅了些。

“唔？”

這時，小四子也終于被吵醒了，揉著腦門。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識地看天尊，就見天尊閉著眼睛裝睡呢，顯然是逃避把小四子吵醒的責(zé)任。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覺得后腦勺怎么痛的呢？揉了揉，狐疑地看了看正一起看著他的展昭和白玉堂。

回頭……小四子看到天尊了，趕緊對展昭和白玉堂“噓”了一聲，那意思——不要吵醒天尊！

白玉堂和展昭嘴角抽了抽……真好騙！

小四子繼續(xù)躺倒，閉上眼睛，展昭和白玉堂松了口氣，剛坐回去，就見小四子突然爬過來，拿了個枕頭蒙住頭，“吵死了，什么聲音？”

展昭一驚，“你也能聽到?。俊?/br>
“嗡嗡嗡的么！”小四子扁嘴。

小四子話說完，天尊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眼神有一些怪異，“你也能聽到？”

小四子回頭看天尊——咦？怎么醒了？

展昭有些不解，見天尊表情挺嚴(yán)肅，就問，“這究竟是什么聲音？”

“這是無聲笛的聲音?！卑子裉玫?，“雙目失明的人才能聽到?！?/br>
展昭睜大了眼睛看他，一雙大眼好像在努力證明——我眼神可好了！

白玉堂有些想笑，“目力正常的人里，只有極少、極少的一部分能聽到。”

“你能聽到不出奇。”天尊看了看展昭，似乎是自言自語，“老鬼能聽到，可為什么……”說著，他雙眼轉(zhuǎn)向小四子，似乎是從頭到腳打量，“你不是公孫親生的吧？”

天尊一句話，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瞪了他一眼。

小四子鉆進(jìn)枕頭后面摟住展昭。

白玉堂有些不滿地看天尊。

天尊歪頭——是親生的？

白玉堂也無奈，看展昭示意抱歉——天尊向來不懂得這些人情世故，有時候會少根筋。

展昭低頭掀開枕頭看小四子，就見他撅個嘴，不過倒是也沒哭鼻子，之前他自己都有說自己是公孫撿的，應(yīng)該不會太在意，只是說出來了，難免有些難過。

天尊站起身，走過來，伸手掀開枕頭，拉過小四子，“我看看你的眼睛?！?/br>
小四子睜大了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小狗一樣盯著天尊，不明白怎么回事。

天尊看了小四子一會兒，皺眉，將他交給了展昭。

展昭抱著小四子不明所以，天尊突然湊過來，有些陰森地跟小四子說，“以后再聽到這聲音，就裝作聽不到，懂么？”

小四子往展昭懷里鉆了鉆——天尊表情好可怕！

展昭見天尊這樣嚴(yán)肅，雖然很好奇，但是也覺得他應(yīng)該是為小四子好，不過自己也能聽到，小四子也能聽到，這不出奇?。繛槭裁匆屝∷淖友b聽不到？

“小四子?！?/br>
小四子回頭，白玉堂叫他呢。

“記住了么？”白玉堂伸過手，輕輕拍了拍小四子的腦袋，語氣很溫和，“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會害了你爹?！?/br>
小四子一激靈，趕忙點(diǎn)頭——聽到怪聲音會害到爹爹么？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公孫的安危無疑是小四子最看重的，可白玉堂這說法，只是在哄騙小四子，還是認(rèn)真的？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鼻子，看展昭——找個好時機(jī)再跟你說。

之后，白玉堂掀開簾子，走下了馬車。

展昭將小四子交給天尊，也下了車。

小四子坐在天尊身邊，小心翼翼瞧了瞧他，似乎有些怕怕。

天尊臉上有笑容，讓他睡下給他蓋被，順便出賣了一個白玉堂小時候的故事給小四子聽，逗得他直樂。畢竟還小，一犯困就很快睡著了。

看著摟著自己胳膊繼續(xù)睡得香甜的小四子，天尊眉頭皺了起來——不會這么巧吧？不過若是仔細(xì)看看小四子的面相，也不無裉，難道真的有那樣的血統(tǒng)？那可真是難知禍福了。

展昭下了馬車，見白玉堂走出營帳，來到了雪地邊緣，仰起臉看……遠(yuǎn)處，有幾只蝙蝠飛過。

“這么冷還有蝙蝠？”展昭走了出去，站在白玉堂身邊。

“蝙蝠是受盲笛cao控的?！卑子裉玫吐曊f，“大概是秦黎聲來找人了?！?/br>
展昭見白玉堂望著遠(yuǎn)處的雪地，就問，“為什么我能聽到，天尊覺得沒什么，但是小四子聽到，他卻這么驚訝？”

白玉堂想了想，“其實(shí)這件事說起來話長，我不是特別清楚，貌似跟血緣有關(guān)系。你下次見到殷侯問問他，他會說得明白些?！?/br>
“血緣？”展昭納悶。

“殷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