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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去看叫她的人,衛(wèi)堯額頭上全是血,嘀嗒嘀嗒滴在她臉上,眼神兇惡又害怕地看著她,眼睛通紅。 “你,怎么,還,還急,出血了,我,跑,跑完了?!?/br> 跑完了她就能休息了吧,你別哭啊,我不是跑完了嗎,你還哭什么。 “黎安你堅持住,我?guī)阆氯タ瘁t(yī)生,我們?nèi)タ瘁t(yī)生,你堅持住?!毙l(wèi)堯把她半扶起來,背對著蹲下,背起就開跑,一階一階臺階他仿佛如履平地,踩著步子飛快的跑起來,如果不是擔心黎安受不住那種顛簸他都恨不得兩階兩階一起邁。 然而即使是衛(wèi)堯小心注意了黎安還是覺得她快要吐了,就像坐瘋狂迪斯科一樣,抖得她難受。 “難,難受,想睡,”她揪著衛(wèi)堯衣領(lǐng),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哭,只是覺得渾身都好痛,尤其是腦袋,像有石頭插在她腦袋上一樣,她渾身的力氣在消失,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想,想睡。” “不準睡,你不準睡!”衛(wèi)堯大吼,一邊加快速度,“你要是睡了我就把你丟到藏獒窩里!” 藏獒長得嚇人,還兇,有些還吃人,這個恐嚇果然奏效,本來已經(jīng)閉上眼的黎安再次睜開眼,支楞著腦袋迷迷糊糊轉(zhuǎn)了轉(zhuǎn),陡然想起先前發(fā)生的事。 她揪著衛(wèi)堯的衣服,忍著難受,小聲地吃力說道,“你,慢,慢點,別摔,摔著了。” 這聲音明顯不同于剛才的聲音,衛(wèi)堯心里一喜,“你清醒了?黎安?” “嗯,”黎安沒力地趴在他背上,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了,她都能聽到他胸腔里渾濁的喘氣聲,他卻還在奮力地奔跑著,箍著她的手扣得死緊。 黎安鼻子酸澀,忍不住戳戳他的背,輕聲道,“我,rou,rou厚,沒摔到,你,慢,慢點?!?/br>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你在我右耳邊說,”衛(wèi)堯焦急地大聲道,他感覺到黎安戳他的背在說著什么他卻聽不到,從沒有這么一刻他如此地憎恨自己左耳失聰。 “為,為什么,要在右邊說?”黎安艱難的掉轉(zhuǎn)頭,趴到他右邊,頭挨著他的肩,覺得眼睛又想閉上了。 除了他的家人和王哲,衛(wèi)堯從來沒和別人說過他左耳失聰?shù)氖?,他也一向是回避這個事的,但當黎安問起時他想都沒想就直接倒豆子一般說出來,,“我左耳聽不見,你聲音太小,只有趴在我右耳我才能聽見?!?/br> 黎安意識已經(jīng)迷糊了,根本沒意識到衛(wèi)堯說的是什么,她只是又哦了一聲就重復剛才的話。 說完她無法抵抗地閉上眼睛,但腦海里還記著衛(wèi)堯,拼著最后一口氣,說道,“你,跟我說說,話吧,我還不,不想睡?!?/br> 衛(wèi)堯想回頭看看她,但他又要盡力奔跑,只能好聲哄道,“你想聽什么?” “隨,隨便,都,都行,”說完她就徹底失去意識,頭一歪,手無力落下。 衛(wèi)堯腳步一頓,旋即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重又提起腳步,一邊跑一邊說著,“這次回去我就不讓你跑步了好不好?我們不減肥了,不做仰臥起坐,我教你英語,語文好不好?你理科那么厲害文科肯定一學就會,到時第一名就非你莫屬……” 然而任衛(wèi)堯說破了嘴皮子,背后仍是沒有聲音,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重量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不敢停下腳步,不敢去看她還有沒有呼吸,只能盡力奔跑,奔跑,盡力。 “啊啊啊?。。。?!”黎安你不準睡! [作話里還有,快去看作話吧] 第44章 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 一中的學生發(fā)現(xiàn)他們的校霸最近更嚇人了, 行走間似乎都帶著鋒利的劍氣。 他更削瘦了, 眉更直了,眼更鋒利了, 眉心是明顯的“川”字, 臉上貼著繃帶, 給他的狠戾添上幾分血性。 他常常不用說話,只是看人一眼就能把人嚇得哆嗦,有他在的十六班安靜得掉下根針都能聽見。 “聽說堯哥又打了一個人,好像是C大的大三學長。” “我也聽說了, 那學長剛剛出院就又被堯哥揍進了醫(yī)院,本來就沒好的傷傷得更嚴重了?!?/br> “對對對, 聽說他女朋友也被整慘了,你說他們怎么惹到堯哥了?!?/br> “嗨,誰知道呢, 我們只需要知道不管我們做沒做什么事, 只要衛(wèi)堯看不上眼的都是錯的,沒見到以前惹衛(wèi)堯的那些人的下場?” “噓!你想被人告訴堯哥??!說這些不想在一中讀了?” “哼, 反正我看不慣衛(wèi)堯, 他是土匪還是混混?遲早有一天要遭殃!” 他的同伴像是看瘋狗一樣看著他, 紛紛離遠了點,話都沒說就急忙跑開,害怕惹臭上身, 校霸的怒火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惹得起的。 衛(wèi)堯從拐角處走出來, 一身黑衣使得他宛如死神一般讓人看著就膽觸。 王哲跟在他身邊, 看著跑得遠遠的幾個人,心情很是不好,他已經(jīng)知道星期天發(fā)生的事了,他只恨自己是個豬隊友,那天怎么沒跟著去,去了堯哥和黎安說不定就不會這么慘了。 堯哥還好,除了臉和腦袋上有點輕傷,身上都沒事,黎安就慘了,進了醫(yī)院快一周了還沒醒。 當時她的腦袋磕到一塊尖石上,甚至還有石頭扎在頭上,血流不止,醫(yī)生說要是再晚來一點就沒救了,肯定衛(wèi)堯沒有在山上等救援的做法。 不過雖然醫(yī)生們已經(jīng)對衛(wèi)堯做了最好的救治,黎家也請了各方面的專家過來,但仍是沒讓黎安醒過來。 她就像突然失去靈魂一樣,在醫(yī)院的只是一副軀殼。醫(y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容樂觀,生命特征正在減弱,要是再過幾天不醒,她不是一輩子成為植物人就是從此消失。 想到這,他看向衛(wèi)堯,“堯哥你待會兒還要去看黎安?” “嗯,”衛(wèi)堯頭上還繃著繃帶,眉目更加冷峻,像冰凍了幾千年的雪山,除非他的本命克星火來,否則誰也融化不了。 他至今還在做那天的噩夢,時常半夜驚醒,只要一閉就能看到她拼命護著他,自己卻被撞了一臉血,最后無力地閉上眼睛。 當時他被推下去時腦海里閃過許多種自救方法,但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撲過來的黎安打斷了,在他愣神時他就感覺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