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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聲音卻顫抖起來:“本來準(zhǔn)備了長篇大論,可一見到你都忘了。” 他捏著她的胳膊說得咬牙切齒:“姜芷芃,我追了你那么多年,被你拒絕過多少次?你呢?你只兩句話就完了?還有,什么叫如果我太忙沒空來,你就算了?真的?就這么算了?” 她側(cè)過臉避開他的目光,雖然戴著墨鏡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扁了扁嘴說:“那還要我說什么,我知道每次都是我傷你的心,是我不好,我也猜到你不會原諒我?!?/br> 他的聲音也高起來:“我那么聰明,當(dāng)然猜到發(fā)郵件的是你,要不然怎么會丟下工作,坐七八個小時的飛機來這里浪費時間參加什么見鬼的旅行團?可我很生氣,一直很生氣,你怎么能這么自私?說逃走就逃走,一次又一次,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你就那么怕死?” 她停了停沒回答,他一把摘掉她的墨鏡,讓她無處可逃。她只好別過臉,盡量不讓他看見她淚盈于睫的可憐模樣,咬著牙說:“我不是怕死,死有什么好怕,我只是怕不能和你一起到老。我怕你看見我頭發(fā)掉光,身體殘缺的樣子,我這樣子,也不會想要孩子……”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想要?你有問過我嗎?” 淚水泛濫,她也放棄了抵抗,哭著說:“其實我想要孩子,很想要,很想要一個象賀宇靜那樣可愛的小女孩?!?/br> 他終于把她拉進(jìn)懷里,任由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都抹在他衣襟上,看她哭了半天也停不下來,調(diào)侃地問:“那我跟別人生一個,領(lǐng)回來你養(yǎng)?” 她抬起濕漉漉的臉,說得很是惡狠狠:“你敢,我跟你離婚……” 那一刻他心里咯噔漏跳了一拍。她也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從帆布袋找出一個黑色的小匣子,打開盒蓋,里面是一對銀色的對戒。她望著他,有點可憐兮兮地說:“你看,我戒指都買好了。賀宇川,我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真正愛過的人只有你一個,從來沒有別人。你娶我好不好?” 他在那一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又眼圈發(fā)紅,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起到老,但我一定會努力,一定會爭取多活幾年。” 金色的陽光無處不在,海風(fēng)伸出溫柔的手擁抱他們。他們在大樹下?lián)砦牵^頂?shù)臉淙~沙沙地隨風(fēng)歡唱。所有人大概都上船了,他那一團的當(dāng)?shù)貙?dǎo)游在遠(yuǎn)處招呼他們:“嘿,那一對愛情鳥,你們是打算上船呢,還是打算立刻回旅館去?” 她當(dāng)然還是想上船的,為了大堡礁之旅她攢了很久的錢。 游輪起錨,所有人都聚到甲板上。到處都是蔚藍(lán)的海和金色的陽光,海水的顏色隨海水的深淺而變幻,確實是壯觀的美景。他們依偎在欄桿邊上觀景,那對夫婦領(lǐng)著小孩就站在他們旁邊。賀宇川笑著跟孩子他爸介紹:“這是姜芷芃,我媳婦兒。” 孩子他爸笑起來,說:“我說你為啥來旅游呢,原來是來等人的啊?!彼麆偛乓策h(yuǎn)遠(yuǎn)看見大樹下的那一幕,現(xiàn)在兩個人的手十指相扣,都搭在欄桿上,手上的對戒銀光閃閃,他當(dāng)然也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又笑呵呵加了一句:“祝你們幸福。” 海水的顏色變了又變,由淺及深,又由深及淺,終于接近目的地,在甲板上也能清晰地看見淺海水下的白色珊瑚礁,甚至可以看到偶爾游過珊瑚礁頂?shù)奈宀薀釒~。身邊的mama一邊觀景一邊教育小孩:“寶貝你看,那些都是珊瑚礁,其實里面住的都是小生物哦??上б驗槲覀儧]有保護好環(huán)境,科學(xué)家說,它們都活不了很多年了,那么漂亮的魚也要無家可歸……” 小朋友聽了一臉傷心:“真的嗎?尼莫和多莉呢?是不是他們都要無家可歸?” mama又連忙安慰小朋友:“也不一定啊,如果我們現(xiàn)在開始努力的話,也許奇跡會發(fā)生呢?!?/br> 姜芷芃聽了不禁莞爾,輕輕拉了拉身邊的賀宇川,說:“我記得,你還問過我相不相信奇跡。” 他回頭,“嗯”了一聲,陽光映照在他眼里,滿是柔和的光。 那一刻她心里感慨頗多。人生這一路,岔路不知凡幾,茫茫人海中,有無數(shù)個機會可能會錯失彼此,兩個人最終能走到一起,何嘗不是一種奇跡。所以她一臉認(rèn)真地說:“我以前不相信,可現(xiàn)在也想要相信一回。” 他在海風(fēng)和陽光里笑起來,目光閃動,嘴角微揚,低下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 番外還沒寫,應(yīng)該會有,但可能是下周。 再來求下預(yù)收,請點作者專欄收藏: 1.一直在寫還沒寫完的文 2.這會是個暗戀文 第48章 番外1.1 有趣的靈魂不能缺胳膊少腿, 示愛的訂閱不能半途而廢~ 姜芷芃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大腦出其不意地空白了一秒鐘。 平時空曠的大會議室今天已經(jīng)坐滿了人,A公司中國區(qū)H市部門一年兩次的全員大會, 照例要求所有人參加。女強人大老板Jane Webb高高坐在上首,已經(jīng)開始講話。姜芷芃在門口一探頭, 就看見同組的李安然坐在會議室的那頭拼命朝她招手, 李安然的旁邊就坐著她的團隊小組長陳向陽。 陳向陽看著她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錯,數(shù)不清第幾次,她又是會議遲到十分鐘的那個人,會議室的門被她推開, 人頭轉(zhuǎn)動一致朝她的方向看過來, 想躲也無處藏身。 大腦恢復(fù)輸氧,她矮身, 急速穿過會議室中央的過道, 仿佛這樣就不會被人看見。臺上的Jane 清咳一聲, 繼續(xù)目不斜視地講話:“中期評定的結(jié)果大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了。這一次, 因為我們團隊的成績優(yōu)異, 總部給的升級名額比上一季度多了百分之十,希望大家再接再勵?!?/br> 她在李安然給她留的空位上坐定,李安然立刻朝她耳語:“聽說沒有,隔壁團隊的主管位置,終于又要來人了?!?/br> 她只說了一聲“是嗎“, 李安然就扳著手指滔滔不絕地說下去:“自從賀宇川走后,這都換了幾茬人了?一, 二,三,四,五,不算那個只干了十幾天的,三年已經(jīng)換了六個了。也是,當(dāng)年的賀宇川那是什么人物,技術(shù)大牛,連總部的構(gòu)架師也要讓他三分。沒那么大的頭別戴那么大的帽子,賀宇川的帽子可不是誰都能戴得了的。” 姜芷芃心不在焉地點頭表示同意,并沒太在意。李安然向來很崇拜某人,如果問她,她只能說那是距離產(chǎn)生美。 李安然長嘆:“當(dāng)初上面也是瞎了眼,那時候簡師太這個位置空出來,如果給了賀宇川,他應(yīng)該就不會辭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