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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似是而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像,加上我又沒有孩子,心里總有些空蕩蕩的,所以便無由來地想照顧照顧你?!?/br>
這話,也是耳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想你在這江湖局里賠上自己的性命。讓我照顧著你,難道不好嗎?

顧淳因為姬行涯與他喜歡的人相似而想要照顧姬行涯,而姬行涯卻也是因為顧淳這番話中的一二句話而記起了那個人,想到那人他心中不由得一動,已在喉嚨口的拒絕竟是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吞咽入腹。

姬行涯怔怔地看著顧淳,大概是被姬行涯這樣盯著覺著不大好意思,顧淳干笑著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江湖水深,你這么點(diǎn)花拳繡腿一個人在江湖上闖蕩,指不定是要遇上什么危險的,跟著我吃香喝辣不也挺好么?”

怔怔地,想著前塵又想著今生,姬行涯鼻子微微泛酸,片刻后,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第27章二十二

“閣主。”

姬鴻漸步出練武堂,紅櫻已是早早地站在外頭候著他了,甫一見到姬鴻漸,便忙不迭像姬鴻漸躬身行禮。

冷冷看了眼紅櫻,姬鴻漸淡應(yīng)了聲,便徑自朝前走去。

“閣主?!?/br>
“何事?!?/br>
紅櫻頗有些心驚:“閣主自上次回來起便閉關(guān)不理事,可這已經(jīng)都過了兩個月了,小公子沒有一點(diǎn)音訊,閣主真的……不打算把小公子帶回來嗎?”

姬鴻漸聞言心中一陣?yán)湫Γ骸凹t櫻,我不發(fā)話你便真當(dāng)我是傻的不成了么?涯兒出走是何人挑唆,你真當(dāng)我不知?”

如姬鴻漸預(yù)期一般,紅櫻當(dāng)即面色大變。

“閣、閣主在說什么……紅櫻……不知……”

“你真不知也好,假不知也罷。涯兒要保你,我自不會對你做什么,免得他記恨于我。不過該做什么,你自個兒該是心里有數(shù)?!?/br>
姬鴻漸冷冷一瞥瞪得紅櫻當(dāng)下軟了腿,撲通一下跌跪在地上:“紅櫻……知道了。多謝閣主不殺之恩。”

未再理會紅櫻,姬鴻漸走回自個兒的房。接連幾個月未回的房里被清掃得干凈非常,幾是快要連姬行涯生活過的痕跡都一帶清除了。

回想著兩個月前的事兒,姬鴻漸又忽地怒極,一下?lián)]開桌上被整理干凈的紙張。忽地,一張草繪入到姬鴻漸的眼中,他一怔,覺著那畫像上的人有幾分眼熟,端詳了好一陣,這才恍惚想起這是何人。

對了,他有一世,便是長了這般樣子。

人人都當(dāng)他姬家是習(xí)武學(xué)醫(yī)的,可其實他們的秘學(xué)卻是雙修之法。十五歲以前習(xí)武練功、鉆研藥理,十五歲開始便開始學(xué)閣里秘藏的雙修法。

他們姬家的雙修法共有上下二層,各分十階。下層是基礎(chǔ),與尋常的修真之法相差無幾,而上層起卻需得與人交合方能繼續(xù)。

姬鴻漸花費(fèi)了五年到上層,又花費(fèi)三年至上一階。

姬鴻漸資質(zhì)極好,可因這雙修法最佳是要由一對伴侶來修習(xí)才最好,他姬鴻漸生來便未曾對人動心,于是便選了另一個法子,每至修行之際便尋些姬妾與之交合。一來二去便有傳言說他姬鴻漸是個好美色、沉迷□□之人,他倒是無所謂也懶得解釋,便隨謠言說去了。

這法子雖有用,不過卻麻煩得很,成效遠(yuǎn)不如與個心意相同的人雙修來得好,不過姬鴻漸沒得選,便只得將就一番。

正當(dāng)他在向上二階進(jìn)行修煉時,他大哥姬鴻冥的兒子被托付了過來。

念及幼時姬鴻冥待他之好,姬鴻漸雖是厭屋及烏卻也不得不愛屋及烏,終是收留了那小子,順帶給他起了個名。

行兮向天涯,從此不相見。

他原……真是這么打算的。

姬鴻漸二十八歲上到二階,得容顏不老術(shù)。

早起醒了,姬鴻漸出了房門,見到地上放著個飯籃子。半是奇怪,他便打開了,里頭一個溫盤上盛著三個形狀漂亮的壽包。

待姬鴻冥離閣、父母親早年因走火入魔而折了命,再沒有人給姬鴻漸祝過壽。他向來不喜熱鬧便不興祝壽的事,只難得需要應(yīng)酬方開上一次,但都是交給紅櫻她們?nèi)マk的,姬鴻漸向來不關(guān)心。

初時姬鴻漸只當(dāng)是那個姬妾要討好他,可環(huán)視四周半天,周圍沒有一個人,飯籃也是廚房里頭尋常的飯籃,沒做一點(diǎn)標(biāo)記。

只覺得奇怪,姬鴻漸對這冷了的壽包沒什么興趣,便差人扔了。

第二年,又是不知何人在他屋前放上同樣的壽包,姬鴻漸仍是著人扔了。

第三年、第四年,仍是如此。

第五年,姬鴻漸已是上三階,瞧著地上的壽包,心里忽地覺得有些熟悉,便鬼使神差地拿了一個吃。冷了的壽包味道一般得很,偏是姬鴻漸心中那份熟悉感更強(qiáng)烈了。

第六年,姬鴻漸近四階。這一年留了個心,醒來時再從床邊窺探,只見門前已然放好了那么個提籃。他步出門外,發(fā)覺壽包稍有余溫。那年他吃了那三個壽包,心里恍恍惚惚地只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人給他這般做壽包,笑得煦若春風(fēng)。

第七年,他刻意一夜未眠,雖是在做著那檔子事情,卻還是分了神去探外頭的動靜。這一次則總算是讓他將那年年送壽包卻年年見不得人影的人給逮了個正著。

是個穿著單薄的小孩子,姬鴻漸一邊納悶閣里哪兒來這么小的孩子,一邊叫那小子過來。一步一步,小孩在雪地里走得舉步維艱,最后還不出意料之外地摔了。

該是教人心疼的時候,偏是姬鴻漸覺得好笑,嘴角輕勾。

他說他叫姬行涯,行兮向天涯,從此不相見。

哦,對了。

是有這么一號人,只不過姬鴻漸不喜歡的人便會被他拋諸腦后,十二年不聞不問自然不會記得他。

他半是因為時隔十二年,知曉他憎惡的那女人早已死了,對這個小子的恨意也遠(yuǎn)不如前;半是因為這壽包教他熟悉萬分,反正這小子性子有趣,不似他忠厚的大哥也不似那賤人,于是他留下了這個小子。

既然大哥說這是要過繼給他的,那他便收作兒子,觀察觀察逗弄逗弄也不錯。

四階在這不久之后,那日正在歡好,姬鴻漸無動于衷地看著身下這男不男女不女的男寵,正暗自捏口訣修法,卻隱隱聽到了一陣念經(jīng)聲。

他們姬家的雙修法是個修行的捷徑,許多不能修行之人借此法都可得法,雖好是好,偏是佛經(jīng)那些個正氣的玩意兒會成他們修煉時的克星。

姬鴻漸一怔,險些走火入魔。

他忙不迭壓制心神,勉強(qiáng)修法結(jié)束,隨即便頗為氣惱地直沖著念經(jīng)聲的方向而去,心中暗想到底是哪個人這般不識相,險些沒害死他!

推門而入,姬鴻漸便只見姬行涯穿得無比單薄地坐在桌邊埋頭抄寫著什么,那一陣絮絮叨叨的念經(jīng)聲便是從那人的嘴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