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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琴?!?/br> “少爺?!?/br> 一樓傳來中年管家的應(yīng)聲。 “給我訂機票,去省城。” “好的,少爺。不過您是要去做什么,要不要我提前讓人準(zhǔn)備一下?” 撐著木質(zhì)圍欄,霍峻俯眼,笑得恣肆,眼神嚇人。 “不用,我自己去?!?/br> “去剁了那只伸到我地盤上的爪子?!?/br> ==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比定好的錄制出發(fā)時間早了一個半小時,秦可就被節(jié)目組的電話從睡夢里叫醒了。 秦可前一天剛溷亂了自己生物鐘,晚上又因為換了環(huán)境沒睡好,秦可在手機的震動聲里睜開眼,看著陌生的酒店房間天花板,幾乎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感。 等理智稍稍清醒,秦可摸過手機,聲音微微喑啞地接起電話。 “……喂?” “抱歉啊小可,節(jié)目組這邊導(dǎo)演說今天天氣很好合適,所以要提前開拍,麻煩你盡快到酒店大堂集合,好嗎?” “……” 畢竟算是工作上的事情,秦可只能壓抑著內(nèi)心的暴躁,擰出一聲,“好,我盡快下去。” 半小時后,快速洗漱過的秦可下了樓,到達酒店大堂。 其他四個嘉賓也陸續(xù)到了。 前一天晚上他們離開慶功宴的時間比秦可還晚,所以此刻的臉色哪個也好不到哪兒去。 尤其是帶著這低氣壓,走到門口,看到樓外格外黑沉的天空,凌霜的表情看起來像個要進屠宰場的屠夫—— “這就是很好很適合的天氣??” 對著那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話的凌霜的臉,今天負(fù)責(zé)的導(dǎo)演組小哥慫慫地往旁邊一縮。 July抬頭看著天空,也笑不出來了,一臉氣虛: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秦可:“……” 巧了,我也是。 一個小時后,全員站在了郊區(qū)一棟貌似廢棄的大樓前,面無表情。 導(dǎo)演組今天新?lián)Q上來的主持人十分熱情—— “歡迎各位嘉賓來到這期節(jié)目的現(xiàn)場。接下來的整期節(jié)目中,我們的活動都將是在這棟暫時停用的醫(yī)院大樓內(nèi)進行的?!?/br> 小哥一頓,“那么,我們這期仍舊是有一個活動主題科目的,它就是——” “鬧鬼嗎。” 一個幽幽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幾位嘉賓表情頓時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目光聚焦,開口的正是面無表情的凌霜。 導(dǎo)演組的主持人回過神,尷尬地笑笑:“哎呀,凌霜不要這么悲觀嗎?而且我們是,完全并且只信仰科學(xué)?!?/br> July小聲拆臺:“上期節(jié)目的簽子和簽筒表示有話要說?!?/br> 主持人:“…………” 主持人強顏歡笑:“嗨呀,大家放松一點。我們這期的主題很科學(xué)!科目就叫生活中的物理?!?/br> “…………” 五個嘉賓一齊看了眼這陰森森的天氣下格外陰森森的廢舊醫(yī)院大樓,對導(dǎo)演組小哥這話深表懷疑。 導(dǎo)演組的主持人嘴角抽了抽,最終放棄辯解,向人示意將他們帶了進去。 “至少這一次不是蒙著眼進來的……”July走在最前,小聲自我安慰。 跟在第二的凌霜冷笑了聲。 “說不定是怕嘉賓突發(fā)心臟病,被直接送往——” 顧云城突然接話:“這里就是醫(yī)院。” “……” 五個嘉賓默契地沉默兩秒后,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隊伍最后方傳來—— “樓下就有停尸間哦~~~” “?。。?!” 走在隊伍最首的July跟讓人點了xue似的僵住了。 其余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五個人僵著脖子回頭,看清開口的人。 幾秒后,震怒的齊聲咆哮響徹整個醫(yī)院大樓—— “導(dǎo)!!演!!組??!” 如果嘉賓們的內(nèi)心安了臟話消聲器,那可以料定此時全大樓里還會回蕩著此起彼伏的尖銳“嗶——”聲。 經(jīng)歷了這樣一番“心肺鍛煉”后,嘉賓們總算有驚無險地到達了錄制樓層。 幾乎是走在最后一個的秦可剛踏上最后一級階梯的瞬間,大樓內(nèi)響起了一段低沉的播報——類似他們在念的是哀悼詞那樣的低沉。 【這是小鎮(zhèn)上一所存建多年的精神病院,傳聞里,它是建立在一座亂葬崗上。小鎮(zhèn)上的人們從來都不相信這個傳聞,直到……】 凌霜:“日。” July哭唧唧:“我要罷錄了!真的!” 齊甜臉色發(fā)白,想說點什么,但還是沒敢開口,只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攝像小哥來找尋“這只是在錄節(jié)目”的虛無安慰。 顧云城和秦可倒是一致的沒什么表情,認(rèn)真聽著那段陰氣沉沉的播報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直到有一天,這里發(fā)生了一宗離奇的死亡案件。】 播報聲到此戛然而止。 留下表情難看的幾個嘉賓面面相覷。 July:“……完了嗎?” 顧云城:“嗯?!?/br> 凌霜:“所以他們要我們做什么?” 齊甜:“攝像大哥,你們……你們知道嗎?” 在攝像大哥的搖頭下,幾人失望地轉(zhuǎn)回頭,然后就聽站在最前面的凌霜驚呼了聲:“秦可,你要去哪兒?。俊?/br> 被喊住的秦可此時已經(jīng)走過他們幾人的聚集點五六米的位置了,正站在一扇內(nèi)里漆黑陰森的房門前,神色無辜。 她伸手指了指房門。 “既然送我們到這層了,應(yīng)該就是要我們進去看看吧?” 其余四人:“………………” 話雖然是這么說…… July和顧云城咬咬牙——還錄著節(jié)目呢,總不能連個女孩子的膽量都不如吧? 見他們兩人也慢慢挪上前,不甘在秦可面前示弱的齊甜也狠狠心跟了上去。 凌霜倒是一點面子都不在乎、也沒什么偶像包袱——但她是真的怕鬼。 更怕這種環(huán)境下獨自一個人。 所以很快,五個人就在第一間病房門外集合了。 “誰先開門?”July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 凌霜繃著臉,認(rèn)真地說:“剪子包袱錘決定吧?” 秦可:“?” 凌霜:“咳,就是剪刀石頭布……剛剛那是方言?!?/br> 秦可:“……”這可憐的,方言都嚇出來了。 顧云城:“嗯。” 聽見顧云城都鄭重其事地表示贊同,秦可差點笑出來。 “我來吧。” July撓了撓頭,“這、這不好吧?” 顧云城深吸了一口氣,大有一副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感,“我……來。” “……” 秦可這次是真沒忍住笑。 然后她連忙正色,“公平點,一人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