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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帶領(lǐng)的一隊雖然與二隊這位空降的新代理隊長氣場不和,可與二隊其他隊員一直相處融洽,又是這樣大的案子,肯定得時刻和調(diào)查局匯報實時進展和消息。 沈天澤倒也不著急帶著家里小朋友出發(fā)。 這個組織行事隱秘,既然打算隱瞞身份,就算有可能提早到達,也不會白天就大大咧咧出現(xiàn)在豢養(yǎng)厲鬼的現(xiàn)場。 白天果然無事。 蘇念和沈天澤是吃完晚飯才過來的,到達信海醫(yī)院時,大約七點左右,提前了兩個小時。 不早不晚的一個時間。 季東宵另有任務(wù),可褚滔實在不是一個能讓他放心得下的指揮人,畢竟又是調(diào)查局份內(nèi)事,也不好萬事全寄托于兩位大佬身上,所以讓賀玨和夏子燁也抽空過來了一趟。 事實證明,褚滔確實不靠譜。 調(diào)查局這邊布控,倒不如普通警方那樣,需要真人來嚴防死守,也并沒有那么多的人手,只需在周遭布下防御型陣法即可,任何人一旦踏入陣法內(nèi),隊員都會得到提醒。 沈天澤領(lǐng)著家里小朋友和兩只主動加班的加班狗到達的時候,防御陣法自然早已經(jīng)布好了。 這個陣法是調(diào)查局一位老前輩創(chuàng)立的,賀玨和夏子燁也會,臨到防御陣前的時候,不禁抬頭看了兩位大佬一眼。 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個防御陣法在某位大佬眼中都不算是個事兒。 蘇大佬對陣法是不太在行的——當(dāng)然這個不在行,僅僅指的是在不能用暴力手段破開的情況下,沈大佬只隨隨便便抬手掐了個他們看不懂又似乎有一點點復(fù)雜的手決。 帶著他們順利走進去的時候,這位大佬眉梢還輕挑了下:“這個陣法還行?!?/br> 不知道說什么好的賀玨、夏子燁:“……” 沈大佬這個“還行”指得是讓他破陣的手訣稍微復(fù)雜了一點的意思嗎? 不過,兩位想了想,又多少都有點后怕,要是今晚這二位大佬沒來,孫大師上線戰(zhàn)斗力又很高,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局面。 沈天澤下車時就布了個隔絕關(guān)注的小陣法,穿過陣法之后,帶著家里小朋友,和一隊兩只主動加班的加班狗,就這么徑直經(jīng)過了二隊隊員所在的綜合樓,然后上了信海醫(yī)院外科樓的天臺。 內(nèi)科樓是整個信海醫(yī)院最高的一棟建筑。 從天臺這個角度看下去,綜合樓前的數(shù)百米都在視線內(nèi),連同綜合樓三樓某個大會議室內(nèi),圍守在孫道長身邊的所有二隊隊員及那群編號鬼也都能看見。 觀察位置僅次于位于醫(yī)院最前方的綜合樓。 而褚滔此刻卻分明不在。 他們都提前到了,這位現(xiàn)場“指揮官”卻不見人影。 賀玨皺了皺眉:“褚滔人呢?” 都快到時間了,他作為二隊隊長,居然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蘇念知道可能要在這邊空等兩個小時,索性拎了一小袋零食水果過來——反正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孫道長還擱外科樓一樓吃小龍蝦呢,也不怕因為這個露了什么痕跡,這會兒聽賀玨這么一說,也往下面大會議室掃了眼。 “就是那個罵我們玄天派的?” 賀玨忽然懶得生氣了。 雖然副局也不知道抽得哪門子風(fēng),可得罪了兩位大佬,褚滔今晚估計不會太好過。 直到過了七點半,褚滔才姍姍來遲地出現(xiàn)在大會議室。 他大大咧咧地推開大會議室的門,下巴習(xí)慣性地抬著,掃了一圈二隊這些歪瓜裂棗。 “你們誰那還有多余的隱身符?” 二隊隊員:“……” 隱身符是這次局里特意為了這次抓捕行動特意分發(fā)下來的,信海醫(yī)院外面這一帶都空曠遼闊,十分不利于隱藏,他們無論是從前面經(jīng)過,還是在外面布陣,都極易被發(fā)現(xiàn)。 一旦打草驚蛇,這次抓捕行動就肯定得毀于一旦。 二隊正經(jīng)隊長是個平時嘻嘻哈哈吊兒郎當(dāng),關(guān)鍵時刻卻很靠譜的領(lǐng)導(dǎo),這次受傷也是為了救一個隊員,所以整個二隊都對這位用鼻孔看人,且對二隊隊長位置虎視眈眈的空降代理隊長不是太爽。 這會兒聽他這么一問,都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這隱身符一般人畫不出,他們局里都是從別人那買過來的,分發(fā)下來的數(shù)量極為有限,他們是真沒有多余的,都是按人頭分發(fā)的——當(dāng)然就算有,肯定也不會給他的。 這位天天自稱四大世家出身,怎么一副完全沒見過好東西的樣子。 褚滔臉色沉了沉。 可到底不好對著整隊人發(fā)脾氣,只得轉(zhuǎn)頭看向木著臉的孫道長:“你不是都見了上線好幾回了嗎?怎么連他的臉都記不住?!?/br> 孫道長繼續(xù)木著臉:“……” 褚滔臉色更沉,抬腳就要去踹孫道長的凳子。 二隊隊員看不下去,這位即便該受懲罰,也不應(yīng)該變成他泄憤的工具,提醒道:“他被下了禁制,不能直接向外人提上線的事情,之前我們廢了一番功夫才審問出來的,他上線每次來見他的時候,都是不同模樣,肯定是作了偽裝,再上他又有點臉盲,完全記不住別人的樣貌,不然我們肯定問公安借專家來畫像了,何必被動等這么久,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上線武力值高過他許多。” 二隊副隊長也不是太想搭理他,可畢竟這次的行動已經(jīng)被這位眼高于頂?shù)拇黻犻L從一隊手中搶了過來,要是不好好完成,他既沒臉見他們隊長,更沒臉見一隊季隊長了。 他硬著頭皮問:“這位孫道長已經(jīng)很厲害了,他上線的武力值更是不好估量,可我們外面布的都是些防御類的陣法,你確定我們不用再布一個攻擊類的陣法嗎?” 褚滔冷著臉“嗤”了一聲:“季東宵讓你問的,你那么聽他的話,怎么不轉(zhuǎn)去一隊呢?” 二隊副隊長:“……” 行吧,他已經(jīng)盡力了,反正這次任務(wù)失敗,他最多只是丟個臉不好意思見人而已。 這位不知道丟的會是什么。 褚滔最煩這些人動不動不回話,一副消極反抗他當(dāng)隊長的模樣:“我又不是沒聽說過上次的行動,這個姓孫的廢物能讓兩個垃圾小門派出來的天師徹底壓制,能有多少戰(zhàn)斗力?!?/br> 二隊隊員:“……” 他們當(dāng)中即便不是世家出身,可許多也是正經(jīng)道觀門派的后人,不是那么眼力的,雖然沒真正見識過那兩位出手,可能讓季隊長和賀玨他們這樣備加推崇,那兩位絕非等閑之輩。 二隊副隊長知道得更多一點,不由看了他一眼:“玄天派可不是小門派,只是門人少而已,局里分發(fā)下來的隱身符就是花高價從玄天派購買的。” 褚滔:“???” 怎么可能? 他剛剛還覺得這東西好用,想打聽下是哪家搞出來的。 褚滔漲紅了臉,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