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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明明已經(jīng)是個鬼,可好像還是能感覺到冷一般,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好走,在這死一般的沉寂中,和他們這位“祖師爺”面對面站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樓上傳來一道溫溫軟軟的嗓音。 “阿澤?” 太師爺和這位小徒孫也打過幾次照面,即便聽不出聲音,可想也知道,此刻已經(jīng)接近深夜,不會再有第二個小姑娘會出現(xiàn)在“祖師爺”家。 這道聲音一出現(xiàn),屋內(nèi)的沉悶低氣壓驟然一松。 太師父再次低下頭:“……” 唉……現(xiàn)在這輩份混亂的關(guān)系,大概就是當(dāng)初他們瞎碰瓷這位“祖師爺”所要承擔(dān)的后果吧。 這深更半夜的,他可太打擾了。 “祖師爺,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說著身形便消失在原地,隨后便聽“咔嚓”一聲細(xì)響,穿著米白色睡衣的小姑娘從樓上探了個腦袋出來,眨巴著眼睛看過來。 “咦?家里怎么有陰氣?” 沈天澤抬眸看向她,目光復(fù)雜。 蘇念見她不說話,趿著她的小拖鞋吧嗒幾下跑了下來,站到他面前,一臉的疑惑:“家里又進(jìn)鬼了嗎?” 那個帖子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難道還有漏網(wǎng)之魚,趁著她在洗澡又悄悄摸了過來? 想起那天當(dāng)著她面就敢來摸沈天澤的長發(fā)女鬼,她不由皺起臉。 不過,阿澤這樣看著她做什么?奇奇怪怪的。 沈天澤低垂著眸子,隔了片刻,才看著她道:“你是不是傻?” 幾萬陰兵,不老不死的妖身,就換這么一個出身就帶著命劫的破投胎機(jī)會。 再沒有比這更傻的事情。 蘇念還以為又有女鬼過來找他,本來就有點(diǎn)不太高興了,聽他這么一問,小臉皺得更厲害:“你才傻呢!” 沈天澤輕聲冷笑了下:“對,我才傻?!?/br> 自不量力,連她都保護(hù)不好,還救什么天下蒼生。 蘇念眨了眨眼,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后踮起腳去摸他額頭:“阿澤你沒發(fā)燒吧?” 怎么怪怪的? 沈天澤握住小姑娘的手,順勢將人一把抱進(jìn)懷里。 “念念?!彼曇粑 ?/br> 蘇念又疑惑地眨了眨眼:“???” 這小姑娘經(jīng)常這樣仰著腦袋看他,一雙杏眸澄澈干凈,于是什么情緒都顯露無疑,像此刻的疑惑,亦或是經(jīng)常毫不掩藏的……喜歡。 沈天澤垂下眼眸,啞著聲音問她:“跟我雙修嗎?” “?。?!”蘇念愣了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話題突然轉(zhuǎn)到了這上面,但她都惦記好久了,還被拒絕了好幾次,現(xiàn)在聽他主動問起,當(dāng)然是直接重重點(diǎn)了兩下腦袋。 沈天澤:“……” 這丫頭是真的傻。 他是真的想再等等,等她再大一點(diǎn),可有個問題亟待驗證,而且……這會兒不做點(diǎn)什么,他只怕會做出點(diǎn)更瘋狂的事情來。 ——比如先去地府算個賬。 他攬著小姑娘的腰,直接將人半抱了起來。 雙腳驟然懸空,蘇念下意識便把腿環(huán)在他腰上,手也攬住了他脖子,一抬頭,便對上了他驟然變暗的眼神。 家里面就裝了電梯,平日倒也沒人用,沈天澤讓這小姑娘瞎撩撥了半晚上,加上前世這一段因由還沉甸甸壓在心頭,這會兒那層心理防線一放開,心里那股火便以燎原之勢蔓延開來,上樓梯的幾步路都不想等。 摁開電梯門,將小姑娘半抵在電梯墻面,低頭便吻了上去。 不是第一次和他這樣親熱,卻從沒有哪一次帶著這樣的侵略性,被抱回床上的時候,蘇念已經(jīng)因為缺氧而有點(diǎn)暈暈乎乎,完全忘記再問他家里剛剛有陰氣的事情。 小姑娘有些難耐地仰著腦袋,頸線拉得修長,也白得晃眼。 沈天澤就這么順著線條,從下巴一路吻下去,小姑娘平日鬧騰得厲害,玩?zhèn)€游戲經(jīng)常都不得安靜,這會兒卻乖得不行,被他欺負(fù)得眼睛都紅了,還還是抱著他不放,哼哼唧唧將腦袋埋在他頸邊。 蘇念一直記得他說過雙修是比親吻還要親密得多的事情。 可她也沒想到能親密到這種地步。 男人手半撐在一側(cè),隔著點(diǎn)距離低頭看著她,眉梢微蹙,像是在盡力忍耐著什么,細(xì)小的汗珠順著脖頸一路下滑,喉結(jié)輕滾。 蘇念渾渾噩噩的腦海中忽然就冒出了“性感”兩個字。 那兩部電影里的什么冷面大律師啊、痞帥警官啊,都不如此刻的他來得好看……又誘人。 “怕嗎?”沈天澤抬手在小姑娘泛紅的眼角邊輕蹭了蹭,啞著聲音問她。 蘇念下意識搖了搖頭,感覺自己一開口說話,聲音好像都和平時有點(diǎn)不一樣,她其實這會兒還暈暈乎乎的,不太能思考,但這個答案似乎又不需要思考:“不怕呀,和你做什么都行?!?/br> …… …… 小姑娘被他折騰得有些累,睡姿都比平日安份了許多,乖乖窩在他懷里,呼吸清淺。 ——其實前世也有過類似的場景。 妖化形,靈氣和機(jī)遇缺一不可。這小朋友上一世雖然遠(yuǎn)不如這一世愛修煉,成日跟在他身邊撒嬌吃喝玩鬧,可到底那時他院內(nèi)靈氣充足,所吃所用無一不帶有靈氣,只是這小朋友大約缺了一點(diǎn)機(jī)遇,開了靈智卻始終沒化形。 直到某日好友送了一小壇酒過來,用極珍貴的靈花靈草釀制而成。 他都沒舍得喝,這小朋友趁他沒注意,偷偷把一壇子酒全喝了,喝醉醺醺一小只,卻還記得回他懷里來睡。 結(jié)果他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懷里抱著個不著一縷的少女。 之后他才特意給這小朋友做了根小紅鞭,可也就這么一次,變回去之后,直到他死,這小朋友也再沒化過人形。 他不知道自己出事后那半年發(fā)生了什么,可沒人照顧,想也知道這平日懶得厲害的小朋友再不會有以前那樣自在。還有那次讓宋先生的鬼王拉進(jìn)鬼域,小姑娘紅著眼睛撲進(jìn)他懷里時的模樣猶為清晰。 若說之前他還希望她能記起前世的事,沈天澤此刻卻只覺得,記不起來更好,他更想要這小朋友能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都沒心沒肺開開心心,別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她cao心。 兩世的事情在腦海中紛紛擾擾纏成一團(tuán),沈天澤不知自己是何時入睡,可再次醒來,卻是因為聽見懷里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哭聲。 沈天澤睜開眼。 他五感敏銳,此刻不用開燈,也能看清楚情況,小姑娘還緊閉著雙眼,眼角濕濕潤潤的滿是淚痕,秀氣的雙眉緊緊蹙著,像是陷在了夢靨之中出不來。 沈天澤輕輕搖了下懷里的小姑娘,低聲叫她:“念念。” 小姑娘哭聲微微一頓,緩緩睜開眼,紅著眼睛盯著他看,像是有點(diǎn)愣住,片刻忽然一下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