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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打開,伸出來的這只手怎么會滿是陰氣? 等等,不對……她剛剛和那小姑娘交過手,腕子明明又細(xì)又白,和從棺材里伸出來的這手全然不一樣,這根本就是一只男人的手吧? 唐茹腦海一瞬間閃過了一堆念頭,下一瞬便見一個滿身陰煞之氣的厲鬼從棺材里跳了出來,看這樣子,隱約還是鬼將? 那鬼將剛一跳出來,便見一個頭發(fā)亂糟糟的小腦袋緊接著也從棺材邊緣探了出來。 *** 下落的時候,蘇念就眼明手快地往自己身上拍了幾張符咒,結(jié)果落地前的那一瞬,符咒不知為何忽然失效,時間太短,她也來不及反應(yīng),還是摔到了屁股。 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不止符咒失效。 剛剛掉下來的時候,腦袋一團(tuán)亂,又還有點(diǎn)干擾音,這會兒才感覺到自己好像掉進(jìn)了一個什么小小的密閉空間里面,周圍一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她的靈力似乎也被限制了。 她還不能說,也幾乎不能動,就只有手指能稍微移個兩下。 蘇念往日就和鬼魂這種東西打交道最多,很快猜出自己此刻很可能是在一口棺材里面,只是沒等她想明白其他事情,便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大人,我把事情搞砸了?!毕乳_口的是個有點(diǎn)耳熟的女聲,大約是唐茹。 緊接著響起的是一道溫和的男聲:“早和你說過了,得一支陰兵得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強(qiáng)行又快速養(yǎng)出來的只能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應(yīng)該就是孟渡了。 蘇念臉皺了皺。 在小黎村的時候,她還完全沒恢復(fù)一點(diǎn)記憶,只是下意識地想親近沈天澤,可回到褚家的時候,雖然沒能真正恢復(fù)記憶,可隱隱約約也想起了點(diǎn)什么,難怪那時候看到那位便宜堂哥“褚陽”笑,會覺得很不喜歡了。 這便宜堂哥芯子里裝的可是孟渡的魂,她能喜歡才怪呢。 她被困在這里,也不知道阿澤人在哪里,得趕緊想個辦法出去找他才是。 外面孟渡頓了頓,又接道:“也沒關(guān)系,豢養(yǎng)陰兵之舉雖未成功,可到底起了障眼法的效果,也成功幫我拖延了一段時間,只要最終結(jié)果是好的就行。” “大人您一定會成功的?!?/br> “他也下來了,你去拖一下?!?/br> “是,大人?!?/br> 蘇念眨了眨眼。 他下來了?說的是阿澤嗎? 蘇念完全不覺得唐茹能困住沈天澤。 事實(shí)也正如她所料,不一會兒,唐茹就又回來了,順便還給沈天澤帶了個路。 聽著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聲響,蘇念臉皺得越發(fā)厲害。 直到聽見孟渡那句“靈力越純正,克制效果越好”,她心頭忽地一動。 今天把那一堆鬼放進(jìn)招陰令的時候,她特意把那只被她遺忘許久的鬼將給挪了出來,想著搞定了晚上的事情之后,就將這鬼將陰氣消除,放了算了——畢竟這位雖然做了不少壞事,可也非他所愿,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這個鬼將都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了,找他打架都很沒意思了。 挪出來的鬼將讓她隨手疊巴疊巴塞進(jìn)了寄魂符中。 而從寄魂符中將鬼魂放出來的手決簡直不要太簡單,只要手指能動就行。 蘇念剛從棺材里把腦袋探出來,就被墓室里這股極重的血腥味和陰煞之氣給熏得直皺鼻子。 這一系列變故也不過片刻間的事情。 沈天澤知道鬼將讓這小姑娘給帶在了身邊,剛剛就是賭一把,沒想到這丫頭平日傻乎乎的,這時候反應(yīng)卻快得很,都不用他提示,自己就已經(jīng)從棺材里爬了出來。 褚陽倒是對這鬼將還有印象。 只是他到底和這小姑娘接觸時日太短,完全沒料到他們這種玄門正派會將一只滿身煞氣、沾了許多困果的鬼將帶在身邊給自己幫忙——畢竟他當(dāng)年也當(dāng)過正派人士,這種事情他所認(rèn)識的人都是決計(jì)做不出來的。 這小姑娘腦袋剛一從棺材里探出來。 方才還在過招的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始動作。 沈天澤扯住面前小朋友的手腕,一把將人往懷里帶,余光卻瞥見孟渡也抬起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了 還有人看嗎QAQ 第193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墓室地上那幾道血渠里的血已經(jīng)差不多要匯聚于木棺之下了,只需再晚個一兩分鐘,陣法便可以開始啟動,結(jié)果卻出了這樣的變故。 孟渡臉上的笑意終于徹底消失。 算錯這腦回路清奇的小姑娘會在身邊帶了只鬼將這一步,此刻他顯然已經(jīng)失了先機(jī)。 沈天澤現(xiàn)在離木棺又遠(yuǎn)比他自己要近…… 孟渡心念電轉(zhuǎn),手上的動作卻是迅速一變。 沈天澤剛把那小姑娘拉起來,卻聽頭頂又是“砰”的一聲重響。 蘇念和他同時抬頭看上去,只見墓室上方那一片漆黑的墻面忽然從中間破開,一個身影由上至下,直直朝著地面摔落下來,從氣息和狀態(tài)來看,赫然是個活人。 還是個女人。 而比起先前只看過照片,見到之時還需要反應(yīng)一下的褚長風(fēng)夫婦,這個女人的臉對蘇念和沈天澤來說,顯然要更為熟悉。 ——畢竟這墓室內(nèi)還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此刻就長在唐茹臉上。 只是唐茹看著還是風(fēng)華絕代的玄門第一美人的模樣,上面掉落下來的這位卻面帶病容,一臉憔悴。 變故來得太快,沈天澤余光一瞥間,卻只看到孟渡似乎皺眉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陽xue。 蘇念不由眨了眨眼。 這是她那位真·便宜伯母? 墓室雖有點(diǎn)高度,可人從上而下墜落也不過瞬息之間的事情,蘇念根本來不及考慮,只是匆匆和沈天澤對視了一眼,便一揚(yáng)手腕,用小紅鞭卷住了即將摔落下來的人。 與此同時,沈天澤已經(jīng)攬住她腰,將正在救人的小姑娘帶出了木棺。 只是到底差了一瞬。 蘇念腳將將跨出木棺的前一秒,木棺中間忽然快而隱蔽地彈出一根極細(xì)的黑線。 饒是她和沈天澤已經(jīng)飛快反應(yīng)過來,那條線還是在她腳踝處劃出了一大道血口子。 墓室里滿是血腥味和陰煞之氣,小姑娘腳上這點(diǎn)鮮血的味道很是不顯。 可沈天澤臉色還是前所未有地冷了下來。 孟渡使得就是陽謀,吃準(zhǔn)了他們絕對不會放任一個活人在面前活活摔死,更別提這個活人還可能是真正的葉婉。 可若要救人,又要提防孟渡和唐茹,就勢必得分心。 孟渡看著這小姑娘腳踝上那抹鮮紅,臉上這才又重新露出點(diǎn)笑意。 蘇念將疑似真便宜伯母的女人卷了放在墓室一角,這才仰頭看向氣壓明顯超級低的沈天澤。 “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