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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47、一百四十五、演唱會風(fēng)波...“很多年,我問自己,一直站在這個舞臺上是為了什么。多走一些風(fēng)景,多看一些人,還是,分享我們共同都有的心情?!蹦霞馁t調(diào)整耳麥,超大的LED讓將近十點(diǎn)的大劇院亮如白晝,好像連大家手里的熒光棒都被吞噬掉了全部光芒。“大家好?!睙赡簧系哪莻€人,眼睛亮得要人不得不低頭,南寄賢拿下了立麥的話筒,望著屏幕上那張已經(jīng)永遠(yuǎn)只能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臉,“歡迎孟曈曚?!?/br>現(xiàn)場的掌聲有一種理智的整齊,南寄賢繼續(xù)充當(dāng)報幕員的角色,“歡迎劉頡。”“大家好,大師兄好?!眲㈩R今天穿白色,他站在南寄賢左邊,某種程度上,南寄賢的受眾和劉頡是有重合的,他今天的亮相,很受歡迎。南寄賢還沒有開口說話,劇場已經(jīng)沸騰起來,所有的向日葵都知道,即將登場的,就是他們的偶像。“歡迎——”歡呼太響,將南寄賢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趙濮陽!”演唱會各個角落都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橙光,掌聲雷動。“濮陽!濮陽!”向日葵們瘋狂地呼喊他的名字,因?yàn)槭悄蠋熜盅莩獣木壒?,并沒有選秀時期大幅的“陽光濮照”燈牌和“濮陽濮陽,萬丈光芒”的傻缺口號。趙濮陽有一種魔力,只要他微笑,就可以讓現(xiàn)場歡騰,南寄賢絲毫不避忌地在臺上擰了擰他耳朵,四面的LED太清晰,現(xiàn)場響起了掌聲,南寄賢的歌迷對這位全民偶像也很買賬,趙濮陽握住話筒,散落在劇場的向日葵們立刻安靜下來,趙濮陽架勢很足,“大家好?!?/br>南寄賢微笑,“介紹一位新朋友給大家認(rèn)識,歡迎,陸由!”舞臺右側(cè),一片白色,南寄賢說出陸由名字的時候,人潮翻卷著白色小旗,燈牌很亮,“淇奧陸由?!?/br>陸由走下升降臺,笑容靦腆,“大家好,我是陸由?!彼⑸砗芊€(wěn),深深鞠躬,臺下的觀眾以掌聲回報。徒千墨輕笑,哪有一上來就鞠躬的,小由越來越俏皮了。他們師兄弟,每一個都是傳說中的氣場型,在這樣的舞臺上,用來調(diào)動氣氛的,只是音樂,不是語言。白色的小旗波浪一樣起伏,走到哪里都是自己主場的趙濮陽橙色軍團(tuán)不甘寂寞地大聲呼叫著偶像的名字,隱隱有和陸由的白色方陣對抗之勢。徒千墨望著來勢洶洶的陸由軍團(tuán),怔忪了一會兒,卻又將目光重新投到舞臺上。南寄賢微笑,“謝謝我的師弟們,一首新歌?!?/br>今天,依然是南寄賢親自彈琴,他在三角鋼琴前坐下,劇場的燈有層次地熄滅,音樂太安靜,前奏很冬天,仿佛晨間,溪水琮琤。南寄賢的聲音,如夢似幻,“夜太長,夢想就遠(yuǎn)了吧?!币舴袷窍灎T,將劇場天花板上的頂燈一盞一盞點(diǎn)亮。趙濮陽上步,“風(fēng)不冷,春天快來了嗎?”坐在角落中的慕節(jié)周狠狠吸了口氣,趙濮陽的歌迷瘋狂了。第三個走上臺前的,是劉頡,“那橋下,大槐樹開花啦?!笨罩惺秋w飛揚(yáng)揚(yáng)的彩色紙鶴,就在劉頡開口的那一瞬間,在屋頂墜落,每一根牽引的細(xì)繩,長短參差。“回憶里——”這一次,趙濮陽用的是自己的聲音。陸由上步,“黃的白的一群鴨,二四六七八?!币凰查g,整個劇場重新亮了起來。白色方陣的小旗搖得更歡了,“陸由,陸由!”甚至,他們的吶喊壓過了南寄賢唱下一句的聲音。這一次,是陸由接著南寄賢唱下去,“螢火蟲比月亮還亮,比星星還忙?!毖莩獣F(xiàn)場,燈光閃閃。舉著小白旗的方陣配合得揮舞著熒光棒。接下來的一句,是趙濮陽的唱詞,只有三個字,“閉上眼”,這一句,是明顯的童謠風(fēng)格,接下來還是陸由在唱,“我猜你翻不過偷杏子的圍墻”,旋律的跳躍感極強(qiáng),叮叮咚咚的,現(xiàn)場的舞臺也伸展出了一棵大杏樹的樣子,陸由席地而坐,在這塊鋪了接近六千顆LED的地板上舞蹈,他的身體與光影配合得天一無縫,依稀就是那個偷杏子的孩子。后來的一句,劉頡唱得很樸實(shí)。等到“信仰像藍(lán)色海寬廣”時,地面的LED已經(jīng)幻化成大海的模樣,幾個師兄弟相互牽著手,在投影的配合下,每個人的身體上都像纏繞著紅色珊瑚,劉頡當(dāng)先用手刀劈開在自己和陸由之間,陸由卻狠狠握住了他手,趙濮陽唱,“多少次,我看你消失在人海茫茫?!睅熜值苋司拖裢弦返袈鋺已碌年?duì)友一般,三個人拉著手。南寄賢的鋼琴太有力,他唱,“回頭望,舊時光”LED上是孟曈曚的影子,“我是你最后的堅(jiān)強(qiáng)?!?/br>后來的表現(xiàn)太簡單,他們師兄弟一起圍繞著南寄賢身邊,每個人用自己的手指配合整首曲子的旋律,音樂流轉(zhuǎn),師兄弟的合唱太默契,歌聲漸熄,舞臺邊遠(yuǎn)遠(yuǎn)地飄過三只月亮船,孟曈曚的影子隱沒,師兄弟幾人依次坐在月亮船上,慢慢地蕩出南寄賢的鋼琴聲。南寄賢低下頭,“,送給大家!”掌聲升騰在劇場各個角落,白色的小旗招展地更加飛揚(yáng),“陸由!陸由!陸由!”孫引弟搜遍網(wǎng)絡(luò),只在某度第十幾頁之后看到了一條新聞,,“這是怎么回事!”孫引弟發(fā)飆了,“我給你們二十萬讓你們宣傳陸由,除了貼吧里沉到底的帖子還有什么,現(xiàn)在所有網(wǎng)絡(luò)都說是南寄賢的——”侯振興將紅茶杯狠狠磕在茶幾上,“你吼什么!”“我吼!你有臉說是我吼!咱們跟慕節(jié)周好不容易才劃出來一塊地,雇職粉的錢都已經(jīng)砸出去了,現(xiàn)在連一點(diǎn)動向都沒有,哦,這新歌成了南寄賢的了,不是狗打江山驢坐殿嗎?”孫引弟火大了。“你說的那是什么話,誰是狗,你愿意當(dāng)狗你當(dāng)去!我不當(dāng)!”侯振興也火了,“你那個賠錢兒子,就是爛泥糊不上墻,糊上去了他就吧唧吧唧掉泥渣子!”“我兒子糊不上墻!我看是沒找著好瓦匠,怎么人家徒千墨一涂,就成了環(huán)保安全漆了——”孫引弟如今腰桿硬了,對侯振興也并不是從前一般。“哼,還不知道是誰胳膊肘往外拐,我們請了多少人炒是陸由寫的,炒他在演唱會上怎么力壓南寄賢,結(jié)果呢,卡狄那邊,倒是連一個字都不提了,南寄賢還開慶功宴了,慶功宴上,還就偏偏沒有你們家陸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