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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能力,爆吧爆論壇只是個別激進(jìn)小粉絲們的個人行為,經(jīng)過整頓基本已經(jīng)被遏制。但畢竟因為趙濮陽是選秀風(fēng)口浪尖的人物,嗅覺極為敏銳的記者們怎么能放過他。是以,一直在訓(xùn)練館封閉訓(xùn)練的趙濮陽在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走出卡狄大門被三十多個記者圍住的時候,他還對一切一無所知。“對近期的向日葵哄戰(zhàn)事件有什么看法?”“南寄賢說你不懂他的歌,你覺得呢?”“百度官方說了要封殺你,你打算怎么應(yīng)對?”“就你的粉絲燒南寄賢海報和專輯的事件,你有什么回應(yīng)?”……問題一個接一個地丟過來,趙濮陽完全莫名其妙。工作人員老母雞似的擋在趙濮陽身前,卡狄大樓里立刻有保安跑出來護(hù)住趙濮陽要上車,趙濮陽口中不斷抱歉,“我一直在封閉訓(xùn)練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對不起?!彼^不失禮,但大步流星,走的比任何人都快。他不是卡狄科班出身的藝人,沒有人教導(dǎo)過他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但他的選擇卻絕對有屬于明星的范和理智,他想,他現(xiàn)在不需要開口。汽車疾馳而去,一大批的記者長槍短炮地追在后面,趙濮陽挺拔的脊背若即若離地貼在椅背上,“小厲姐,是什么事?”嚴(yán)小厲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好好比賽就行了。”“南哥他說我什么?”趙濮陽問。嚴(yán)小厲看著他的表情很認(rèn)真,“濮陽,讓徒總監(jiān)知道你不叫師兄,他會不高興的?!?/br>趙濮陽沉默。車一直開,直到徒千墨樓下。趙濮陽被三個工作人員一個司機(jī)簇?fù)碇蠘侨?,替他按開了門鈴。“師兄?!遍_門的是劉頡,趙濮陽向他打招呼。劉頡輕輕點頭,趙濮陽進(jìn)了門,回過頭對送他上來的工作人員表示感謝,自從一個月前簽約給徒千墨,他每周都會上來跟老師學(xué)東西。趙濮陽打開鞋柜換拖鞋,手放在自己的藍(lán)色拖鞋上就被一陣夢一般的旋律鎮(zhèn)住了,“?!?/br>,來自法國著名印象派作曲家拉威爾,號稱史上最難演奏的十首鋼琴曲之一。這首曲子相當(dāng)講究技巧,很多人會將它作為炫技的一項花樣來練,趙濮陽自己也能彈,可是,現(xiàn)在耳邊聽到的卻絕對不一樣,他一向被媒體盛贊對音樂有一種天生的感應(yīng)能力,卻不能用任何溢美之辭去稱贊剛剛聽到的旋律。哀婉、纏綿、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甚至更直接的靈魂之音,越多的形容詞去闡述就越顯得蒼白。事實上,現(xiàn)在的趙濮陽什么都沒有想,他的手就放在拖鞋上,甚至忘了拿下來。“濮陽,怎么還不過來?你二師兄回來了?!蓖角珡姆坷镒叱鰜?。趙濮陽被驚了魂似的,拖鞋也被他從架子上打下來,他蹲下來收拾好,換好鞋,“老師?!?/br>徒千墨笑道,“聽呆了?”趙濮陽去洗了手出來,轉(zhuǎn)頭問劉頡,“師兄,現(xiàn)在在彈琴的,就是二師兄嗎?”徒千墨道,“這有什么可問的,跟我進(jìn)來?!?/br>那是趙濮陽第一次見孟曈曚,午后的陽光耀地房間亮堂堂的,他坐在鋼琴前,赤躶著光潔的后背,連趙濮陽氣勢這么足的人在見到他的時候都不敢看他背上那些美麗的傷痕,而是低下頭,盯著他垂墜感很好的白色長褲。徒千墨將手搭在趙濮陽肩上,孟曈曚的琴聲帖服著時間流淌,旋律漸漸緩下去,聲音也慢慢低下來。很多年后的趙濮陽依然記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時間慢慢被他的琴聲釋放出來一樣。他原是游走在時空中的神,和轉(zhuǎn)動的分針渾然一體,他漸漸熄了旋律,這一天的二十四小時才是你的。那是趙濮陽第一次去想,原來音樂真的會有一種境界,天人合一。他沒有回頭,甚至沒有看你一眼,可是,那種優(yōu)雅的氣息卻自然的有一種溫潤如玉的味道。兩千多年前,那個絮說著浴乎沂,風(fēng)乎舞雩,詠而歸的人是不是也是這樣,鼓瑟稀,鏗爾,舍瑟而作。既不急躁,也不輕慢。徒千墨獻(xiàn)寶一般推了南寄賢一下,向孟曈曚炫耀道,“濮陽。我跟你說過的,我新收的小弟子,很厲害?!?/br>趙濮陽低下了頭,他被很多人稱贊過,甚至已經(jīng)習(xí)慣了媒體夸張的溢美,他是舞臺上的王,惟我獨尊的王,可不知道為什么,徒千墨這一次的很厲害三個字卻讓他抬不起頭來,就像是燒刀子被灌進(jìn)了屬于竹葉青的玉壺,還要被黑心老板夸耀著賣給偶爾流連人間的貴公子。趙濮陽的頭太低,聲音悶悶的,就像從鼻腔里倒著嗡出來,“二師兄。”孟曈曚修長的手指停在鍵盤上,微微偏過頭,折光的角度將他整個輪廓耀出不同的光華,半邊身子卻被籠罩在陰影里,瘋狂的毀滅和令人崇拜的圣潔在同一個身體上打出不同的光暈,他的語聲有一種令人不自覺膜拜的疏落的清冷,“我知道你,你很出眾,可是現(xiàn)在根本不明白怎么唱歌。”他站了起來,于是,落地窗外的大片陽光全部投在他身上,剛才那種充滿神秘感的和諧的矛盾被完全的風(fēng)華所傾覆,而被評價為不明白怎么唱歌的趙濮陽卻真的像個羞愧的小男生一樣手足無措的站著,為自己的卑微,更為自己無知的驕傲。“師兄的彈得真好。”趙濮陽贊嘆著。孟曈曚口氣淡淡的,“我剛才是彈得嗎,不記得了?!?/br>“是不記得了?”趙濮陽問。他稚拙地像個小學(xué)生。孟曈曚點頭,“旋律就是隨著心走,何必拘泥是什么?!比羰莿e人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太驕傲和做作,可是他這么說,卻不禁讓人膜拜,原來,天才竟真是這樣的。趙濮陽不由得向往,“要是我哪一天也能不記得就好了?!?/br>孟曈曚沒有答他的話,卻是對門口道,“小頡,還不進(jìn)來?!?/br>劉頡端著一只托盤,“二師兄還沒上藥?!?/br>孟曈曚輕輕點頭,這時候才看趙濮陽,“你去彈一首曲子給我聽吧?!彼f罷就不再理趙濮陽,而是坐在沙發(fā)上,將后背轉(zhuǎn)過來給劉頡。趙濮陽沒有絲毫猶豫,手放在鍵盤上就是拉三。趙濮陽彈得激情澎湃,徒千墨也是連連點頭,孟曈曚卻是在劉頡單膝跪地的時候淡淡一句,“起來。父母生你,不是讓你隨隨便便跪別人的。”“小頡知錯了。”劉頡站起來,用棉簽小心地替他后背鞭痕處擦藥粉。“回回認(rèn)錯,回回都要跪。是要我給你膝蓋上綁兩塊熊皮才能擋著嗎?”明明這么揶揄的口氣不該從他這樣的人口里說出來,可他偏偏說得如此自然,讓人聽得也非常舒服。趙濮陽一慌,彈錯了一個音。他突然就那么羨慕劉頡,不知什么時候,這位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