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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頭幾年才發(fā)生過,大家嘴上不說,卻都心照不宣。 不過, 楚少淵一直坦白, 每天就領(lǐng)著蘇輕窈進(jìn)進(jìn)出出的, 這就讓鄭大人很不舒坦了。他是個什么事都要弄明白的人, 頭幾日聽了幾位大哥的勸,忍住了。 今日見楚少淵還是一個字都不說,這才急了。 不過鄭大人也沒想到, 楚少淵會反問一句, 當(dāng)即就站在那說不出話來。 蘇輕窈拽了拽楚少淵的袖子, 提醒他大過節(jié)的不要再把大人氣病了,楚少淵這才道:“朕以為愛卿們都是賢能之輩,對朕的打算也能分辨些許, 已不需要朕多言。” 鄭之孝深吸口氣, 道:“臣愚鈍,還請陛下明示?!?/br> 楚少淵就嘆了口氣, 領(lǐng)著蘇輕窈坐下后, 道:“現(xiàn)在邊關(guān)局勢不明朗,朕自然要親自走這一趟,大人們是知道的。如今京中已無得力宗室, 光靠大人們定很艱難?!?/br> 他說的是實話,若他離京朝中只留給幾位大人,那就太不像話了,其他朝臣也不能應(yīng)。 現(xiàn)在最適合的,其實是太后娘娘。 若是太后娘娘臨朝輔政,便是朝臣們也沒多余話說,但楚少淵此舉,顯然更推崇純貴妃娘娘,想把她推到前面來。 鄭之孝深吸口氣:“陛下,您所言臣等都很明白,若朝中無人,以太后娘娘臨朝也無不可,老臣們大多都知道早些年太后娘娘的英偉事跡,接受也更快些,現(xiàn)在……” 他剩余的話就沒敢說,吞回肚子里。 楚少淵同蘇輕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 “大人所言不無道理,不過母后年事已高,常常嘆息精力不足,若朕這個做兒子的非逼著她替朕cao勞,實在不夠仁孝?!背贉Y長嘆一聲。 鄭之孝被他這么一噎,一連串的話就堵在口中,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當(dāng)皇帝的,最要緊就是仁孝,若是仁孝這樣的品德都沒有,又何意 楚少淵倒也不想太為難閣老們,弄得場面太僵往后半年蘇輕窈也為難,就趁著今日都說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楚少淵便道:“近來朕時常教導(dǎo)貴妃,母后對她也多有提點,在朕看來,貴妃聰敏不輸母后,早先互市的細(xì)則就是貴妃所言,謝愛卿是知道的?!?/br> 謝首輔點頭:“是?!?/br> 楚少淵繼續(xù)道:“待朕御駕親征,貴妃便會搬來乾元宮,為朕為母后分憂。大人們有何事都可上書請旨,貴妃能辦便辦,不能辦也會陳請母后定奪。如此可好?” 皇帝陛下都這么安排妥當(dāng),閣臣們也無話可說,只能點頭應(yīng)允。 楚少淵安排完此件大事,心中一松,這才覺得沒那么緊迫。 二月初十,南大營兩萬大軍開拔,奔赴平沙關(guān)。楚少淵在京中點兵,選五千御林軍做近衛(wèi),準(zhǔn)備二月十五出發(fā)。 二月十二,邊關(guān)急報。 羅孚年前強(qiáng)攻平沙關(guān)不果,退回河源休養(yǎng)生息,一月底,羅孚再次偷襲平沙關(guān)。 而此時,沈定安大軍距離溧水還有一日路程。 羅孚選這時間強(qiáng)攻,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沈定安收到急報,直接帥兩千先鋒營快馬趕去平沙關(guān),與羅孚大軍正面交鋒。 第一封到達(dá)的軍報,說的就是如此內(nèi)容。 此刻沈如心還在路上,因攜帶大量糧草,怎么也要楚少淵這邊啟程時才能抵達(dá)。 現(xiàn)在整個平沙關(guān),局勢相當(dāng)不明朗。 楚少淵收到這封急報,頓時心情不美,卻也沒如何暴跳如雷,只悶頭批了兩個時辰的折子,才回了景玉宮歇下。 二月十四,御駕親征前一日,第二封急報抵達(dá)盛京。 楚少淵匆匆看過一遍,頓時沉了臉。 許奪此刻就在御書房,接過軍報看了一眼,臉色也不太好:“陛下,羅孚此舉……” 楚少淵搖了搖頭,皺眉沉思。 此封急報言,羅孚此番急攻平沙關(guān),一連十日不停歇,后平沙關(guān)幾乎力竭時,沈定安大軍趕到,一舉圍剿大半羅孚軍,打了一個翻身仗。 然而羅孚卻并未就此偃旗息鼓,三日來一直聲東擊西,甚至繞過平沙關(guān)走涵關(guān)道,準(zhǔn)備冒著天險直逼溧水,大梁軍的斥候收到這一條消息后,沈定安終于坐不住了。 若此番羅孚事成,溧水一定抵抗不住,城中還有那么多無辜百姓,沈定安無論如何都不能不管。 因此,在同左右將軍、參將等召開緊急軍會后,沈定安率兩萬大軍出關(guān),直接撲殺羅孚營地。 軍報到了這里戛然而止,顯然沈定安此舉還未有消息回傳。 沈定安看似沖動,卻深諳兵法,他絕不會頭腦發(fā)熱便率軍出擊,定是同將帥們深思熟慮過后才有次行動。 就是因為如此,楚少淵才更擔(dān)憂。 因為沈定邦的死,無疑是一根尖刺,插在每一個沈家軍心中。這個令人至今都無法接受的悲劇,會時刻影響著平沙關(guān)的將領(lǐng)們,影響著士兵們。 是,悲痛會讓人越發(fā)堅強(qiáng)勇敢,可悲痛也會影響判斷。 沈定安和沈如心兄妹兩個率軍親赴戰(zhàn)場,就仿佛一把雙刃劍,一方面能極大地鼓舞士兵們的士氣,另一方面,卻也會被沈老將軍和沈定邦的死影響,可能會做出無法挽回的沖動決定。 這也是楚少淵要御駕親征的原因。 只有他在,才能穩(wěn)住軍心。 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走這一趟的。 當(dāng)然,對于將領(lǐng)們的軍事素養(yǎng),他還是相當(dāng)信任的,唯一不信的就是羅孚的動向。 若能繞過平沙關(guān),幾十年來羅孚也不會一直跟平沙關(guān)較勁。便是真如斥候所探羅孚士兵可過涵關(guān)道,也一定會損失慘重。 沈定安之所以會出關(guān),一定還有其他的線索,才讓他義無反顧直接殺向羅孚大營。 “和嬪娘娘一直不肯開口,現(xiàn)在誰也不知大巫到底在何處,便是和嬪開了口,她也不一定清楚現(xiàn)在大巫的動向,”許奪沉聲道,“能讓沈?qū)④娙绱酥?,一定是關(guān)于大巫的線索?!?/br> 楚少淵點點頭,道:“正是,便是羅孚大堰都城城破,只要大巫一日不死,他就能繼續(xù)煽動羅孚百姓,讓他們盲目撲死?!?/br> 許奪同謝首輔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這樣的敵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楚少淵道:“明日朕就要離京,國事就交給幾位愛卿了,朕知幾位都是忠臣,便也不多說,待朕凱旋而歸,再道一聲謝?!?/br> 幾位朝臣見陛下如此客氣,不由都站起身來,異口同聲道:“陛下放心,臣等一定竭盡所能,保大梁平安?!?/br> 這一日的晚膳,是在慈寧宮用的。 太后其實也不想兒子走,可她卻把自己的心情壓住,笑著跟兒子兒媳一起用膳。 楚少淵也一直說些俏皮話,努力逗太后笑。 于是這一頓離別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