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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畢業(yè)好多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頭一臉懵逼,就和薄一昭平靜的黑眸對視上。

    徐酒歲:“……”

    徐酒歲:“呃?”

    這一幕來的有點突然,徐酒歲第一反應(yīng)是就是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有沒有口水,然后飛快地彈起來:“老、老師,你回來啦?你餓不餓?我看你今晚只吃了面包?喝牛奶嗎?我家還有牛奶!”

    博一昭挑了挑眉,沒說話。

    在他后面,徐井年咬著牙的聲音響起來:“徐酒歲,你給我下來!”

    徐酒歲愣了下,半秒后反應(yīng)過來——

    視角不太對。

    薄一昭明明比自己高大半個頭呢,這會兒她在俯視他。

    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捏著裙擺,赤著腳,站在別人的沙發(fā)上。

    徐酒歲整個人靈魂都放空了三秒,一瞬間身上所有的氣血都沖上了頭,一張臉從剛才泛著睡意的粉紅變得通紅,她尖叫一聲,跳下沙發(fā)。

    地板被她踩得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像是哥斯拉一腳踏上太平洋沿岸,她臉都快燒起來了,只想死亡。

    奪門而出的時候,耳邊還聽見男人低沉又平淡的聲音提醒:“穿鞋……”

    后面就什么都聽不見了。

    越忙越錯,聽見他的聲音,她只條件反射,無比洪亮且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不!”

    ……

    徐酒歲跑走后,薄一昭家中很長時間處于一種窒息的死寂。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這么久,男人的目光從門口收回來,轉(zhuǎn)身,用困惑又遲疑的聲音問身后少年:“她說什么?”

    徐井年:“……”

    徐井年面無表情,把jiejie的壯舉重復(fù)了一遍——

    “‘我不’?!?/br>
    第7章 魔鬼

    徐井年拎著書包踏入客廳,空無一人。

    徐酒歲已經(jīng)回房了。

    他想也不想,直接走到她的房門前,一邊說“我進來了”一邊伸手推開面前的房間門,隨后發(fā)現(xiàn)他親愛的jiejie正像鴕鳥一樣,腦袋埋在枕頭底下,屁股撅得老高,一副“全世界與我為敵,我被全世界輕薄”的鬼樣子。

    這樣子讓人沒法忍住瘋狂嘲笑她的沖動。

    于是徐井年笑了:“可以,有進步啊,起碼你敢跟老師頂嘴——唔!”

    迎面飛來一個枕頭,砸在少年可惡的笑臉上。

    他抓下枕頭,看著床上的人已經(jīng)一轱轆翻身坐起來,盤著腿坐在床上瞪著自己,頭發(fā)凌亂如鳥窩,唯獨那雙杏眼黑亮黑亮的閃爍著嗔怒。

    徐井年把枕頭扔回去:“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的鞋還擺在老師家門口,要不要去拿你自己看著辦?!?/br>
    徐酒歲露出個遲疑的表情。

    徐井年看出她的遲疑,冷笑:“歲歲,就你這樣還想泡男人?張牙舞爪地伸爪子去撩,人家抬起頭看你一眼,你就立刻嚇得往后彈開八百米遠……十年后中心公園櫻花樹下相親角會有你一席之地的。”

    “……”

    真是個惡毒的弟弟。

    徐酒歲糾結(jié)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確實不能這么慫,初見面時內(nèi)心高歌要泡人家,要人家唱著贊歌親吻自己的紋身,多么美好的幻想,她這輩子都沒那么有想象力過……

    為了這份難得的想象力,這事兒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與重點高中教導(dǎo)主任的羅曼史,不可以始于沖動,終于慫。

    徐酒歲從床上爬起來,到廚房重新熱了牛奶,又把自己的零食盒打開,從里面拿了幾塊自己考的葡萄干曲奇,找了個干凈的碟子放進去。

    擺好了又犯了難。

    “他不會對葡萄干過敏吧?”

    “……又不是狗?!?/br>
    徐井年一臉嘲諷地抱臂斜靠在開放廚房對面的墻上,看他的親jiejie表演患得患失,面對她那束手束腳的顧慮,非常具有高素質(zhì)紳士風度的沒有笑出聲來。

    端著牛奶和小餅干的小姑娘從廚房里走出來,走到客廳,一抬頭就看見走廊對面果然還開著門——

    光從里面透出來,像是要吞噬少女的惡龍的血盆大口。

    徐酒歲捏著盤子的手緊了緊,走到玄關(guān)的時候又猛地停下來,放下托盤抬手又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fā),這才在身后少年又一聲嗤笑中昂首挺胸前進。

    ……

    徐酒歲踩著徐井年的大拖鞋走過的走廊,用肩膀頂開薄一昭家半開的門,一眼就看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用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看郵件。

    從側(cè)后方看,男人肩膀?qū)掗煟?,合身的牛仔褲將他的腿稱得比穿休閑褲時更長,更有力。

    看得徐酒歲有些眼熱。

    女人三十如虎,她可能要提前進入那個階段了。

    “薄老師,我來拿我的拖鞋。”

    她冷靜了下,調(diào)整了自己的嗓音,乖乖地叫了聲。

    原本把視線放在電腦上的男人回過頭,就看見自家門口,短發(fā)的鄰居小姑娘乖乖地站在那里。她手里端著一個小托盤,里面放了一杯牛奶,還有一碟大概是餅干的點心……這會兒她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唇瓣因為緊張輕抿。

    ——她有點怕他。

    這是薄一昭第一時間得到的信息。

    為什么呢?

    他猜想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站在樓梯上甜滋滋跟他打招呼的小姑娘,感覺到了他有些挑剔的目光。

    ……他當時也意外到自己有些沒把控好情緒外露的問題,但是沒想到她這么敏感,立刻就察覺到了。

    只是后來幾次非直接接觸,讓他意識到其實這小姑娘可能挺乖的,大熱天還專程跑一趟給自己的哥哥送晚餐,一點也不嬌氣。

    他也沒再用太過分的挑剔眼光看她。

    反正也并不是,只有考上重點高中的小孩才叫人類。

    “薄老師,我拿了點餅干和牛奶過來,”徐酒歲軟乎乎道,“下午給阿年送飯的時候,我看你只吃了一個面包?!?/br>
    薄一昭確實不喜歡吃甜的東西,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被這小姑娘舉著的時候,一切顯得不那么違和。

    于是他點點頭,比較溫和,也言簡意賅地說:“謝謝,放在那就可以了,鞋子也還在地上?!?/br>
    徐酒歲沒話說了。

    這男人話題終結(jié)者,看上去一點也不好奇她當時怎么注意到他只吃了一個面包這件事。

    媽的。

    怪不得長得這么好看還單身。

    原來是因為和老子一樣……一言難盡!

    徐酒歲在心里默默流淚,放了牛奶和小餅干,彎下腰去換鞋——

    此時薄一昭坐在沙發(fā)上,距離門口并不是太遠,出于禮貌,在徐酒歲做一系列動作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放在她的身上。

    夏天的睡衣本來就不算太厚,所以徐酒歲抬手在玄關(guān)柜子上放下餐盤的一瞬間,白色睡裙前段微隆起,前段軟踏踏的一片布料塌陷下去,就讓男人就意識到她……應(yīng)該是沒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