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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他的腳下是一個被踩扁的易拉罐,不小心被他提到了。那幾個喪尸聽到聲音都轉(zhuǎn)過身來,索性距離還有些遠(yuǎn),白起拉起他的手腕就跑。二人跑出李澤言的店,前往華銳的方向。周棋洛一邊跑一邊說:“白警官,許墨先生怎么還沒有回來?。俊?/br>白起道:“他可能和他弟弟待在一起,放心,他一定會回來的?!?/br>周棋洛點(diǎn)頭,一路上和白起解決數(shù)十個喪尸,來到華銳總部樓下。大樓已經(jīng)空了,白起站在樓下,突然才醒悟過來,李澤言那么機(jī)靈的人,怎么可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這里,說不定早就開著自己的私人飛機(jī)走了。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白起還是抬腳進(jìn)了大樓。一直在打印室里等待的魏謙有些無力的靠在墻上,劉警官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他不敢亂動,生怕弄醒了她。空曠的大樓里,腳步聲的聲音尤其顯耳,只是那聲音跌跌撞撞,魏謙心知他們是誰,不敢發(fā)出聲音。有喪尸過來了,“啪啪啪”的拍著門,劉警官被驚醒,驚恐的看著他。魏謙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br>劉警官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魏謙躲到了桌子底下。喪尸拍了半天也沒能把門打開,又走了。不到一分鐘,又有腳步聲響起,而且步伐很快,魏謙睜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門。門外響起周棋洛的聲音:“白警官,小心!”魏謙和劉警官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欣喜不已,魏謙首先上前打開了門。“?。。。 ?/br>兩個喪尸撲進(jìn)來,魏謙被撲倒在地,抬手使勁的抵著其中一個的下巴,另一個撲過來,被魏謙一腳踹開。劉警官上前,拿起已經(jīng)沒有子彈的□□用力的砸著那喪尸的頭,幾十下過后,喪尸不動了。魏謙還在死命抵著另一個,劉警官去拉那喪尸,只覺手一滑,竟然拉下了一層皮,被嚇了一跳跌在地上。“噗!”一把軍刺刺穿喪尸的太陽xue,喪尸趴在魏謙身上沒了動靜。劉警官抬頭,正是白起。白起拉起她,周棋洛乖巧的遞給她一張紙巾。魏謙從地上爬起來,道了謝。白起問:“李澤言呢?”魏謙搖頭:“流感爆發(fā)就一直沒有見到總裁?!?/br>白起皺起眉,心中思索著李澤言會去哪,可是現(xiàn)在信號中斷,電路也斷了,根本聯(lián)系不到他。他決定回警局,他現(xiàn)在需要子彈和槍,這是保命的東西,等安定下來再去找李澤言。作者有話要說:哎嘿,我們許教授抽煙也好好看(*/ω\*)第8章約定太陽高懸,日光眩目。一輛吉普越野行駛在郊外的馬路上,車?yán)镞€放著搖滾音樂,聲音很大,吸引了走在稻田里的喪尸,他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車子絕塵而過。許墨手肘搭在窗外,車?yán)飫痈械墓?jié)奏仿佛與他無關(guān),眸子中依然如湖水一般。山口賢率先開了口:“嘿,別這么沉默嘛,你看過熱血高校沒有?”許墨側(cè)過頭:“熱血高校?”山口賢點(diǎn)頭,正想點(diǎn)一根煙,思索一會兒把打火機(jī)放下來,現(xiàn)在物資缺乏,可不能浪費(fèi),“我當(dāng)年就是因?yàn)榭戳诉@個電影,崇拜黑社會,后來自己也成了黑社會?!?/br>許墨輕笑一聲,想起了這是一部怎樣的電影,那時許燃剛上初中,正直叛逆期,躲在屋子里看得就是這個,放學(xué)也不回家,許墨找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在收保護(hù)費(fèi),一塊錢,揪著他的耳朵回家好好教訓(xùn)了一頓。山口賢又道:“當(dāng)時年輕嘛,覺得黑社會簡直帥爆了,后來自己成了黑社會,每天被仇家追著打,欠下債又慫?!?/br>許墨道:“那你后悔嗎?”山口賢笑笑,露出一口白牙,臉上的疤此時看起來也溫柔了:“才不后悔,我覺得黑社會有一種常人沒有的東西,那就是熱情和勇氣。”許墨側(cè)頭看他:“真的嗎?”山口賢朝他痞氣的眨眨眼:“怎么樣?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咱倆建一個幫派,嗯?聽說中國曾經(jīng)有個斧頭幫,不如就叫斧頭幫好了?!?/br>許墨笑出聲,覺得心中輕松了許多。山口賢還想說些什么,突然看到車?yán)锏挠捅?,眉頭緊皺:“完了,車沒油了?!?/br>許墨道:“車速放慢一些,看看周圍有沒有加油站?!?/br>山口賢點(diǎn)頭,車速減了一半,剛剛好不容易激起的輕松氛圍此時有消失了,二人沉默著不說話。過了十分鐘,許墨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前方有一個加油站,提醒山口賢:“咱們慢慢開過去。”吉普越野停在加油站前,一陣大風(fēng)刮過,卷起樹葉飄過。二人下了車,山口賢將子彈上膛,朝許墨指指前方。許墨會意,兩人并肩走進(jìn)加油站的便利店門口,里面有輕微的動靜,還有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許墨上前輕輕推開門,那門發(fā)出“嘎吱”聲,站在貨架后身穿工作服的喪尸聞聲轉(zhuǎn)過頭,被山口賢一槍爆頭。二人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去,山口賢的瞄準(zhǔn)鏡始終對著前方,將室內(nèi)掃了個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喪尸,放下了槍。山口賢歡呼一聲,走到貨架前拿起一包棉花糖:“我最喜歡的!”許墨輕笑著搖搖頭,拿了面包,看到手邊擺著的薯片,也拿了下來。山口賢嘴里塞著棉花糖,口齒不清道:“你喜歡吃薯片?。俊?/br>許墨笑笑。吃了棉花糖的山口賢仿佛整個人新生了一般,將貨架上的棉花糖全部洗劫一空,將□□背在肩上,懷里滿滿的抱著的都是棉花糖,腳步輕快的跑出去盡數(shù)放進(jìn)車?yán)?,又跑回來去搬運(yùn)其他東西。許墨站在一邊看他忙上忙下,只覺心中平靜,一人來到了倉庫。倉庫里堆放著一些沒拆封過的食物還有一些空箱子,室內(nèi)有些昏暗,許墨站到一個冰柜前,望著白色的柜子,心中莫名跳了一下,暗示自己不要去開門,可是手卻撫上了把手,輕輕一拉,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許墨皺著眉,看著冰柜里被硬塞著一具尸體,眼睛還在瞪著他,四肢扭曲,明顯骨骼已經(jīng)全部斷了。是誰把他塞在這里的?是他的同事嗎?許墨盯著他的眼睛,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腳步往后退了一下,那雙眼睛竟然動了,奈何身子被塞在冰柜里動彈不得,只朝他發(fā)出嘶啞的聲音。許墨手微微顫抖,他仿佛聽見了這具尸體死亡之前的呼喚,那么激烈,那么絕望。他是科學(xué)家,現(xiàn)在面對流感病毒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呼出一口氣,關(guān)上了門。門合上的那一瞬間,一個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