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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很輕的揉了揉她手背上的紅點,“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好不好?”“沒吃什么呀……”祝莞爾抓了抓脖子,“不去醫(yī)院好不好。”她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我們回家?!?/br>謝硯又摸了摸她的額頭,不放心的問道:“除了出疹子癢、頭疼,真的就沒別的不舒服了?”祝莞爾懨懨的,點了點頭,又搖頭:“不去醫(yī)院。”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打針吃藥了。這種時候,她就開始撒嬌賣萌耍起了賴:“我們回家吧,我想睡覺了,四寶叔叔。”謝硯拿她沒辦法,只好先順著她的話哄著她說不去醫(yī)院了。車?yán)镉行灒宪嚭笾x硯就把車窗搖了一半下來,叮囑祝莞爾盡量不要去抓癢的地方,然后撥通了照無眠的電話。祝莞爾不愿意去醫(yī)院,他又放心不下,還是得問問清楚祝莞爾這是什么病狀。電話響起的時候,趙無眠剛查完房,站在長廊的窗戶邊,抬頭看了眼月色。夜晚的云層又厚又重,月亮只穿過云層的間隙透出些許的銀輝來,他任由手機(jī)鈴聲響完,掐著最后一秒接通了電話:“謝硯?”“有點事問你?!敝x硯戴著藍(lán)牙,手機(jī)擱在放方向盤前面的斜槽里,透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了祝莞爾一眼,“笑笑不知道怎么了,身上長了很多紅疹一樣的小點,還說頭疼。但她不愿意去醫(yī)院,我也不認(rèn)識別的醫(yī)生了,只好打擾你。”他是病急亂投醫(yī),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別人了。“她吃了什么東西么?”“她說沒有……”“應(yīng)該是過敏。”趙無眠沉默了一會兒道,“小孩子用藥也不好,如果不是很嚴(yán)重的話,可以先觀察觀察。”“我和笑笑同吃同住,她今天吃的東西以前也吃,沒見她有過敏反應(yīng)……”前面是個紅燈,謝硯放慢了車速,又問了祝莞爾一句:“笑笑,你今天真的沒有吃別的東西嗎?”“有jiejie給我吃了巧克力……”祝莞爾小聲的說,“甜甜的,里面還有糖漿?!?/br>糖漿……謝硯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笑笑好像吃了酒心巧克力?!?/br>“她酒精過敏的?!敝x硯暗惱自己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酒精過敏?”趙無眠語氣冷靜,“有沒有喉頭水腫、胸悶、呼吸困難這類癥狀?”“沒有,只說頭疼,還有出紅疹?!?/br>“看來不算嚴(yán)重,也不是迅發(fā)性的。頭疼就兌蜂蜜水喝,多喝水,喝酸奶也行,解了酒明天疹子應(yīng)該就會消退的?!?/br>“千萬不要洗熱水澡?!壁w無眠沉聲道,“一般不建議外用藥,尤其又是小孩子。大面積搽某些藥可能會導(dǎo)致用量過大,藥物經(jīng)過皮膚吸收對身體不好,可以小面積局部用點無膏極或者皮炎平一類抗炎抗過敏的藥膏?!?/br>“你今晚多留意,如果情況沒有好轉(zhuǎn),還是送醫(yī)院來檢查一下,別諱疾忌醫(yī)?!?/br>他說完一大堆病狀和注意事項后,語氣緩和了些:“別擔(dān)心?!彼f,“我今晚值夜班,有事隨時打給我。”謝硯聽他分析了一通,知道祝莞爾的過敏不嚴(yán)重,就沒那么緊張無措了,聽到最后一句,沒忍住插話道:“趙醫(yī)生,你是哪個科室?”“心胸外科?!?/br>謝硯失笑:“心胸外科的醫(yī)生跟皮膚科的醫(yī)生搶飯碗真的好嗎?!?/br>“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你冷靜下來了。”趙無眠道,“我先掛了,你照顧笑笑吧?!?/br>“謝謝”兩個字還沒出口,電話先被切斷了。謝硯把藍(lán)牙取了下來,心想著趙無眠的脾氣還是這么讓人捉摸不透,視線余光瞥見路邊的藥店,就靠邊停車,哄著祝莞爾下車去買點外用的藥膏。回到家給祝莞爾擦了藥,又讓她喝了一杯蜂蜜水,講著故事哄著人睡了覺,謝硯擔(dān)心她半夜睡得不安穩(wěn)或者是發(fā)熱,所以晚上定了幾個鬧鐘,隔兩個小時就起來看一看祝莞爾的情況。祝莞爾晚上倒是睡得挺好,他卻幾乎一晚上沒安穩(wěn)的合眼,也幸好他第二天沒有課,早上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手機(jī)上趙無眠的未接來電,瞇著眼就回?fù)芰诉^去。“喂?”謝硯打了個呵欠,“抱歉啊,睡過去了,沒聽到手機(jī)響。”“笑笑昨晚沒鬧覺,也沒發(fā)熱,這會兒還在睡,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問題了?!?/br>“我在你家樓下?!壁w無眠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口吻,“不太放心,所以過來看看?!?/br>“嗯?”謝硯一下就清醒了,一邊穿鞋下床一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往樓下看,“你到多久了?”“沒多久?!壁w無眠往上看了一眼,準(zhǔn)確的在某層樓的窗口看到了沖他揮手的謝硯。五樓。他盯著謝硯臉上驚喜又傻氣的笑,掛斷了電話。太傻了。半點都沒有在酒吧里居榮稱將的颯然,也沒有在講臺上的學(xué)深為師品正為范,這樣傻里傻氣的謝硯,卻叫他心底莫名的有些歡喜。他看了一眼手里拎著的保溫壺和小蛋糕,抬步朝著樓道走去。謝硯腦子還有些沒轉(zhuǎn)過來,楞楞的目送著趙無眠走進(jìn)樓道,這才跑去把屋門打開,又蹭蹭蹭的回房間鉆進(jìn)衛(wèi)生間里,此刻人正站在洗漱臺前盯著鏡子里自己亂糟糟的腦袋走神。他在很認(rèn)真的思考自己現(xiàn)在洗個頭吹個造型還來不來得及搶救一下自己的形象。算了。他自暴自棄的擰開水龍頭開始洗漱,末了以指作梳順了順頭發(fā),推開房間門就走了出去。一身居家睡衣也穿出了襯衣西裝的自信來。客廳還是自家的客廳,多了個養(yǎng)眼的男人,茶幾還是那個東西堆得到處都是的茶幾,多了個保溫瓶,兩個小蛋糕。謝硯清了清嗓子,努力的讓自己臉部表情看起來高冷一點:“你還帶了早飯?”高冷不起來了。任誰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就有人連人帶飯的送上門,都招架不住。要不是知道趙無眠對他半點意思都沒有,他真的會自作多情的覺得趙無眠是在追求他了,甚至還想答應(yīng)趙無眠。腦子里都跑偏到兩個人以后養(yǎng)老日常了,現(xiàn)實冷冷的拍在他臉上告訴他——醒醒,這些都是沾了祝莞爾的光。“嗯,笑笑過敏要忌口的東西很多,吃清淡點好?!壁w無眠視線落在謝硯脖子上一截紅線系著的玉墜上,頭一回看到紅繩下的全貌,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是一個很小的長方體玉墜,透亮的月白色,差不多子彈頭那么大,上端穿孔,細(xì)細(xì)的紅繩纏著。這樣貼身戴著的玉石通常都有些特殊的意義,他收回視線,接著解釋道,“所以熬了點白粥帶過來了?!?/br>沒有直接說因為那天飯局祝莞爾抱怨過謝硯不會做飯的事